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雪歌起了个大早,她抬头望天,嗯,阳光明媚,适合外出,于是跟她师傅匆匆打过招呼后就去后山采药去了。
“今天要采好多草药,应该要先采什么呢?”夕雪歌一边走一边在自言自语。
她只能边走边看,觉得可以做药的就都采下来,可天公不作美,还没多久,‘淅淅沥沥’的雨点就滴了下来,夕雪歌也没在意,继续采药,一点小雨没事,还准备往前走,接着磅礴大雨就来了,没法,夕雪歌只好就近找了个破庙休息。
刚踏进庙里,更大的雨就来了,夕雪歌只好往里面躲,‘珰珰’她好像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她顺着声音往里走,不看还好,一看最角落里躺了个人,而且看这身形应该是个男的,都不动,身上到处伤痕累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本着医者父母心,她走近了,刚想伸手帮他探脉,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处,“谁派你来的?”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夕雪歌瞥了他一眼,戴个面具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动也算奇迹,右边肩膀那一道伤都能看到肉了,应该受的最严重,像这样还有力气拿武器抵在她脖子,不错嘛,她也不生气,笑了下,“我只是想帮你把个脉而已。”
但显然男子并不信,“都跟到这来了,就认了吧,我给你个痛快。”
夕雪歌听了他的话,有点郁闷,敢情把我当成仇人了?她也不恼,就淡淡的说:“看你这样应该是在前面的悬崖上掉下来的吧,身上又这么多伤,怎么啊,被人追杀?”
说完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冷漠,半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接着说:“不过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死,证明你命大,但你觉得就凭你现在这样能杀的了我?就算你能杀了我,但你出的去吗?就算你出去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而且还可能是中…毒…了。”最后三个字,她一字一顿的说。
男子听了她的话,好半天没说话,显然呆住了,确实,他真的呆住了,他中毒的事除了自己和一些最忠心的下属知道,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夕雪歌看他没说话,又接着道,“公子何不把匕首拿开,让我为你把一下脉呢?或许我有办法解呢?”
忽然就感到脖子的清凉感没有了,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拿起他的手,把起脉,这毒中的还挺久啊,看这程度,恐怖是在胎儿时期就被下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对一个胎儿下手。如果再拖下去,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只能慢慢等死。不过好在,他应该有经常运功疗伤的缘故吧,这毒中的虽然有点久,但是严格说起来,对我来说应该也不难解。
“还行,这毒中的也不是很深,解起来也不困难。”她转过头来对他说。
听到的是‘哼’的一声,夕雪歌知道他这是看不起她,觉得她有点大言不惭了。
“公子不相信没有关系,但是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我也不勉强,我先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从箩筐里拿出了纱布和一些外敷药,很娴熟的帮他包扎。
由始至终,男子都没再说过一句话,直到夕雪歌看雨势渐渐小了,背起箩筐跟他道别就准备往外走,才说了一句:“我…跟你走。”
“哦?公子这是同意啦?”夕雪歌莫名其妙的感到有点小得意。
“嗯”了声,还伸出了手,夕雪歌一掌拍下了他的手,没好气的问,“干嘛啊?”
男子见手被怕掉了,只能开口解释,“肩膀受伤了,起不来,扶我一把,嗯?”说完自己都愣了,什么时候自己做事要解释了?说话还这么温柔了?
夕雪歌听完他讲的话顿时有点尴尬,只好主动过去伸出手拉过他的手,把他拉起来,看他起来了,就赶忙抽回了手,领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家,一道人影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歌儿,歌儿,你终于回来了。”
夕雪歌被他抱的有点喘不过气,猛的抬手推开了他,“师傅,你要勒死我吗?”
被推开的老人家顿时有点委屈,就这么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夕雪歌被他望的有点头大,刚想安慰,后面站着的人适时的“咳咳”两声,才把老人家的目光吸引过去。
老人从夕雪歌身上移开目光,把目光转到她身后站着的人,“歌儿,这谁?”
“师傅,我刚在后山破庙里遇到的,他受了伤我就带回来帮他治。”夕雪歌耐心的跟她师傅解释。
老人听到她这么说,只是轻轻地把她推开,来到男子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原来中毒啦?”男子听到他说自己中毒没有惊讶,因为是她师傅。
夕雪歌看她师傅的眼神不对劲,忙挡在男子身前,并出声打断了沉默,“师傅,他是中毒了,但你能不能不要用看罪犯的眼神望着他?人家又不欠你钱。”
老人只得焉焉的收回目光,还顺带退后了几步,拍了拍夕雪歌的肩膀,“歌儿,我下山去了。”
还没等夕雪歌做出反应,人已经走出了大老远。
夕雪歌摇头之余,门已经推开了,“进来吧!”
男子跟着她进了门,环顾了四周,发现只有2间屋子,除此之外就没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姑娘,我这毒如果要治好需要多久?”
夕雪歌低头在弄东西没空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三天。”
“姑娘,确定吗?”男子说话间透出了一股子不可置信的意味。
夕雪歌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怎么了,觉得很不可思议?还是说不相信我?既然能把公子带回来,说明对于你中的毒能不能解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讲的真有道理,瞬间无法反驳。
见他好半天都没说话,夕雪歌本身也不是话多之人,所以她也不能硬聊,只能继续低头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好一会夕雪歌才重新抬起头,看到他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本医术静静地看着,她不自觉的走近,“你看的懂?”
他摇了摇头,答了四个字,“还行,无聊。”
听了他的回答,夕雪歌发现这里确实挺无聊的,除了山就是树,但是自己好像习惯了。
夕雪歌坐下来,看着他,“今晚开始帮你施针。”
“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俩人就这么干坐着,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直到,“歌儿,我回来了。”才让夕雪歌反应过来。
“师傅,您回来啦,今天下山干嘛去啦?”夕雪歌忙站起来,笑着对他说。
老人暗叫不好,伸手去扯夕雪歌的衣袖,“歌儿,歌儿,歌儿。”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夕雪歌无语了,现在这个撒娇的人真是她师傅?真的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医圣’陌萧?
“师傅,您老没事的话就洗洗睡吧!嗯?”夕雪歌适时的开口。
“哼,坏丫头”陌萧说完这句就潇洒的准备回屋了,临走前还不忘对着她吐舌头,夕雪歌只有一个念头:我们俩到底谁更幼稚?
她转身看着正在看书的某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贸然问又不好意思,算了,可能是江湖中人,大家萍水相逢,名字问完就没意思了。
“司离宸。”可能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率先开了口,可一说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叫你多嘴。
“什么?”夕雪歌一时蒙住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接着“哦”了一声,也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然后就没然后了,俩人又呆坐着,司离宸不说话,夕雪歌也就不开口,因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夕雪歌抬头望了望天,发现有点晚了,看了看某人,走到他身边。
“公子,进去吧!我开始帮你施针。”夕雪歌的声音在某人的头顶上响起。
“哦”之后,就见某人站起来往屋里走,只留下个背影给她,夕雪歌无语了,这惜字如金的,多说一个字也不会怎么样,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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