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阮阮只觉得身子一阵轻松,睁了睁眼发现已经远离了那处破旧的宫殿,约摸是处闺阁女儿的房间。
自己竟然可以看到了!
季阮阮心里却生出了几丝恐惧,难道她季柳柳就如此不愿意放过自己。
季柳柳:呜呜,姐姐……
季阮阮难以置信的看着季柳柳走向自己,关怀的拉起自己的手,一副担忧的样子,抬头发现莺姨娘跟在后面也关切的很。
莺姨娘:阮娘可好些了?
这就有些搞不清楚了。
季阮阮姨娘,我没事了。
季阮阮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刻意的强调了姨娘二字,大概是知道了莺姨娘曾经对自己娘亲做过的事,便不愿意去维护这般虚假的母女情。
季阮阮扭头看向屋内的铜镜,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当时身体溃烂面容俱毁的样子!
青丝自然的散落在肩上,脸色有些许苍白,却透着几分娇媚的风情,五官都是娇小稚嫩看着还未长开的模样,眼神有些许的悲凉,似是做了一个很绝望的噩梦,甚至到现在都不能摆脱这个梦魇。
莺姨娘:妾身知道大小姐难以承受丧母之痛,可下次万不要做冲动跳池这种事了,府里上上下下可都担心坏了。
一句话看似关怀,却对季阮阮指责了个遍。一是责季阮阮冲动有失大家闺秀的身份,二是责季阮阮浪费府里资源去救自己。更何况,自己根本不是跳下去的!
至于原因当然是有人推自己下去。
那日自己确实有些想不开,便坐在荷塘边上散散心,季柳柳一副好心的样子说要陪陪自己,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推到了池边,开始喊了起来大小姐跳池了。
前生自己还以为季柳柳只是不小心,想跟自己闹着玩,耍耍孩子的性子罢了。
可现在细想一翻,却是恶毒至极。
若是救不上来自己,那相府嫡女的位子自然就要换人做了。但相府女眷皆是不会水的,若是有个小厮舍身救了自己,便是毁了清白,只能下嫁于他。
季阮阮姨娘,我没事了。
季阮阮不知道雪竹身子还好?
而自己的贴身婢女雪竹便是不会水,舍了性命也要跳下去给自己捞了上来。
莺姨娘:一个婢女,管她做什么?好着呢。
莺姨娘坐在了床边,关切的拉起了自己的手,似是安抚着般,若是换了前世,定是要觉得莺姨娘对自己百般疼爱,恨不得把莺姨娘当做自己的亲娘亲。
莺姨娘:姨娘想着,送你和柳儿一同去大明寺上上香,大姐儿你就当散散心,也是给相府祈祈福。
季柳柳耐不住的点点头,年幼的心思似乎是藏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忍不住的附和着。
季柳柳:是啊,大姐姐,听说郊外花儿都开了个遍,可好看啦。
季阮阮姨娘说是便是。
季阮阮心里一声冷哼,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着急陷害自己。
莺姨娘:好好,那我明日便去张罗大姐儿与二姐儿的马车。大小姐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才是。
季阮阮姨娘,我想与妹妹坐同一辆马车。
季阮阮有些撒娇般的对莺姨娘说着话,微微察觉到季柳柳看到自己这副呆傻的样子才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莺姨娘:这,这怎么能行呢。毕竟嫡庶有别。
季阮阮发自内心的厌恶了一般,这对母子大概只有这种有什么目的的时候才会分的这么清楚。
季阮阮可是…姨娘…
季阮阮那,那好吧…
说罢莺姨娘便起身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就带着季柳柳走了出去。
季阮阮约摸着这几人应是走远了,就起了身喊来另一位贴身的婢女青桃。
青桃:小姐。
青桃糯糯的叫了一声小姐,季阮阮却呆的有些出神,恍若隔世般。
青桃:小姐?
季阮阮没事。
季阮阮我说几点,你要记住了。
说着还咳了几声。
季阮阮你今日便想办法出府去,替我去寻一个人。
季阮阮去城东的当铺里,到时候会有个当剑被赶出来的男人,就说可以给他不错的待遇,把他带回来见我。
季阮阮记的不能再清楚了,上辈子听温长明说着手下暗卫首领的出身极差,正是今日前去城东的当铺想当了自己这把剑维持生计,却被人赶了出来,无非是因为那掌柜不识货,不理解这东西真正的价值罢了。
不过温长明把此人收入手下却是另一次的机遇了,此人功夫了得,是温长明的左膀右臂,人也绝对的忠实,不如趁早斩了他的羽翼,
季阮阮再替我定一身白色的裙子,与我那妹妹差不多便成,素一点就素一点罢。
季阮阮至于银两,随便取几副钗子当了就是。
嘱托了青桃几句后,季阮阮就一个人靠在床边上,计算着此子如何落盘。
想着想着便有些出神,真是恍若隔世。
前世雪竹为了救自己感了风寒,落了一副病殃殃的身子,最后为了帮温长明笼络一处势力,被自己凭着一副容貌嫁给重臣做小妾。
好不容易怀了身子本该得个善终,最后却被原配赐了一副流产的药,连着病根子被掀了起来,含恨而终。
青桃倒是因为泼辣了些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登基那日为了保自己的性命,死在了苗疆女子依朵刀下。
现在想了想,温长明怕是与苗疆也有勾结。
此生竟真有幸重活一次,那些人前世对不起我,今生必定血偿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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