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来信了,公主!”
阿真连奔带跑奔向慕容如若。
“父皇来信了?本宫看看。”
慕容如若激动的拿起信,却白了脸色,沉重的放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了?”
阿真见慕容如若面如白纸,心里也是慌的一批。
“没什么。”她声音哽咽,独自一人回了寝房。
和亲!为了两国联姻,是呀,我来了, 可父皇没有提到半句他,甚至……
纸上醒目的一片白,只独那“安心”二字尤为扎心。
慕容如若心里很不是滋味,忽然听到门外有口哨声,便窒息张望,忽然有一男子闯入,一上来就捂住她的嘴。
“不要说话。”男子半蒙着脸,一边张望着,一边拿匕首挟持着她。
慕容如若心一颤,只怕那刀子会瞬间割破喉咙,要了她的命!
她没有说话,眨眼默许。黑衣男子还是不肯松手,死死扯住慕容如若往床的方向去,听觉外面异常安静,便收了匕首把慕容如若往里推,小声道:“别说话,否则鱼死网破咱们都得死。”
慕容如若点头,黑衣男子才松气,拍拍身上的灰,平气道:“多谢姑娘了。”
黑衣男子是个七尺男儿,看手掌也不像是常年习武的,再看这身法,连慕容如若气恼中都能察觉,那必然是只会皮毛了。
而且一点伤也没受,十有八九是来偷东西的小平民了。
忽然听有众脚步声,闻有人抱拳,是南宫渡的心腹肖不济, 也就是正文前部分那个兵甲的高大个,他声音浑厚,武功了得。
“公主!”
“何事?”慕容如若心头一紧,转眼见那“贼”躲到床帘后。
“方才贼人闯入,不知公主可有看见。”肖不济道。
“没有,本宫只单一人在这。”
“打扰了。”话罢挟人走了。
外面阿真推门直入:“公主,你还好吧。”
“没事。”
“那奴婢去备些吃食。”
“啊?本宫和你一同去吧。”
慕容如若转念一想,好歹与房中那人不熟,也不过萍水相逢,谁知道他会不会反咬慕容如若一口。
阿真点头要走,慕容如若便小声同床帘后人说:“柜中有些银两。”便同阿真走了。
床帘后人听脚步声也远了,还真就打开了柜子。两个钱袋,看样子还不少。他此次也不过去盗兵符,见计划失败随手拿了个白玉扳指。
他也不缺钱,要问他为嘛看,这毕竟人与人之间还是没有信任的嘛。
咳咳,奇葩的是他在案前坐下写两字“告辞”才走。一个贼,还是个不怀好心的贼,巴不得留下些蛛丝马迹。
才走,那肖不济又讨上门来,在房间里粗略的找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张字条。
尽管他没见过公主的字迹,但也好歹分得清齐国字迹与南国字迹,虽然这字迹不差,可谓强劲有力,古达古达。
结果是他拿着字迹去找人去了。
是夜,南宫渡难得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聚在一起,肖如如还提前备了降火药给南宫渡,他也是万般不情愿微笑接受了。
空气格外闷热,妃嫔们坐下,提扇却无人敢呼,见南宫渡放下杯盏,然后熟悉的冷声:“今日是谁入的王府可有人知?”
“不知。”众人异口同声。
“王爷。”肖不济抱拳请示,方才看清他的模样,武汉魁梧,这不一般的是眉头上的一条白色刀疤,有些骇人。
“把你知道的告诉她们。”南宫渡悠悠道。
“今日节能闯入王爷寝房,经查点盗走了白玉手扳一只,并在慕容公主房中发现有男人的字迹。”
手中字纸一张开,众人瞪大眼观望,下面有人作祟在议。
“这齐国公主不会与那男子有染吧?”说话的是个嘴尖的婢子,大概是她太与众不同了,便被士兵揪了上来。
“方才说什么?”南宫渡问。
“没什么。”那婢女缩着脖子跪在那。
“没什么,哦?”南宫渡把玩着手里的翡翠圆珠手串。
时间如同静止,听着蝉鸣,数着叶落,突闻圆珠落地一响。
“拖下去。”
那婢女惨叫一声,便下去了。
肖如如倒吸一口凉气,道:“如若向来贞洁,又怎么会与贼人勾搭?”
