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猜今日在夫子那,听到了什么趣事?”南宫毅嘟嘴笑问。
“说来听听。”肖如如也笑。
“夫子说东街王麻子把他邻家孩子的鞋给扔湖里去了,你猜怎么着?”
“毅哥哥就知道说这些,多无趣?”下面南宫淳小声抱怨了句。
“你就不懂了,夫子说了王麻子被那孩子推湖里去了,等他上来时,嘴里叼着那鞋子啊,哈哈哈。”
肖如如显然变了脸色:“孩子落水,何处可笑?”
“因为他叼了鞋子呀。”南宫毅还笑。
“毅儿!你只知道王麻子上岸时落水鸡的模样好笑,可知夫子为何与你讲?”
“夫子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南宫毅不再笑。
“那王麻子为何要扔他鞋?”
“夫子没有讲。”
“前些日子你为何拿石子扔猫?”
“我就玩玩。”南宫毅声音弱弱。
“那是不是该把你也扔进湖里,再让你叼个石头?”
南宫毅顿悟,要认错,却被肖如如说过去了。
“王麻子扔鞋不对,但邻家孩子也不该欺负王麻子。”肖如如一本正经,“为人,不可欺辱别人也不可受人欺辱,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孩儿有错,母亲教诲甚是。”
肖如如叹气也便饶了南宫毅,又开始闲聊别的事。
会散许锦月要走,却被杨妤(新妃)拦住。
“姐姐可知王爷他……”杨妤吞吞吐吐。
“你是要打听王爷下落?”许锦月疑惑。
“是,我找王爷有事。”
许锦月一眼便瞧出了杨妤的痴情,只怕是又要伤一女儿心了。
“今日王爷一直在书房,妹妹想见他便随我来吧。”
到书房亲王正在写字,听见开门声,便置下笔。
“月月,你来了,来看看本王的这几幅字。”
正盼星星盼月亮,却见应声的是杨妤,皱眉再看后面的许锦月。
“阿妤?”亲王故作疑惑。
“王爷,妾身找王爷有事。”
许锦月轻笑也自觉出去了。
“何事?”
“今日妾身收到了一封书信,是乡里人写的,说是知道妾身弟弟的下落。”
“你弟弟,他不是早死了吗?”
“没有,他没有死,信上有记录他的小习惯,他喜欢吃香菇,还有白菜饺子。”
“那他人在何处?”
“是说明日便来京城。”
“来便来,到时让下人好生招待一番。”
“是,不过妾身可否收留他,也算尽了血肉亲情了。”
亲王沉默了一会:“这倒不打紧,可他年几何?”
“年十六。”
“十六,那便让他去念书,别的你自个安排吧。”
“是,多谢王爷。”
南宫渡见她还不走,问:“还有事?”
“从前王爷与妾身一同伴乐饮酒的,如今王爷越发的忙,何时才能像从前一般,唉。”
“今时不同往日,若没有别的事,你便走吧。”
“那王爷,妾身可以来为你送些汤吗?”
“不必,膳房有安排,你且走吧。”
“王爷,还有一件事。”
“快说!”
“明晚可有空?”
“……”
杨妤低眉便觉亲王是不耐烦了,也自觉退下了。
“妾身告退。”
杨妤退下,南宫渡终于松了口气,许锦月也进来了,见南宫渡没好气,便笑。
“你好歹把人家娶回来了怎么不哄哄她?”
“哼!”南宫渡叉腰瞪了眼她。
“生气啦?”许锦月抬眉一笑吃,将他拉到寝房坐好。
“你说吧,干嘛生气?”许锦月一本正经。
“你怎能把别的女人往本王房里塞。”
“她说要找你,我就带她来了。”许锦月嘟嘴一脸委屈。
“你还好意思说。”
“哼,你们说的我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那又怎么样,本王又没做什么。”
“你叫她阿妤叫的可真是亲切。”
“哼,谁让你带她来的?”
“你明晚去她那吧。”
“是她说的,本王可还没当真呢。”
“我是认真的,新入府你不在,如今也不在,那你娶她作甚?”
