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多心,我的的确确是个说书人。”他的声音依旧如泉淌入。
我渐渐冷静下来,是因酒而冲动了。酒坛放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我示意辞城将蔷薇香取走。
辞城显然有些吃惊,许是因我从前向来是蔷薇香不喝干不放手的缘故。
“是我冲动了。”我长吸一口气,“你来听听我的故事,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对。”
......
“我越来越想得到你的临危不惧。”她的笑容刻在我脑海里,倾城却狰狞。
“你是妖,便要如神鬼一般不伤人,如今你已杀死三人,罪孽深重,不得不死!”
她的两个字让我险些从墙头摔下去:“你呢?你就没有杀人,善良如初吗?”
“一路斩杀到大的人,一样可憎,只不过,这个世间怠慢过你,而没有亏待过我罢了。”
她突然止住了言语,目光直勾勾盯着屋内。
随即“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袭白袍走出。
她猛地朝那人扑去:“救命啊大人,不知奴家招惹了谁被刺客追杀,奴家只好逃到大人您的后院......大人,求您救救奴家罢!”
我目光渐渐冷然,论如今江湖上认识我的能有几人,多得我记不清。
“你可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刺客,当代四大刺客之一婼央?”
我颔首,婼央是我的代称罢了。坐上四大刺客的宝座,隐姓埋名是自然。
他的动作似乎顿了顿,接着伸手将门柱上的宝剑拔下来。
“顾某有幸同四大刺客宝座之一的人交手,喜不自胜。”
我撇嘴不满,客套话谁不会。
于是从墙上窜下:“我也是。”
歪着头思索片刻:“不知顾大人的墙头是否抹了油这般令人作呕。”
“是蜡。”
......
他的手紧握成拳,随即舒展开去。
“你绝非简单之辈。”我捞起一坛屠苏饮尽,“如此超群的武功,竟然未出江湖反倒丢掉视力,实是少见。”
“无心江湖,便是自然。”他的言语依旧淡然。
“况且,在此世间我所在乎的人,除你之外皆远离江湖。”他的话令我大吃一惊。
“可是我们之后都没见过!”
“我一直在听姑娘的消息,虽然断断续续。”
我突然乱了心神,手中屠苏独留空坛,却不知该安放何处。
“你......”我慌忙起身,“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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