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人一时爽没有火葬场
超小超大

虚假言

苏一忧虑的心情丝毫没有影响到此刻相谈甚欢的两人。

杯里清茶才续两杯,颜殊手就不安分攀附上了苏昭腰间的系带。因着颜殊挑开床帏灌入的些许凉意苏昭才从酣睡的状态里清醒,因而此刻身上衣衫穿着得并不算严整。苔古色的襦裙间只松垮的用翠微腰带粗粗的系着,浓密乌黑的长发也只用了通体光洁无雕琢的白玉发簪挽起。因而那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只在翠色的系带上轻轻的拨弄了几下,翠色系带还来不及反应就从主人的腰间柔顺的滑落到恶劣作弄的手间。

滑落至雪白掌间的翠绿腰带,在被手主虚虚的握着呈至主人眼间换来的不过主人平波无痕的一眼。可怜碧玉青翠,尽落荒唐纨绔家。在恶劣的手上不仅被肆意缠绕在指骨间还被缓缓奉至手主唇间,落得轻媚一吻。颜殊眼型狭长上扬的眼角和略微内敛的内眼角,让那双永远闪烁着戏谑神情的眼睛看上去更像是惑人心智的狐妖的眼睛。狐狸一样的眼睛,不装载情意都足以勾人缠绵更何况此刻饱含着缠绵。

颜殊用那含着情意的一眼和一边注视着她一边落在她系带的一吻成功的把苏昭引诱到了和他再度滚到了床榻上。落下的玄色帷帐内响起的是唇齿间溢出的暧昧水声以及断续的甜腻暗哑交织的喃语。苏昭本就红艳的唇色在相触间变得更加红艳泛着盈盈水光,从来淡薄不屑的眉宇在此刻的痴缠里变得婉转柔媚伙同着缱绻的桃花眼在狭小的空间里给颜殊绘出了满园春意。

拨开衣襟的颜殊终于得以一窥玉扣红绡下的迤逦风光。落于霜雪肌肤上的温热触感成功让苏昭蹙起柳眉,无论同颜殊这般的皮肉相贴几次她也还是不怎么习惯这么炽热的温度。长生宗功法清寒苏昭修习多年体温自然要比常人略低些,而赤灵宫功法炽烈颜殊又是少主自然温度要比苏昭高。

霜白肤色随着粗粝炽热的指腹一点点的染上粉意,因为性别所带来的无法更改的悬殊体型让苏昭在此刻无法避开颜殊精瘦强悍的身躯,只能被迫的被扼住手腕牢牢的锁在他身下。握剑执笔的手在此刻透出脆弱纤细,雪白的指尖在深色的床单上徒劳的抓覆着。

一贯刻薄的唇齿在此刻只能随着喉咙里止不住的气息脱口化为茬弱的绵软,甜腻音色里失去清冷的讽意佐之以悱恻的缠绵。

“昭昭,你好漂亮”颜殊瞧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霜雪初融三月桃夭迤逦的画卷,痴痴地称颂着

颜殊松开扼住苏昭的手直起身体紧盯着身下羞恼狼狈擦拭着唇角涎水的苏昭,看着红到仿若涂了口脂的红唇,心想感慨着若是她以此刻的样貌出现人前,相比江湖美人录上的第一就该换人了。谁能想到江湖上威名赫赫不好相与的苏少宗,青衣底下藏着的却是一副这么软这么嫩这么娇气的身躯。

不过唇齿几瞬缠绵,唇间就肿了,浑身发软的瘫在床上,不让人轻易触碰的发丝揉乱在床铺上交织一团。

“苏少宗真是漂亮,也不知道将来谁能看见”

颜殊目光一寸寸游寻过苏昭雪白玲珑的身段,灼灼的看着那张锋艳清冷的脸褪去锋冷变得艳丽夺目。

低喘几许才平复气息恢复力气的苏昭,抬起之前交磨夹紧的腿,干净利落的把颜殊踹了下去。甜腻嗓音褪去床下人费力才染上的春意再度变得冷冽。

“你要是真这么想,愿意拿根绳子吊在我家山门前嚷嚷说你非我不嫁自愿做我二房妾室,等大娘子进了门,我就同你日日纠缠你不就能看见了”

被踹下床的颜殊眼睁睁看着苏昭眉宇间的春色快速褪去转回之前的不屑淡薄。轻轻笑了一声也收起了眼神里的灼灼转成了一贯的风流戏谑。

“不是,我好歹也是赤灵少主怎么在苏少宗这里连个正头娘子的名分都够不着,莫非苏少宗看不上我赤灵宫的嫁妆吗”

