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二十出头,长得黑黑瘦瘦,干活十分勤快。陈老板让他负责煮饭烧菜,擦洗打扫。
杨之航和阮念萱在厨房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叮叮咣咣地切菜。桌子上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红白萝卜丝,炖锅里飘出一阵阵肉香。
“我是大理寺的,就青玉墨盒被盗一案,有几句话要问你。”杨之航向冬生出示了刻有“大理寺”三个字的铜制腰牌。
冬生放下菜刀,搓了搓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酉时左右,你在哪里,当时在做什么?”
“我……我当时在厨房烧菜。昨天下午隔壁的老秦来和我堂叔喝茶,堂叔要我晚上多做两个菜,结果他还是回自己家吃了。”
“后来呢?”
“后来吃过晚饭,我收拾了厨房,还打扫了里院。”
“打扫了里院?”阮念萱脱口而出,杨之航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皱着眉向她看了一眼。
阮念萱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续上话题:“那么,你去库房了没有?”
“我从来不去库房的,整理库房都是子楚在做。”
阮念萱奇道:“子楚会整理库房吗?库房不是只有陈老板自己去?”
“不是,每次整理库房的时候,我堂叔都会叫上子楚,但是他会在旁边看着子楚弄。钥匙也在我堂叔手里,别人摸不到的。”
“这是糖酥饼?”杨之航盯着两个放在白色瓷盘里的面点问道。
冬生连连点头,道:“我昨天做了六个,有两个没吃完就放在这儿了,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这么说,你昨天用了面粉。”杨之航若有所思,冬生面露不解的神色。
他拿起一块糖酥饼咬了一口:“味道不错。阮姑娘,你也来尝尝?”
阮念萱毫不客气,拿起另一块糖酥饼,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
正在这时,一个白白净净的高个子青年走进了厨房。
冬生向他招呼道:“子楚,你来的正好,快跟大理寺的大人说一下,昨天酉时你在干什么呢?”
子楚愣了一下:“大理寺?为了青玉墨盒来的?”
他急得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大人,我昨天酉时是去了库房,那、那是因为店里新进了两箱宣纸,陈叔叫我抬进去。后来陈叔急着回去看茶烧得怎么样了,就留我自己在库房里待了一会儿,我放好宣纸以后出来就锁门了。”
怕杨之航不解他的意思,子楚又补上了一句:“大人,我绝不敢偷陈叔的东西。陈叔把我当干儿子看待,我怎么会偷他的东西呢?”
“出来后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吗?”杨之航漫不经心地问道。
子楚摇摇头,道:“没有,里院从不进外人的,除非有客人如厕。”
“那你当时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只是旁边的树林里时不时有些沙沙的声音,想来是麻雀在四处飞。”
杨之航带着阮念萱查了一遍他二人的住处后,又回到了库房。
“杨公子,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冬生昨天用了面粉?”阮念萱憋了许久,问出了这句话。
杨之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给阮念萱瞧。
阮念萱凑过来一看,只见纸包上有少许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在原来放青玉墨盒的地方找到的。”杨之航顿了顿,叹道:“我也想不出来这是什么,一开始我怀疑这是面粉,但是现在看来又不像。”
阮念萱盯了半晌,总觉得之前好像见过这样的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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