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约而至,他亦早在桥头等候。
“今日,你得跟我走。”
我拉上他袖口。
“姑娘要带我去哪?”
心中坏笑片刻,我正着脸色:“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似是又想到什么,道:“听你的故事。”
青石台阶仍有着积水,酒的香气便顺着空气飘到我的衣襟。
“来一坛蔷薇香。”像往常一般轻唤着,熟悉的墨色便是卷上眼眸。
“才没来几天,就又来喝酒?”他无奈的声音同酒坛一起出现。
我一把抱过酒坛:“来听故事当然少不了酒。”
这里是我少时常常光临的地方,木屋红瓦,门外酒坛陈列得横七竖八,屋内干干净净,几把桃花木椅,三张长桌,想坐了便随手拉一个坐,有时慵懒,便直接坐在桌上。
这里鲜少有人光顾,来的也只是武艺高强的刺客,平日冷冷清清,也算清闲。
因我常来,也把这里走了个遍,也认识了这里的主人,正是这墨衫男子,名为辞城。
辞城辞城,果真是辞别了京城。
我挑了把椅子坐下,撕开酒坛的红纸。
......
“听说了吗?昨夜有三个人好端端失踪了!”
“什么?怎么失踪的?”
“这三个人好像都出门了?”
流言如潮水一般卷起,镇上的人都显得格外恐慌。
“顾白,最近你就别夜里点灯看书了,听人说近来失踪的人都在夜间,有的整家都离奇消失,大家晚上都不敢点灯,你不怕?”老人颤巍巍开门,却见那烛光闪烁。
枯瘦的指头一颤,凑上前去硬生生将烛火掐灭:“你有没有在听!”
“娘,这是流言,如何当真。”顾白见顿时昏暗,眉心皱起。
“我......”
“好了娘,您快去睡吧。”
蝉声阵阵,夏夜繁星点点,似是天空被击破成了碎片。
白影在门外成了一个黑影。
“是时候吃这个人了。”俏丽面容上掠过一丝狠厉:“要吃更多人,才能成为祸国殃民的样子,才能让锦鲤也至四大神兽之列。”
素手伸出欲要触碰到木门。
“妖怪,拿命来!”
白光一闪,是一把长剑钉在她身旁的门柱上。
那剑,与她擦身而过,若不是她闪避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
我听着听着,猛然间故事与回忆当中的一个桥段重合更迭。
......
“你去杀了这个女子。”
那个身披蓑衣的人将画递给我。
黄底黑墨,那个女子长相可人,让我误以为她是个很好对付的女子。
“现在你可盘踞当代四大刺客宝座之一,武术超群我才托付你,但仍不可掉以轻心。杀了她,这些宝物给你。”
“是。”
我到对方指定的地点后跳上那家人的墙头。
“妖怪,拿命来!”我将手中的剑抛下。
只见她以惊人的速度闪开了。
“你明明听到我要吃人,知道我是妖怪,还敢与我打斗。”她看着我竟然咧嘴笑起来:“你应该很好吃。”
我猛然感到背后发寒。
......
“你究竟是谁?别说是个说书人,我不信。”我皱眉。
当年他的武功......真的在我之上千里。
“你就是那个顾白罢,你根本不可能只是一个赴京赶考的书生。”我寒声逼问,他却纹丝不动。
“姑娘,我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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