颜殊就着自己躺在地上的姿势变来变方位,一手倚着地板一手撑着脑袋调笑的看着苏昭,算不上幽怨的戏谑说着。

“赤灵宫的嫁妆我可担不起。颜少主,我日后少说也是正道魁首怎么能有一个魔道出身的夫人,丢人不说还容易丢命啊。”

苏昭一边整理着被颜殊弄散的衣裙,一边回以同样的戏谑调笑眼神。

“再说了,你同多少人睡过。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这般狐狸精的容貌哪里符合贤字。更何况我师父说过了,男人最好的嫁妆是自己的贞操,像你这样的人叫做不守男德的大猪蹄子。我要是同你在一起,我怕我师父和师伯得打断我的腿。”

苏昭这一番话说得,颜殊彻底没了反驳的理由。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自个身上的尘土。心里感慨着苏昭这个小混蛋不愧是长生宗自幼当男儿养大的少宗,男子身上的负心薄幸特质她学得一字不差。同她一比他都算不得什么薄幸郎君。

负心薄幸的苏昭看着一跃而起的之前还同她唇齿相依的颜殊,半点都不辜负颜殊说她的负心薄幸,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赶人走。

“哎,薄幸负心的冤家,吃饱喝足了就要赶小可走,小可一腔真心净和水流”颜殊仿着花楼女子挽留郎君回心转意的话语幽幽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苏昭完全没吃颜殊的那套,狐狸精的招数对于冷心肠的苏昭来说,出了床帏半点吸引力都没有。

“谈完了生意,半赴了巫山。你不滚还留着做什么?好心肠提醒提醒你,没进到嘴的肉那可都算不得肉”

“啧啧,始乱之终弃之的冤家。既然如此,我就遂了你的心意。”

颜殊轻啧了两声转身拿起桌上的折扇,瞧了眼懒懒倚在床头对他的离去毫无挽留意念的苏昭,利落将折扇一打风度翩翩的翻窗离去。

苏昭的房间在船身的尽头窗外正对着的是船尾,因而颜殊的离去并没有人注意到。

颜殊离去后,苏昭懒懒的吩咐着苏一去备水,她要沐浴净身。

苏一听声进来对上的就是苏昭一副餍足的意态。他瞧了瞧凌乱的床榻,又看着窗棂小塌上软倚着的苏昭,心里言语忍了忍但还是没能忍住出声语重心长的劝着苏昭。

“主子,您同颜少主这么纠缠着,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要是被宗主他们知道了....”

苏一知道苏昭脾气所以不敢拿规矩体统来劝她,只拿着颜殊魔教的身份和苏齐他们来劝。苏一话里的意思,苏昭不是不明白但还是驳回了苏一的劝阻。

“您很喜欢颜少主吗?要是真那么喜欢您不如索性告诉了宗主,也好也好.....”

苏一听着苏昭的驳回,心里半是苦涩半是欣喜的,替苏昭想着把这段关系过明路的想法。苦涩于他不止要旁观心上人同其他男子的耳鬓厮磨还要听到心上人话语里对那个男子的维护,欣喜于他只求做苏昭最得力的狗不求同她长相厮守,因而他对于苏昭终于有了心悦的男子的想法是日后终于有人能照顾她了。苏昭的一众追求者里,颜殊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容貌脾气抑或着对苏昭的情谊都是数一数二的。

若不是处于情谊,那个男子会甘心压抑着欲望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使唤了两年呢。苏昭同颜殊之间是如何相识的苏一不清楚,苏一清楚的是苏昭自十三岁到如今两年多里,每每一离宗门颜殊总会翻窗找来同她厮混一处。两年间的耳鬓厮磨里两人算是什么都做过了唯独最彻底的一步没做,一来是颜殊顾惜苏昭身体尚小但更多的是苏昭不让,每每一到过火颜殊就会被苏昭毫不留情的给踹出去。颜殊堂堂赤灵宫少宫主身份地位不低于苏昭甚至还能压过苏昭一头,若不是真的爱重苏昭哪里会让她这么把自己当泄欲工具一样耍着玩呢。

苏一这么想着,心里倒是颇为苏昭欣喜,但同时也为苏昭有些苦恼。她喜欢颜殊但颜殊是魔教少主,正邪之隔虽不说天堑但也是座不小的大山。但随即苏一想到苏齐这苦恼一霎时又消散了,无论如何只要苏昭真心喜欢,苏齐总会让她达成所愿的。

苏齐想了一大堆想得都挺好,但随即苏昭的话无情的打破了他所有的想法。

“也好什么,嫁他,然后让长生宗被打成邪魔外道被赤灵宫吃下?”

