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桃走了后,季阮阮去探望了一趟雪竹,才想起忘了叫青桃带上几副药回来,府里的下人生了病大多是直接扔到个小院子里任其自生自灭的,甚至有的要打发到府外去,府里越是住的贵人便越是如此,个个把自己的身子看的无比珍贵,至于那下人的性命,不过如草芥罢了,而雪竹是为了救自己才落了这副样子,莺姨娘也必然不会想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虽说在官宦家是常有的事,可总归不太好看。
于是雪竹就被安置在了个小偏院里,早年也是个姨娘住的,后来莺姨娘入了季府,对这边的宠爱也就少了。
季阮阮对这个姨娘印象也不太深,只是依稀记得是个温婉的主,平时不争不抢,待自己和娘亲也极好。
自己的娘出身虽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但为了自己爹也是改变了许多,一敛闺阁中泼辣的性子,像极了书香世家的闺秀。
可莺姨娘似乎就是个娇媚艳丽的类型,不论是吸引力本身还是人会追逐新鲜感的本质,都足够她博得很深的宠爱了。
而那位姨娘便更像是江南水乡的一股温柔,柔情似水,平时温柔体贴,不去争也不去抢,平时对自己爹也是体贴入微,时时为他分忧。
后来似乎是突然小产而死。
或者其中也并不简单,因为这位姨娘在后院中有着一定的地位,便肯定不会如外表一般单纯懂事,甚至可能是城府颇深。
而为什么自己母亲和这位姨娘的死父亲都没追究呢?
那必然是因为其中相关的人无法处置。
季阮阮恨不得把手指甲都掐到肉里去了,前生自己竟然这么糊涂,让娘亲枉死,甚至还一次又一次的像父亲提让父亲提莺姨娘做正妻的事!
看过雪竹之后,季阮阮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吩咐下人沏了壶茶水,坐在摇椅上自顾自的看起了兵书来。
翻了几页以后却突然喊了个丫头过来,总觉得心里放心不下,今生自己一定要护得住的身边的所有人,绝不能让她们再为了自己受到伤害。
婢女:姑娘。
季阮阮你去取了我这月的月钱,去给雪竹抓些药煎上。
婢女:是,小姐。
季阮阮打发了丫头下去,抿了口茶,举手间的风情却是动人的很。
想起上辈子被温长明逼着去看那些兵书种种,明明没那些个兴致,却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要温长明开心,季阮阮就开心。
可是这辈子,季阮阮决定一定是要为了自己而活。
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惹了自己的人就斩草除根,若是一次烧不干净,那就先折了他的羽翼,断了他的筋骨,不让任何人负了自己。
青桃:小姐?
青桃:哎?小姐?
青桃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见自己一直没有反应,便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手。
季阮阮的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
青桃:小姐,人我给您带回来了。
说着青桃便回头带过来了个紫衣的男子,似乎有些许落魄,但习武之人的风姿是盖不住的。
陆守戈:见过小姐。
陆守戈不太恭敬的行了个礼,季阮阮也没太在乎,有些人就是有着自己的心性,拘是拘不住的,更何况陆守戈还并未为自己所用。
季阮阮这次请你来,是因为我认识你这把剑。
季阮阮当然是随便编出来的,自己也不过是上辈子听温长明说起过,陆守戈的这把剑叫饮寒,表面看起来平庸,但其实天下能使得的人一只手数的清。
这也是季阮阮认为温长明极其疼爱自己的原因,温长明总是所有的事都愿意和自己说,毕竟对于一个防备心极其重的皇子来说,这难道不是万般的疼爱了?
后来想想,或许在温长明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棋子,她爱温长明,所以一定不会背叛他。
季阮阮饮寒剑,天下使得之人不过三人。
说着,季阮阮还抿了口茶。
季阮阮天下识得这饮寒剑的又有几人?若是真当了,岂不是也可惜了。
见了陆守戈握紧了剑皱了皱眉的样子,季阮阮稍微露出了些满意的神情来。
季阮阮如何?做我贴身的护卫,我不需要你对我多么恭敬,只要你忠心于我,月俸定不会少了你。
其实季阮阮很清楚,陆铁戈这种人是必定不会甘愿卖身到府邸中做护卫的,这便是一些人的心性了。
季阮阮卖身契我交予你自己,而且,我是要你是做我手下的人,而不是相府。
季阮阮待来年了,若是你想,我可以引荐你入李家军,当今李大将军,便是我的舅父。李家军向来只收忠良之后,皆是以一敌十的精兵。
季阮阮如何?
自己的舅父当然是疼自己的很的,这种事通融一下自然也没问题。
陆守戈:但凭小姐差遣!
陆守戈单膝跪在地上抱了抱拳,季阮阮满意的拿起了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季阮阮这些钱拿去给你安顿身后的事,三日后,我要见到你。
陆守戈:是。
陆守戈走了后,季阮阮绷着的弦才终于松懈了下来,自己也不过是学着温长明坑蒙拐骗的样子,实际上自己并没有什么底气收了陆守戈。
因为自己身后既无更大的势力,又是一介女儿家,人家自然是不同意的。
所以能成功大概也是意外之中,毕竟自己也想好了若是他不同意,先随便找个护卫防身,以后再做打算也是来得及的。
青桃:小姐!您看看这个衣服!
青桃:虽然素净,但是好看着呢!
青桃开心的展示了起来自己挑来的纱裙,乍一看是一尘不染的纯色裙,其实暗绣着一排的海棠,倒典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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