“是呀,公主怎么会与那种人勾搭,请王爷明鉴。”齐园难得开口。
“本王何时说了这事要怪罪于慕容公主?”南宫渡看向慕容如若。
如若也是背后发凉,这久违的斗争,还是因一个男人而起,真是够可以的。
见如若抬眉道:“本宫并不曾做过什么,清者自清。”
南宫渡一笑:“今日将大家聚在一起,也不过是想整治一番府内戒备,公主自齐远嫁自是不会。”
肖不济便把那些看守南公渡寝房的人给揪了出来,有10个大汉,个个都瑟瑟发抖着,也独最边上的一个大汉,规矩跪着,镇定自若。
淡定,淡定,问题不大。
“最边上那个把头抬起来。”南宫渡也注意到他。
那人抬头,是张国字脸媒婆痣中年男人。
“有胆量,说说今日为何让人溜了进去。”
“奴才看守不当。”
“叫什么名字?”
“二狗子。”
南宫渡不住笑了几声,又问:“为什么看守不当?”
“奴才犯困了。”
“说下去。”
“昨日夜里巡逻便误了时辰。”
“本王要罚你,你可有二话?”
“奴才不敢,请王爷责罚。”
“来人!重大100大板。”
“谢王爷不杀之恩!”
南宫渡含笑:“有觉悟,再加20大板。”
二狗子被拖了下去,南宫渡便抬眉问剩下的人:“本王可罚对了。”
“是,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有人答。
“那就打你150大板,可有二话?”
那人腿一哆嗦也被拖了下去,瞬间便传来一阵打屁股声,二狗子咬牙哼着声,那人去啊啊大叫,其他的人也吓得湿透了衣裳。
“其他的拖下去杖毙了。”
下面一片的求饶声,也吓的那帮女人脸色泛白。
不过一夜,就病了齐园,沉默了杨妤,镇住了伍安乐,打压了何兰,肖如如还是照吃照喝,许锦月也得了小寒,待在南宫渡房里。
再说杨妤,弟弟入府后也是有了个伴。前几日又上了书塾,回来的也少了,整日沉醉歌舞,预备酒菜等着南宫渡微乎及微的探访。
天气不咋,热得死狗。夏蝉遍处惹人烦。
南宫渡难得来肖如如房里,远远看见肖如如在房内扑扇裁剪花枝,南宫毅同南宫淳在荡着秋千,见南宫渡来就迎上去行礼。
“爹爹,你来了呀。”南宫淳嘟着嘴。
南宫渡见两小家伙玩得开心,于是抱起南宫淳,语气温和道:“淳儿怎么在这呀?”
“娘亲在家里小憩,淳儿觉得无趣便来了。”
“小憩,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你,你们方才为何玩得这般开心?”
“是说梅子酒的事。”南宫毅道。
南宫渡秒懂,那也是桩旧事了。
肖如如还是闺中女儿时,就喜吃梅子酒。那时也是个大家闺秀,可惜父母不允许她吃酒,她只有偷偷的跑去糕点铺,买上一袋桂花糕,又偷偷藏进糕房,买了梅子酒。还是听说肖如如还遇见了一个小情人,可惜没有在一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南宫渡眼眸深沉,起身自做修整入房去找肖如如。
肖如如早就端正好,只摩擦着杯缘,杯内的是一汪绿却清澈见底。
南宫渡把孩子抱到一边也就熟络地坐下了。
“怎么,坐在这出神呢!”
肖如如淡笑,眼神暗淡,却只规矩行礼。
“哼!每次来都一副苦样子,做给谁看?”
“王爷,上次来是毅儿过生辰,如今突然登访必定有事吧。”
“嗯——,本王还真有事,对本王来说是好事,但对你不一定是好事。”
肖如如疑惑思量了不一会,便招呼着孩子们出去玩,再次开口时脸已苍白。
“说吧。”
她希望自己所听闻的不是自己所担忧的,更不是自己所不想的。
“他明日便要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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