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去大明寺的日子近了,季阮阮却没什么着急的样子,倒还是从前那样呆傻的样子,看的莺姨娘母女两个放心了许多。
其实莺姨娘没算到的是,哪怕真除了季阮阮,他季诚也只会娶个嫡女续弦,就是再怎么宠爱她,也不会想冒险去抬她为正室,更何况他心里始终是有着先夫人的。
这日里季诚早了些下朝回来,叫着几个姨娘和子女吃饭,名曰是家宴。
季诚:柳儿最近可还好?
季柳柳:爹爹,柳儿很好。
季诚宠溺的夸了季柳柳几句,无非也只是有个京中第一才女称号的女儿让他在同僚面前也有不少面子。
季诚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约是无奈更多一点。毕竟堂堂相府嫡女,竟然就是个花瓶,说出去自然不太好看。
所以对自己的神情语气,自然也更严厉了些。
季诚:阮儿身子可好些了?
季阮阮阮娘身子已无大碍。
季诚:那便好。
季柳柳:大姐姐那天可吓死柳儿了,怎么就…
季阮阮妹妹不必内疚,我何曾怪过你?
眼看着季诚的眉头皱了皱,季阮阮说着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很难不让人去猜测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的当然是不怪季柳柳推自己下去,但季柳柳当然不会承认。
若是季柳柳反咬一口污蔑,那自然也可以说自己的意思是妹妹不会水,不怪妹妹没有救我。可季诚会怎么想?
朝堂行走多年,心思缜密复杂,怎么可能不去怀疑?
季阮阮瞅着旁边的清姨娘和杨姨娘,似乎真把莺姨娘当了当家主母,准备伏低做小了。
相府长子是自家哥哥,打小就跟着舅父行军历练,每逢年关才回,和父亲与其他几房皆是不太融洽,倒是很宠自己。
清姨娘是小户嫡女,虽说确实是个嫡女,但出身小户,也算是高攀了。膝下有个女儿季婉,也是个不安分的,平时就喜欢些艳丽的衣装,梳着和季柳柳差不太多的盘发,却因为年龄小撑不起来,一下子就落入俗套。比如是现在就穿着樱红色的织彩百花飞蝶罗裙,衣服本身自然是华贵的,可她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连五官都稚嫩的很,怎么可能驾驭的住?
打小就比较喜欢惹是生非,看着季柳柳好欺负就做些手脚,却根本看不透季柳柳城府,反被人吃个干干净净的。
而杨姨娘则是当时清姨娘带进来的陪嫁丫头,若只是爬上了季诚的床便罢了,还真被纳入了后院里,当时给清姨娘气个半死,也是个有手段的,倒是她的女儿季燕。
在府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还梳着小姑娘的包子头,带着两朵小绢花,上身穿着天蓝色的常春藤纹长衫,搭配着粉蓝色云雁细襦裙,看着懂事又讨喜的很。几乎是时时的都缩在杨姨娘身边,似乎是来自骨子里的自卑。
夜里,季阮阮便喊来了躲在暗处的陆守戈,后个就是去大明寺的日子,她们母女想在回来的路上做手脚,必然就是靠衣物来分辨自己和季柳柳。
自己喜好颜色明艳,而季柳柳喜欢各种白色长裙,更如出水白莲,惹人怜惜。
而她的目地,就是让陆守戈去奇宝阁,买来红烟散。
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只不过知道的人少罢了,红烟散是从西域传来,遇熏香半刻会逐渐变为红色,是西域宫廷里用来表演一类舞蹈的物件,自己也是上辈子见过一次这种表演才有幸知道。
一群白衣水袖的舞姬跳起美艳的舞姿,随着殿内的熏香舞裙会逐渐变红,而水袖也会因为使用红烟散的数量不同呈现出一种渐渐变色的效果。
当时自己觉得颇为神奇,便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此物为红烟散,早了好多年就传入了京城。
而季柳柳最好这些闲情雅致,出行的马车上必定准备着上好的熏香。
出发当日几乎一大早就起了床,还未等太阳自然的照了进来呢。无非是因为莺姨娘说着出发要赶早,早些到了才是。季阮阮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裙,轻绾了秀发,带着一支玉簪就走出了府门,让莺姨娘也是震惊的很。
季诚:嗯?阮儿今日怎么穿的这般素静。
莺姨娘:是啊大小姐,您看您贵为相府的嫡女,这……
清姨娘:就是啊,不如大小姐去换身衣服,大小姐容貌惊人,绝对能艳压十里。
季阮阮爹,姨娘,阮娘认为烧香拜佛贵在心诚,穿着过为奢侈实在是不妥,而且,娘亲刚死,阮娘又怎么能着艳色呢?
是啊,先夫人刚刚过世,出门怎么能穿艳色呢?本来没什么大事,却连着穿正红色的季婉落个不得体的骂名。
她人不容我,我又何必留情份?
几句话堵的两人无话回应,有些许尴尬的催促着上马车不然今日怕是到不了了,天黑赶路又不安全。
季阮阮和季柳柳皆是各坐一辆,足以看出季诚对季柳柳的看重和宠爱,而季阮阮更多的是因为嫡女的名份罢了。
季婉和季燕上了一辆马车,跟在了最后面,因为习惯了,也从不会表示什么,毕竟自己是庶女,又是个不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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