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航反问道:“怎么,我长得不像大理寺的人吗?”
阮念萱心里嘀咕:“确实不像,你长得更像一个书生。”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直接问起了破案时间:“杨公子,你打算用多久破案?若是要花上个三五天,我可奉陪不了。”
杨之航伸出一根指头。
“一天?”
“一个时辰。案破之后,我让陈老板送你一支上等的狼毫笔。”
阮念萱顿时无话可说。既然跟着他破案能白吃白拿,奉陪到底似乎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你和李护卫在外面等待,我和杨公子去库房看看。”阮念萱对莲花悄悄说道。
“小姐,要是杨公子一个时辰内破不了案怎么办?回去太晚的话,公主和驸马会责怪的。”
“怕什么,有我呢。”
莲花差点翻个白眼。永安公主和阮志潜当然舍不得责怪他们的宝贝独女,但是对她这样的下人可没什么顾忌。
“二位,请。”
陈老板引阮念萱和杨之航走进库房,指着左边的檀木架子道:“那四只青玉墨盒就放在第二排的第三层上,昨天我还来库房看过的,今天再来看就不见了。”
“昨天几时来的库房?今天又是几时来的库房?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杨之航问道。
“昨天……大概是酉时吧,当时我请了邻居来家里喝茶,我从库房出来后不久,他就被他女儿喊回家吃晚饭了。今天我是午时来的库房。”
陈老板顿了顿,补充道:“我每天都是一个人来,库房钥匙也只在我自己手上,别人都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你的店里还有哪些人?”
“这几天店里只有我和两个伙计。一个叫冬生,是我堂侄儿,我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不会偷我的东西。还有一个刚来了两个月的,叫子楚,我见他也是个老实孩子,才留下他的。”
杨之航听后沉默片刻,道:“陈老板,你先去忙,等我有了什么发现,再跟你讲。”
陈老板称谢离开了库房。
阮念萱绕着库房走了一圈又一圈。她对笔墨纸砚没什么兴趣,阮志潜的书房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有的是拿钱也买不到的珍品。
从她四岁起,阮志潜就请了一个闺塾师,教她认字念诗,她每次都是学了不到一半就找各种借口出去玩。
阮志潜亲自教导了女儿三四年,觉得她实在没有成为才女的潜质,也就撒手不管了,平时念书完全由着她的性子来。
杨之航巡视库房比阮念萱认真的多,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对所有的痕迹都仔细检查。
“杨公子,你查出来了什么没有?”
“我查出——昨天有人在陈老板离开后进入了库房。”
阮念萱“哦”了一声,道:“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杨之航仿佛没听到她这句话,又道:“这个库房的门锁没有被人为暴力破坏过,窗台没有上没有攀爬过的痕迹,也没有密道或者通风口可以进入这里。所以,盗贼是从门外大摇大摆进来的。”
阮念萱听得稀里糊涂:“你的意思是说,盗贼先撬了锁,然后再进来的?”
“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不是谁都会撬锁,万一撬不开,容易被人发现。这个库房位于里院,又小又隐蔽,外人进不来,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应该是熟人作案。”
“熟人?”阮念萱回忆陈老板说过的话,道:“陈老板不是说他的熟人很可靠吗?”
杨之航干笑两声:“岂不闻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阮念萱连忙摇手:“你别和我拽文掉书袋,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一听就头痛。”
杨之航一怔,随即笑道:“那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你总知道吧?”
“这么说,你要去会一会他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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