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切,我猛的被拽回现实,手腕上的血还不曾停下。
我的阿兄…原来你经历的那么多都与我的家族有关,费近十年的谋算,才能报了仇。
当年初到魏都,该在司马府跪下的不是你,该是我。
魔道双生,那个不详的真的是我,为了留住我,为了家族,我的阿爹昧着良心与曹孟德勾结,灭了司马府满门,何其荒谬。
可笑我刚刚还在怨恨他,若是我,怕是都等不到这个时候,早就手刃了仇人。
这是江东郡乔家与魏都曹孟德欠司马府的,欠我的阿兄司马懿的。
无声的泪水划过我的脸颊,那人温柔的替我拭去。耳畔响起他的声音。
“你是我养大的,这辈子都归我。”
我不懂…猛的,我抬起眼眸,祈求他不要,伯符是无辜的。
乔家欠他的我认,是我阿爹和族人做的孽,我能去偿还,可是伯符没有错,他不该丧命在这里。
江东郡没了少主,很快就会大乱,魏国不会再费精锐的兵力就可以收复。
可那样…江东郡的百姓就没有活路了,这里会成为人间炼狱。
伯符被绑着带了上来,遍体鳞伤。
我哭着求他别动伯符,募得他盯着我笑了,笑容都带着嗜血与残忍。
然后…伯符死在了我面前。
我听清了他最后一句话:“好遗憾啊,还没娶你,江东郡的百姓,托付…”
鲜红的血汇成了小溪,我望着那血,觉得眼泪已经干涸了。
望着面前的人,思绪好似飘到了离开魏都的那天。
我将匕首刺向他的心脏,他笑着喊好疼,我说你装的像一点,他果然大吼了一声,声音吸引了在外面的一群婢女与乔家人,看见这一幕,他们都慌了。
我们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要让曹孟德的人相信,我伺机潜伏在他身边,为了杀了他,更要让乔家人知道,我可以和他们回去,无后顾之忧。
至于原因,只一句话。
“听说你放走了那个叫蔡文姬的小孩儿,长得很像当初被你捡回家的我,义父…那我们在魏都的这十年,究竟算什么?”我捂着眼无力的让眼泪流下。
接到这个任务前,我能成功脱身魏都而不被曹孟德与乔家人怀疑的原因,只有反目成仇。
他说他会在出发执行任务前与曹孟德立下生死状,契约的生死,即我的生死。
曹孟德这些年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我,乔家对外宣称妹妹的魔道之力只是未觉醒,殊不知,在魏都,五年前魔道之力便在我的身体里觉醒,传承一人,小乔非海神之女。
若我与孙策成婚,魔道之力会为他增添力量。
我不愿与他成婚,却是愿意魔道之力为他所用,这本是江东郡乔家的力量,血脉的传承,无可厚非。
我成功的在乔家人的保护下回到了江东郡,怕出破绽,我一直未能与他通信。
每日的归明灯,也不知海潮能不能送到那里。
可是如今…我看见的是什么呢?
我的朋友,血淋淋的倒在我面前,那个会害羞,会说你别怕,江东郡的百姓与你我都会好好保护的少年没有了。
为什么呢?阿兄,你明知伯符一死,江东郡的百姓就会暴动而起,做出不理智的事,按照曹孟德的性格,他会硬碰硬, 可是主帅哪里儿再去找一个如伯符一般勇健有智谋的人呢?
那是江东郡百姓爱戴的少主啊,他殚精竭虑护着百姓安居乐业…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阿兄,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乔家欠你的,我认,那曹孟德呢?你又要如何讨回呢?
手腕上一痛,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
我看着他眼神暴虐的盯着我,好久,竟笑了。
他身后站着几人,我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他们也不说话…好似没人注意到他们。
“你在为他心伤。”我的下巴被捏住,被迫抬起眼眸看着他。
“一颗棋子,没有资格逃离下棋人的手。”
“说来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到不了今日的位置,乖阿莹,义父送你上路吧…”
我听着他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第一次,阿爷的幻象是他幻化的,为的引先生过来,打消先生的疑虑。
每个夜晚,陪着哄着我入睡,是因为要将面具继续带下去。
得到天书碎片,拿了全部去投奔曹孟德也不忘带上我这个人质。
那盏莲花灯,指引我去找先生必会知道全部,那个玉环,可证明先生的态度。先生疼惜我,将玉环给了我,他赌赢了。
那年的上元佳节,河流边的祈愿引出了我还未曾觉醒的魔道之力,此后五年,他开始布局谋划,才有今日得报家仇的机会。
……
是啊,我是那颗棋子,他耗费十数年养成的棋子。
可是司马懿,你不觉得你养成的棋子,没有那么弱吗?还是说你太过于自信,觉得这样的我不值得你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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