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柳梅娘在战乱结束后回到了杨府,不提和阮志潜同住二十余日的事,只说自己被山匪掳走后一直待在玉皇庙。
过了一个多月,柳梅娘频繁出现头晕呕吐的症状,杨夫人便请了大夫给她看病。
诊断结果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柳梅娘害喜两个月了。
“梅娘,这是怎么回事?”杨夫人把柳梅娘单独叫到一间屋子里,屏退下人,拍着桌子气冲冲地问道。
柳梅娘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低头不语。
那一天,阮志潜轻吻了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道:“梅娘,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面对这个为了救出自己而身负重伤的男子,瞬间沦陷了。
当天晚上,柳梅娘躺在了阮志潜温热的胸膛里。情到浓时,二人如干柴烈火一般,忍不住行了夫妻之事。
事毕柳梅娘后悔不已,怕阮志潜将来会抛弃她。阮志潜连哄带劝,赌咒发誓自己一定会娶她为妻。
回府后,柳梅娘一直在等阮志潜如约来提亲,没想到先等来的是自己身怀六甲的消息。
“你怎么不说话了?”杨夫人怒道:“还没出阁就不是女儿身了,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是不是那群天杀的山匪把你糟蹋了?”
柳梅娘听闻此言,连忙摇了摇头:“娘,不是……”
“那是谁?”
柳梅娘见实在无法隐瞒下去,只得承认了:“楚国公的幼子阮志潜。”
“阮志潜?”杨夫人怔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阮志潜“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由来已久,杨夫人也有所耳闻。
柳梅娘生怕杨夫人误会阮志潜,向杨夫人解释了前因后果,特别说明阮志潜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杨夫人冷笑道:“他救了你,你就要以身相许吗?女子的贞节岂是男子的身子可以比的?”
柳梅娘哑口无言。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愿那个姓阮的还有点良心,没把你抛之脑后。”
杨夫人站起身来,丢下了一句话:“明天让你爹去打探一下楚国公对此事的态度。”说罢连看都没有看柳梅娘一眼,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柳梅娘把自己封闭在缀锦楼里,惴惴不安地过了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她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生怕阮志潜已经忘了许下的诺言。
第四天,杨夫人又来缀锦楼看望她。
柳梅娘见杨夫人脸色铁青,心好似掉进了冰窖一般。
“这个孩子不能要了。”杨夫人的声音仿佛来自飘渺的山谷,听起来一点都不真切。
柳梅娘差点跌倒在地:“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将永安公主指给姓阮的了。”
眼前的一切都漂浮了起来,柳梅娘崩溃至极地嘶喊道:“他……他答应了?”
“那是自然,你以为他会为了你拒绝做皇上的驸马吗?”
柳梅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哭得不能自已:“他不会答应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只有你这样的傻丫头才会相信男子赌咒发誓时说的那些鬼话。”杨夫人冷冷道:“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必须喝下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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