“你是想说,她嫁本王作甚吧。”
“你去吧,在这诺大的府里若是没个子嗣,她便是得坐穿了这府邸,也是怪可怜的。”
“那我休了她,可以吧?”
“你亲政王娶过的女人,谁敢再娶,让她出府吃西北风不成?”
“行了,本王知道了,不与你说这,本王去就是了。”
“那就早些睡吧。”
床帷一拉,便安然入睡……
镜中之人粉雕玉琢却面色凶狠,伍安乐一把将桌子上的物什扫落在地,镜子也摔得粉碎。
“南宫毅,又是南宫毅,在哪出风头的不是他?”
阿雪一阵腿软,却还是哆嗦着去捡物什,却在捡镜子碎片时被一只脚踩住了手,那只小肥手顿时被镜片刺破溢出鲜血。
“呀!出血了,谁踩的你啊?”她邪魅一笑。
阿雪不敢抬头:“是奴婢的手自己不听使唤给弄伤的。”
“你要知道是肖如如,是南宫毅害的你,知道吗?”
“是,奴婢明白。”
“娘!”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南宫淳放轻脚步走了过来。伍安乐也收脚,去抱南宫淳,也不管阿雪是怎么收的场。
伍安乐柔声道:“淳儿,你方才去哪了?”
“淳儿去找毅哥哥了。”
“你找他做什么?”伍安乐不高兴。
“他讲故事呀,不过王麻子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一讲这就来气,伍安乐本想破口大骂,想来算了好歹这几年自己都是品容端正的好母亲,干脆不提。
“好淳儿,你可要乖乖的,为娘争光啊。”
“嗯,淳儿回的娘亲莫恼。”
伍安乐原是伍家幼女,若不是她是太后义妹之女,怎能任她跋扈?她平日也爱在宫里走动,是出了名的“霸王花”,不过仍她在宫里如何嚣张,却也无法在亲王府过的顺心,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而自己这个不大的女儿却是如此的顽皮,不思进取,也让伍安乐逐渐丧失了耐心,任她在府里折腾。
清晨凉风拂面,慕容如若的礼仪受教终于结束了。
无聊至极的她静坐着,听阿真砌茶的声音,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敲着,来消磨时间。
“公主如此烦闷,要不出去走走?”
“那不必,本宫要是在遇上府里的那些事儿,又置本宫于何地?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慕容如若抬眉。
“可总不能一直在这房里呆着不是?”
阿真切好茶,往杯里注水,茶满赶客,慕容如若也意会,只是不作反应,自取白云杯倒上茶品着。
阿真叹气,便问:“公主可知在这亲王府要待多久?”
“三年,是吗?”
“那可不,咱们来了也有些日子了,总得去拜访女主人不是?”
“说来也是,本宫去好了。”
阿真来过是把王府上上下下的路都走过,毕竟也是一国公主的婢女,认路的本领是不可少的。
一路走来风光无限,便见肖如如在亭中教南宫毅写字,阿真上前行礼。
“亲王妃。”肖如如见来人是公主,也都依照规矩行礼。
“前来拜访姐姐,可有叨扰?”
“怎会?”
话罢便开始谈笑风生。
先说说杨妤,本是醉满楼一名牌舞女(当然她并不曾失身),与亲王南宫渡相遇,还谈情说爱了一阵子。可新娘一进门,就越发觉得不大对劲,南宫渡对她的好感直线下降,也不理会她。可叹杨妤以为嫁了个满眼满脑都是她的人,却不过是一时兴起,那些山盟海誓全都化作泡影,最可怕那杨妤还没死心,也就造成了后文的悲剧。
而锦月呢?是真正得王爷心的人。她暗恋王爷,然后特意跑到王府找差事,然后因为种种原因他俩磨蹭磨蹭就在一起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本剧情从不敷衍)。
讲遍了府里的事,肖如如却神色暗淡,十分憔悴,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自顾自的轻笑,叹道:“就是这样。”
…………两人十分投缘,也常在一起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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