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吱’门开了,司离宸从里面走了出来,就看到只有陌萧老人自己正在劈着柴火,“你醒啦?”听到了声音,陌萧笑着说。
“嗯,前辈。”男子也不知道说啥了,只是礼貌的叫了声,便四处张望。
“在找歌儿?”陌萧半开玩笑的说。
“她,去哪里了?”他记得昨晚明明是两人一起进去的,看着她拿出了针,还扎进了皮肤,然后就没知觉了,醒来就天亮了,自己什么时候意志力这么低了,扎个针都能睡着。
不是他意志力低,而是夕雪歌扎了他的嗜睡穴,让他昏迷而已。
“她下山义诊去了。”陌萧的声音慢悠悠的传过来,“哦”之后就没了。
司离宸正准备往山下走去,陌萧来到他身边,伸手拦住了他,“去干嘛呢?来来来,帮我劈柴火。”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着走,“这里这里,还有那里,歌儿回来前要劈完。”
那么多,好想问问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劈这么多柴,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帮他劈吧!也不磨叽,就这么拿着斧头开始劈柴。
而我们的陌萧老人在干嘛呢?他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酒吃着花生呢,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跟司离宸闲聊,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陌萧老人,因为某人除了回答他“哦,嗯,是,对”这么几个单音字就没了。
这个时候的夕雪歌正在帮人看病,并不知道山上发生的情况。“好了,去那边拿药,下一个。”夕雪歌跟坐着的人说话,坐着的人很快就站起来,这时后面正在排队的人就坐了下去。
“手伸出来。”刚一坐下,夕雪歌便说。
那人有点不情愿的样子,慢慢吞吞的,从袖子里一伸一缩来来回回几次,夕雪歌看了他伸手的样子,“来这里的人都是治病的,有病的纯属正常,不会有人笑话你的。但是如果您实在不是来看病的,那么请往右手边走。”
“不是的,姑娘,我真是来看病的。”说着,只好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放到桌子上。
夕雪歌一看,都不用把脉,手上都是红白的小点点,人群中不自觉有人发出了“吁”的声音,夕雪歌抬头望了一眼,就这一眼,周围又都安静了下来,她问了一句,“身上是不是也有?”那人点了点头,那么就是典型的皮肤病了。
“你背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夕雪歌看到他的背上有点浮肿,推断应该是生什么或者长了什么东西。
那人点了点头,“有一个瘤。”说着还用手比了比瘤的大小,看他形容的那样,也就两个大拇指那么大吧!
夕雪歌听了他说的话,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这样吧!你先进去等我,我把这里的病人都看完后,就帮你去瘤。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真的能去?”那人站了起来,声音特别激动。
夕雪歌点了点头,并敲了敲桌子,“坐下,我话还没说完。”
那人连忙坐下,生怕夕雪歌生气,然后一生气就不给他治。
“我之前见过你,你是本镇镇长的儿子,平时嘛吃东西不给钱,去喝花酒嘛玩完人家姑娘也不给钱,买东西也不给钱,还有什么我没列举出来的?何安”夕雪歌紧盯着他。
“姑娘,我错了,你放心我回去后肯定会把欠下的钱全部补上。”何安一听这么说,赶紧许下承诺,就生怕不给他治病。
夕雪歌听了他的保证,摆了摆手,也就算了,“你自己说的就要做到,进去等会吧!”毕竟没有杀人放火,也没出人命,就是从小大少爷脾气。
何安感恩戴德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好多好话,就差给她跪下了,赶紧小跑进去。
“下一个。”一招手,后面的人就坐了下去,还是先把脉,之后把情况大概说一遍就过去拿药,总体来说,这个月的没什么大问题。
等到最后一个病看完后,夕雪歌站了起来,扭扭脖子,转动转动身子,才往里屋走。
“把衣服掀开。”夕雪歌一进门,就吩咐道。
何安听话的把衣服掀开,也不说话,夕雪歌走进他,先观察那颗瘤的大小及危害性,看了下,就从怀里拿出银针先封了他的疼痛穴,再对着那颗瘤刺了下去,就见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她收回针,拍了拍他,“好了,嗯,你身上这些点点我留下膏药给你,早晚各一次,直到涂到药没了才能停止。”何安转过身没看到人,这时的夕雪歌已经走出了门口。
“谢”字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走远了,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夕雪歌把东西收好后,就往家的方向走去,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远远的就看见自家的师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酒,而某个伤者正在劈柴,她嘴角一抽,快步走上去。
“师傅,您在干嘛呢?”夕雪歌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入了陌萧老人的耳朵里。
陌萧笑呵呵的从椅子上起来,再把酒壶拿开,“我这不是干累了嘛,休息休息。”
夕雪歌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直直的盯着他,陌萧被她盯的心里发慌,赶忙的走到柴火堆旁,从司离宸手里拿过斧头,装模作样的劈了起来。
夕雪歌这才满意的收回了目光,把东西放下后,“师傅,我走之前要您熬的药您熬好了吗?”
