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航见阮念萱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便有些好奇地问道:“阮姑娘,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东西。”
她想了一会儿,叫出声来:“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爹用过这个。他的脚被烧伤过,天气一热脚上就又痛又痒。大夫给他开的药方里有硝石粉,说是用来清热解毒的。这些白色粉末好像就是硝石粉!”
“硝石粉?还有谁可以用得到硝石粉?”杨之航喃喃自语,忽然灵光一现:“我想到了一个人。”
阮念萱疑惑道:“谁?”
杨之航没有正面回答,却向她做了一揖:“多谢阮姑娘提醒!”
他对着库房的门锁看了半天,手里掂了几下钥匙。陈老板从来不把库房钥匙交给别人,只有这次为了方便杨之航破案,才把钥匙暂时放在了他的手上。
阮念萱摸不着头脑:“杨公子,硝石粉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硝石粉应该是盗贼在偷青玉墨盒的时候不小心留下来的。我刚才在想有谁会用到硝石粉,后来想起了一个人。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那你要怎样才能确定呢?”
“阮姑娘,你觉得这个盗贼的偷盗时间能有多长?”
阮念萱怔住了。
“我给你梳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昨天下午,陈老板请了老秦来家里喝茶,老秦要如厕,陈老板带他来到了里院,给他指了厕所的位置后,顺便去了趟库房。正巧店里新进了一批宣纸,陈老板让子楚把宣纸抬进库房。子楚刚把宣纸抬进去,陈老板急着去看茶水煮沸了没有,就留下子楚一个人在库房,自己转身走了。”
“所以,你想说是子楚干的?”
杨之航摇摇头:“子楚有作案的时间,但是他不会留下硝石粉。”
“难道是冬生?他可以躲在库房旁边的树林里,等子楚出来后再进去,或者等到晚上打扫里院的时候溜进去。”
说到此处,阮念萱又给自己的推断打了个补丁:“那些白色粉末也不一定是硝石粉,可能是冬生做糖酥饼用到的面粉。”
“子楚出来后就锁门了,冬生是怎么进去的呢?”
阮念萱一时语塞,半晌方道:“撬……撬锁?”
“我仔细检查了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阮念萱有些泄气:“莫非是陈老板自己干的?”
杨之航微微一笑:“我确实有几句话要问陈老板。”
陈老板正在柜台里打着算盘,旁边有一个摊开的账本。他每打几下算盘,便拿起毛笔,在账本上写写画画。
他专心算账,浑然没有意识到杨之航和阮念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陈老板,你有没有给别人看过库房里的珍品?”
陈老板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二人早就进来了。
“唔,以前老秦来的时候,我带他去库房看过两次。”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杨公子,这有什么问题吗?”
杨之航笑道:“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杨公子但讲无妨。”
“陈老板可否现在随我去老秦家里一趟?”
陈老板愕然。
阮念萱把莲花和李护卫叫了进来,压低声音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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