黑暗……无尽的黑暗,他不知道路在何方,就这样,一直奔跑着……
突然塌上的男子睁开了双眼,许久未见光亮,刺得眼睛一痛,连忙伸出胳膊遮挡。
候在塌边的常宁将军被男子的动作吵醒:“王上,您醒了?”
“唐央呢?”安阳桁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常宁将军跪下地上,头深深的低下:“臣有罪,求王上责罚!”
安阳桁适应了帐内的亮度,起身,看着常宁将军,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她可有事?”
常宁将军只好将从魏都传来的消息,一一说给安阳桁。
安阳桁听完,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许久,方说:“本王不怨你,起来吧。过了冬,就好好练兵,养精蓄锐,多搞些牲畜,囤些粮食,牧民们就不会挨饿受冻了。”
这段话,听得常宁将军心惊胆战,安阳桁和他一起长大,亲如手足,这段话的意味不敢深思。
夺妻之恨,不可不报,安阳桁看着东南的方向,暗暗说:“唐央,你好好活着,本王很快就会接你回家。”
魏都承安殿
“安阳桁!你停下来……你回头看看我……”唐央撕心裂肺的哭着,可安阳桁始终都没有回头,直至消失,心下钝痛,一下子坐了起来。
头上细密的汗珠,被子从身上滑落,原来是一场梦,但唐央想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荣司俞在桌前批阅奏折,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连忙放下笔,喊人传了太医,就走到床边,坐下,拿出帕子给唐央擦汗:“央儿,做噩梦了?”
唐央作势推开荣司俞,结果手腕一痛,疼的眼泪掉了下来:“给本殿滚开!”
压抑的,充满怒气的娇软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荣司俞贴在唐央耳边道:“邕部被大雪封住了,这个冬天他们怕是熬不过去了。”
傻子都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荣司俞也不拖沓,开门见山的说:“你若是不伤害自己,乖乖的留在孤什么,孤就派人送去粮草,保他们活到明年春天。”
这是个诱人的条件,荣司俞清楚的知道唐央不可能不为邕部着想,出去几个月的兔子喜欢上了外面的风景,很正常,荣司俞有信心让唐央爱慕上他。
唐央想都没想的答应了。
荣司俞虽然早已预料到了,但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你和他不过在一起几个月,就能做到如此?”
唐央看着那深邃的眼眸,问了一句:“陛下,应该知道‘一见钟情’这个词吧?”
一见钟情,正如荣司俞那样,因一句关心话爱上唐央一样。
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共乘一匹马,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明朗的笑声,让懵懂的少女尝到了情窦初开的滋味。
后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夜夜相伴,亲尝汤药,让唐央彻底沦陷了。
荣司俞看着那双眼,火气顿时消了:“时间会让你爱上孤的。”
此时太医拿着药箱,颤颤巍巍的过来了,皇城养的太医与邕部的医师不同,年纪虽大,但脸上没有那么沧桑看着年轻些许,胡子略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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