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颠簸,晃的季阮阮也没什么心思去品茶读书,倒是靠在了一边小睡了起来。一是清楚她们选在回程时动手,二是陆守戈确实值得信任,或许彻底收服他是件难事,但现在只要自己是他的主子,他就会绝对的忠诚于自己,哪怕这种主仆关系是始于金钱。
再者这副身子和前世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睡眠极浅,几乎不能完全的睡着,仅仅是闭目养神般,一点微小的声音都能弄醒自己,哪怕现在也只是闭上眼睛调整精神状态。
这几日在府里唯恐院子里有她人的心腹,连睡的都不踏实,前几日冒着被人传出和外男私会的消息让青桃把陆守戈带了进来,实在是自己疏忽了!
直到下午日头刚过才到了城郊的大明寺,正是淡季,加上比较偏僻,所以这边也是没什么人的,厢房也是空着。
大概的走了形式之后,季阮阮一个人的留在佛堂,看似虔诚的许着愿。
季阮阮从来不信神佛的说辞,若是有神佛在,为什么让自己遭受那般的痛?为什么她们害了自己却能和和美美?
若说今生让自己重活一次,那这仇便由自己来报!
季阮阮我要这世间负我之人皆不得善终。
季阮阮要亲手让负我之人痛心彻骨!
季阮阮上了香后起身准备回到自己所住的厢房休息,可刚一推开门却发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神秘少年:……
眼前的少年坐在衣柜旁似是在躲避些什么,看着进来的人是季阮阮,便松了口气的彻底依靠在柜旁。
季阮阮见了也没声张,也吩咐着边上的雪竹和青桃不要出声,自己坐在了床边上,不紧不慢的喝茶与人对视着。
对方看着倒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可多事不如少事,负着伤躲避在这的也定是有些来头,出点儿什么动静逼急了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季阮阮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神秘少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说?
季阮阮暗自嘲讽了一般,抿了口茶。
季阮阮你不说,我又怎么敢救你?
神秘少年:那便不救。
季阮阮那还请公子稍微走远些,别死在这,平白碍眼。
少年终于抬起了头来,露出一滩死水般的眼神和惨白的一张脸,季阮阮这才觉得真正的脊背发凉,总觉得那眼神像极了自己,似乎根本没想过要从这里活着出去。
季阮阮我改变主意了,雪竹,去煮些红糖水。
季阮阮青桃,你去端些的清水纱布进来。
季阮阮小心一点,别被人注意上了。
少年光是一直盯着自己,一声也不吭,季阮阮也不愿意去争辩这些,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话。
季阮阮你不想说就不必说。
季阮阮可今日我偏要你活着。
季阮阮我不管是谁在追杀你,可我若是你,我就不会如此任人宰割,也不会因为受到背叛就觉得活着没了意义。
季阮阮我要世间所有人都负不得我,要所有负我之人皆以血偿。
季阮阮纵是当今皇子,哪怕是皇权我也是要颠上一颠的。
少年有些吃惊的看着季阮阮说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这话要被他人听了去,真是要被批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了。
季阮阮见他好像也微微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自己,莫名的有些气上心来。起身喊了陆守戈给他搬到床上,自己就坐在了椅子上,点了一盏油灯,准备就这么坐上一夜。
寺庙用来招待客人的厢房本就不大,血腥的气息就这么弥漫在屋子里,也不好打开窗门透气,季阮阮把红糖水给人喂了下去,按照陆守戈的指点简单处理着伤口,越是看着人明明疼的厉害却强忍着不出声来和强忍的皱着眉头的样子,越觉得有些许的急了,自己也是一头的汗。
亏是把把那俩丫头支了出去,不然看着自己撸着袖子,床上人的衣服又被自己扒开了…怕是急得要命了。
少年递给自己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个圣火的纹样,倒是个好看的东西,也是中原这边几乎不可遇的好玉料。
季阮阮就凭这个,买你一条命?
季阮阮当然是在调笑的,报个救命的恩,这完全够了。毕竟单从价值上讲,她所有的首饰加一起,可能都不抵这一枚玉佩值钱。
神秘少年:不只这些。
见了人这逞强的样子,季阮阮倒觉得有些可爱,这才突然想起忘了些事。
季阮阮守戈,急得把我给柳儿妹妹备的礼送上。
陆守戈:是,小姐。
这一夜过去,季阮阮几乎是半分也没敢睡,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定是要坑了自己,而那个人也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睡过,光是呆看着床顶。
可眼瞅着天快亮了,季阮阮只是打了个瞌睡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若不是手里的是实打实的赚到,大概还要以为是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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