“没有熬,我给忘了。”一旁传来了陌萧老人弱弱的回应。
“好吧,那我现在去熬。”夕雪歌一副‘我早已料到了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姑娘,要不我来熬吧?”适时的司离宸开口问道。
夕雪歌只是望了他一眼,而后摆了摆手,“这药得时时刻刻盯着,火力不可太猛,也不可太弱,否则到时候药的功效就失效了,所以公子还是去休息吧!我这边忙完了就帮你施针。”
听了夕雪歌的话,司离宸就进屋去了,进屋后,躺在床上,头望天就这么发起呆来,直到开门声音‘吱’响起才把他拉回来。
夕雪歌端着碗药就进去了,她走过去把药放在桌上,抬头望着他,“来,把药喝了。”
司离宸从她进屋之后就坐了起来,此时他走到桌子前,“刚刚熬的?”
夕雪歌轻轻地点了下头,就看见他拿起那碗药‘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一滴都不剩。夕雪歌看他喝完了药,就走到他身边,示意他坐下。
她拿出针开始为他解毒,这次她没有封他的嗜睡穴,因为最艰难的一次已经过去了,剩下的这两次要他在有意识的状态下进行。
司离宸就静静地看着她为他施针,在有一丝光亮的屋子里,月光透过窗子撒在她脸上,映出她白皙的皮肤,他忽然很想看看面纱下的她。
直到夕雪歌抬起头,把针收到了怀里,站起身,对他说:“公子早点休息。”就往外走去。
司离宸想问她睡哪?他记得只有两个屋子,但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过了一会,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只好起身往屋外走,推开门就看见远处的椅子上躺着一个人,因为害怕吵醒她,他轻轻地走过去,看着她躺在椅子上睡觉的模样,他怔住了,一颗心揪的很紧,是为了把屋子让给他,所以才睡外面的吗?这一刻,他不知道什么感觉,只知道是一种从未有过的。
司离宸没打算叫醒她,就又脚步轻轻的走回屋了,他知道或许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吧!这个夜晚,他注定失眠了。
“师傅,您够了。”夕雪歌一大早就感觉自家师傅在她面前来来回回晃悠,她一记飞刀射过去。
陌萧被她射的有点委屈,“歌儿,我下山去买点小酒,可不可以?”
“小酒?多小的酒对您老人家来说是小酒啊?”夕雪歌半开玩笑的说道。
“歌儿,歌儿”陌萧来人又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了,他得望到她心软。
夕雪歌有点无奈,又来这招了,而且还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跟到底’的样子,她只好做出投降的姿势,“师傅,要去就去,早点回来。”
陌萧笑了,然后就快速的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不然一会夕雪歌反悔了怎么办?
听着隔壁屋子开门声,夕雪歌说道:“醒了就把药喝了,今晚再施多一次针就可以了。”
司离宸刚开门,就听到夕雪歌的说话声,他走到桌子旁,把药端起来两三口就喝完了,他放下碗,走到夕雪歌身边,刚想说话,夕雪歌已经先他一步打断了他,“公子药喝完了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嗯?”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夕雪歌就领着他到他当初坠崖的那个地方,“这里就是你前些天坠下来的地方吧?”
司离宸刚想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但夕雪歌看出了他的疑虑,说道:“这里只有这一座悬崖。”她顿了顿,看着他接着说:“公子,你可以顺着这里用轻功飞上去,到时候公子应该可以找到人接应。”
他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后,“好”
夕雪歌得到他的回答后,也就离开那个地方,自己往山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司离宸忽然很想追上去把一切告诉她,但还是忍住了,万一她不相信呢?
司离宸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看不到夕雪歌的背影,才缓缓动身往山下走。
待到夜幕降临,夕雪歌起身往屋里走,“今晚我帮你施完针就可以走了。”她走到司离宸的面前,轻轻地说。
“你,在赶我走?”不知道为什么,司离宸听她说这句话,心里顿时很不舒服。
夕雪歌笑了下,说:“公子不要误会,夜晚离开才能做到悄无声息,如果你想白天走,我也不会拦着的。”
“我知道了。”司离宸最终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姑娘了。”
夕雪歌就开始帮他进行最后一次的解毒……直到最后一针拔上来,她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公子,可以了。”
司离宸只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体内流走。
夕雪歌把东西收好后,站起来就准备离开,“东西我放桌子上了,记得服用。我想公子身边应该是有暗卫吧!他找到你多久了?”
司离宸惊的抬起了头,她怎么会知道,也就是下午才找过来的啊。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惊讶,夕雪歌边往外走边说:“我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公子没事的话就可以离开了。”
本来夕雪歌没打算赶他走的,但是她发现刚刚在施针的时候屋顶上有道人影一直在看,感觉好像在监视她一样,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若风”一声怒吼,把屋顶上的人都吓的滚了下来,“主上。”若风急忙跪下。
司离宸又恢复了那副千年冰山样,“你刚刚干了什么?”
若风心里一个劲的喊冤,我没做什么啊,就是站屋顶上看着你,确保你的安全啊,但他不能说,只道:“属下知错。”
“回去后自行领罚。现在走吧!”说完就率先走出了门,若风只能恹恹地跟上去,司离宸出门没看到那抹身影,心中莫名的有些许失落感,他只能掩盖住自己的心情,就这么离开了。
而夕雪歌帮他施完针发现自己睡不着,就跑到后山去,但由于她走的是小路所以俩人没有遇上,她走到一处小山坡上,坐了下来。
夕雪歌,算算日子你也快离开这里了,他们就要来接你了,你期待吗?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你所受的所有的屈辱和伤害我都会一一替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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