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萱一到家,发现永安公主早就把下人晾一边了,阮志潜也不为狼毫笔的事生气了,两人都急得团团转。
“萱儿,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家?”永安公主一边埋怨着,一边招呼丫鬟给女儿打水洗脸。
阮念萱小嘴一撅:“娘,我才出去两个时辰。”
“你娘担心你出去太久,会遇到不三不四的人。”阮志潜坐在太师椅上淡淡说道。
阮念萱心想:“确实遇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算不算不三不四。”嘴上却说道:“我带着护卫呢,哪里有不三不四的人敢招惹我。”
永安公主对莲花和李护卫斥责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小姐出门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你们怎么就不长记性?”
阮念萱连忙解释道:“娘,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在外面……呃……玩……”
她暗暗叫苦,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莲花和李护卫以后肯定会因为怕被罚而不敢让她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永安公主絮絮叨叨了半天,阮念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找个借口溜进了阮志潜的书房。
阮志潜十分诧异,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书画完全没有兴趣,很少进书房。
“萱儿,有什么事吗?”
“爹,女儿听说娘弄坏了爹珍藏的狼毫笔,怕爹会生气,才想着出门给爹买一支新的。”说罢,阮念萱拿出陈老板送给她的狼毫笔,双手递到阮志潜前面。
“唉……萱儿,爹没有生气,倒是你跑出去那么久,让爹着急了。”阮志潜摩挲着狼毫笔,道:“这支笔多少钱?”
“呃……”阮念萱想到一个青玉墨盒值十两银子,便随口说道:“十两银子。”
“十两?”阮志潜眉头一皱:“这支笔最多值五两银子。”
阮念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没花她一文钱。
“萱儿,东西买贵了不要紧,爹只是怕你在外面会吃亏。以后你出门再多带一个护卫吧。”
“啊?”阮念萱花容失色:“早知道这样,女儿就不给爹买狼毫笔了。”
阮志潜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驸马爷,驸马爷,庞都统求见。”
阮念萱听到小厮的通报,想都不想就替父亲回了一句:“不见。”她知道父亲只见少数几个熟人,基本不见外客。
“但是……庞都统说了,驸马爷不见他,他就在门外长跪不起。”小厮挠挠头,显得有些为难。
阮志潜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求字?”
“是的,庞都统说驸马爷只要给他写三个字就可以了。”
“他想让我写什么?”
“庞都统说写什么都行。”
阮志潜呷了一口丫鬟端来的香薷饮,道:“你跟他说,我不给外人题字。这是我守了多少年的老规矩了,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爹,”阮念萱忍不住插了一句:“您不给外人题字,可是外面都在疯传您的字,好多赝品都卖了百十两银子。”
“有人爱赚这个钱,就让他们赚去,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
阮念萱抿了抿嘴,父亲为什么坚决不肯给外人题字,一直是她心头的未解之谜。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偶遇的大理寺正杨之航,如果有他在,是不是能帮她解开这个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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