苏昭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苏一,觉得怕不是连日航行和昨日处理尸体后他太过疲惫以至于脑子不清醒才能说出这种话。

“且不说我压根不爱他就是我爱他,我和他之间也绝无可能。宿云的例子可活生生摆在眼前,我是疯了才会嫁他。退一万步说我真嫁了他,届时势弱的长生宗和势强的赤灵宫站在一起世人眼里先看到的是谁?”

“主子您何必委屈自己呢,您告诉宗主,宗主会替您想办法的”

苏昭甚少把话说得这样直白,要不是她看着苏一伺候她时日够久平日也算得用,苏一早被她赶出去了。看着她那一番话后还觉得她是为了宗门才不跟颜殊正大光明在一起的苏一,苏昭就觉得头疼。

“你是连日航行傻了不成?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颜殊的!”

苏昭眼看着分析利弊点不明苏一死板的脑子,索性从他的结论出发反问他以至于来驳回他

“您要是不喜欢他,怎么会让他....”

苏一说到后半段索性闭嘴把目光直直的看向凌乱的床铺,以表达自己的想法。苏昭顺着苏一的目光看去,看到被糟蹋得凌乱不堪的床铺恍然大悟的参破了苏一的想法。苏昭哑然半晌后,看向苏一有些羞涩的神情,淬然的就大笑起来。

“呵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就这个?谁告诉你我乐意他碰我就代表我喜欢他。苏一啊苏一枉你跟着我这么久,竟然还看不懂我是个什么人。”

苏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站着的苏一一副愕然的样子笑得就更欢快。她毫不掩饰的告诉着苏一她只是馋颜殊的身子的真相并且丝毫不避讳自己是个“负心人”的事实。

“他不过是因为长得好,我们之间还有着生意的牵扯再加上他魔道中人的身份更适宜我找乐子而已。”

什么情意绵绵,不过是掺杂着利益的棋逢对手的交换而已,耳鬓厮磨不过是困于皮囊相的追逐欲乐而已,哪来的真心。苏昭简直要被苏一的天真给笑死了。

说起来,苏昭如今有这个观念还要归结于她师伯苏齐和师傅苏清耳提面命的教导。在苏昭困于过艳容貌和女子身份的困扰时,苏齐带她去了楚馆点了四五个小倌指着那些小倌告诉她,容色过人并不是件坏事女子身份也不是。苏昭直到如今都还能记得苏齐指着那些小倌一脸冷漠的对她的告诫,苏齐说

“昭昭,你这张脸只有长在他们身上才是坏事。你要记得你是我长生宗的少宗,既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闺阁女子也不是身份低贱的他们或者她们。你是长生少宗,长生宗少宗姿容迤逦不是一桩坏事而是美谈”苏齐丝毫不掩饰话语的轻蔑。“至于女子或者坤泽,呵!昭昭那些男女尊卑的狗屁道理要真是管用,那么他们此刻怎么会跪在你面前。你要记得从始至终决定尊卑从来不是纲常道理而是你手里拿着的剑和身上的银票”苏齐的话说得直白而赤裸,把伦理纲常掩饰着的真相血淋淋的撕扯于苏昭眼前。江湖这些年虽然粘上了些俗世味道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有着自己伦理纲常运行的世界。江湖里性别不是原罪,孱弱才是,只要够强江湖根本不吝啬它的夸赞。苏昭是因着在南阳的城里待得时间有些过长了,才会忘记江湖的逐强屠弱的铁律。

不同于苏齐冷血教导,苏清对于这个问题则要温和许多。他选择每晚搬着小板凳坐在自己徒弟的床头给她将睡前故事,从吕雉讲到武瞾,从武瞾讲到秋瑾。苏清竭力的板正着自个小徒弟将要跑偏的错误观念,给人灌输着女子自强的观念。在有人上门准备给小徒弟定亲的那年,苏昭的睡前故事就变成了墙头马上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的负心男子和可怜女子的故事。苏清毫不厌倦的一遍遍灌输着苏昭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的观念,生怕苏昭到时候被某个不好心的男人哄骗了去祸害一辈子。

得益于他俩的教导,苏昭形成了让她所有男人们恨得牙根痒痒的观念。男女行事全数参照花心浪荡男子,睡了又不代表爱了,你情我愿逢场作戏。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现下拜拜就拜拜的苏昭,沐浴更衣过后就出门去找寻更乖的下一个倒霉蛋了。

楚家一层船室里久等的郁言终于等到了姗姗而来的小神女—楚婉

“楚婉见过郁小王爷”

不靠谱的苏清用自己的现代观念成功把苏昭带偏。其实他最早带偏的人是苏齐。

文里的苏昭不能把她当成觉醒了现代意识的古代女子,她毕竟是个古人,苏清的故事和理念她理解不了多少。你要把她理解成她把自己变成了封建社会的男人。她把自己变成男人的角色存活。

当然这算是金手指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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