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荣司俞行礼问安,荣司俞不耐烦的说:“快点给皇后诊脉。”
唐央诧异的看着荣司俞,荣司俞连忙别过眼:“记住孤说的话。”
荣司俞在唐央割腕的那天早朝,就下了封后的旨意,大臣们面面相觑,却也畏惧荣司俞的手段。杯酒释兵权,怒杀三仕官,荣司俞成功将权利握在自己手中,武将横行,文官们敢怒不敢言。
浓浓的威胁之意让唐央不得不伸出手腕给太医把脉,太医捋捋胡子,神色凝重:“殿下气血不足,加之体虚寒重,要将养一段时间了。”
荣司俞皱眉,手不由得攥紧衣袖,话语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情:“需要养多久?”
“少则数月,多则一年。臣为殿下施针,驱寒气,再喝几月的补药就能大好了。”太医拿出针灸包,展开,取出几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扎在唐央的头部。
唐央轻“嘶”一声,手不由得攥住了被子,荣司俞握住唐央的手,安抚道:“乖,别乱动。”
宽厚的掌心粗糙温暖,和安阳桁的手掌一般,唐央暗暗想。
施完针,太医又嘱咐了几句,就退下了。
唐央困劲上来了,躺下睡了,荣司俞见状也不批阅奏折,解了衣裳,搂着唐央安寝了。
同床异梦大概说的就是他俩了,唐央刚沾枕头没多久,就梦到了昭帝。
昭帝跪坐在龙椅旁,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孤错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没了往日的威严,现在只剩下无尽凄凉。
昭帝好似看不见唐央一般,连唐央走过去都没察觉,唐央伸手扶昭帝,昭帝像沙子一样散了……
封后大典定在三月初九,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晴空万里无白云。
荣司俞亲手给唐央换上了朝服并上了妆,黑金渐变绣凤凰珍禽朝服,头戴凤冠,别了几只金簪,艳丽的妆容也遮掩不住一身的病态。
又牵着她的手走到万人之上无人之巅,唐央不需要的,昭帝早已让她知道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了。
昭帝因她一句“偏爱黄色”,将穿正黄的特例给了她。
荣司俞杀了对她最好的人,亲手斩断了她会爱上他的所有可能。国恨家仇……不敢忘……
看着八方来贺的盛典,看着达也送来的贺词,是安阳桁亲笔。那文字句句戳心,落下的每一个笔画,都让安阳桁如心头滴血般,可惜唐央不知道。
达也说:“我族王上贺上国封后之喜,特送来奇珍博娘娘一笑,愿陛下与娘娘能白首不相离。”
唐央听完,不禁落下一滴清澈的泪,抬起头,笑着接过贺词,两个淡淡的酒窝因笑容展露在脸上:“替本宫多谢邕王。”
唐央赌气似的,用了“本宫”的自称,像是接受了皇后的身份。屏退了达也,和荣司俞说身子不爽,就离开了,到了后殿,气血上涌,气急攻心,喷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荣司俞不放心唐央,就让总管太监接待各个部落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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