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方才……”南宫渡要作解释,却被打断。
“哀家都知道,淳儿?”
“唉,老祖母。”
便见有人搬来椅凳请太妃坐下,太妃付若香招呼着南宫淳过去,用手给她顺头发。
“怎么忙着争不叫人去拿身干衣裳来。”
有奴答已然吩咐人去了,太后也不答,转而看肖如如。
“如啊,一宫之主怎的让不三不四的人在这胡扯?”
伍安乐也很无奈,太妃怎么也看她不顺眼。她又能怎么着呢?
“臣妾有错。”肖如如拉南宫毅跪下。
“哀家不是让你来认错的,你呀,还是要长些记性快起来吧。”付若香平气道,“来,淳儿,说说怎么回事啊。”
“淳儿同毅哥哥在湖边喂鱼,淳儿一高兴就被石子拌到了湖里,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那能怪谁,嗯?”付若香看向南宫渡。
南宫渡沉思不一时,便下令打他个一百大板再发卖了那些看护不周的奴才。那些人个个都吓得不轻,有的磕出血来求饶。
“母妃,臣妾看还是算了,发卖出去便算了吧。”肖如如求情。
“嘿!落水的是淳儿,不是你的心肝肉,你还……”
伍安乐还不曾说完便有老嬷嬷赏了她一个耳光,那细皮嫩肉的不一时就出现了一个红印子,也是让她哗啦哭了出来,哭的无声,也不敢有声。
“那就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再发卖了,可有不服的?”
那些人被拖了下去,付若香命人带南宫淳去换衣裳,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慕容如若,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慕容如若见付若香问她,答:“慕容如若,齐国人士。”
“你就是那公主了,长的真标致,学过琴没有,会弹什么曲子?”
“只是略会些,喜欢谈《后庭花》。”
“嗯,你到这亲王府做什么,皇帝来了?”
“是皇兄将人送来的,说是国丧未过要儿臣看护。”
“哼!国丧未过,新娘子都不要了?”
付若香愈看愈喜欢慕容如若,拉上她的手,去房内坐着闲聊,万番热情。南宫毅呆呆地站在角落里,蹙着眉不语,肖如如于是带他下去了。
“毅儿,你自个去屋里跪着吧。”
肖如如面色沉重,南宫毅也委屈哭了起来。
“娘,孩儿错了。”
“唉,我知道你委屈,你且想想我为什么罚你。”
“是孩儿不好,没照顾好淳儿。”南宫毅哭得抽噎。
“这是一,二来你水性不好还跳水救人,只能尽力而为,不能不顾了性命。”
南宫毅还哭,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的肉,肖如如看着也是打心里的疼,将他抱在怀里。
“好毅儿,这不怪你啊,是娘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娘,爹爹会信孩儿吗?”
“傻毅儿,他不单是你爹,还是淳儿的爹,俪儿的爹,他还是当今亲王。”
那边伍安乐哭得梨花带雨,呸,明明就是鬼哭狼嚎,拿人撒气。南宫淳才换上衣裳出来便有嬷嬷送来了姜汤,南宫淳才喝一口就哭闹了起来,伍安乐恼怒,抄起花枝打起她来。
“哭什么哭?还不都是你闯的祸,让你不要去找南宫毅,你还去,你个杀千刀的,还敢哭!”
南宫淳也委屈,哭还是照哭,打还是照打……
付若香那边倒是热闹,扯完家事,就要拉慕容如若也想去,只怕还不是时候,便婉拒了。
不几日,便有大牌场而来,足足八人骄撵上面坐的就是太后了,在旁坐的是四人骄撵付若香,还带了一个空骄撵过来。
太后下轿付若香随之。
“哼,这么大的事哀家都不知道,你们这帮人呀。”
太后才入座便有嬷嬷送来药给太后服下,太后小嘴一撅问:“淳儿怎么样了?”
“淳儿受了些惊,在屋里静养呢。”伍安乐规矩答。
“安乐,你瞧瞧你这母亲当的,怎么就如此大意,你现在可不比往日,我让你受了委屈哀家还可为你做主,”
“母后教诲甚是,是臣妾大意了。”
“你呀,吩咐下人们好生照看,切不可忽视。”
“是,劳母后惦记了。”
“今日到宫里去不?”
“今日怕是有些不便,淳儿这几天哭的闹腾着,改日臣妾定当同淳儿一起去。”
太后叹气便携如若入了宫。
上了轿,那些轿夫便开始使劲,稳稳当当的,只有微微摇动。
太后又不住道:“自家人怎的不放宫里?”
付若香听了道:“姐姐这话说的,宫里又不比亲王府好,皇上是别有用心的。”
骄撵自正门入便在高高的围墙之中,尽显皇宫的巍峨壮观,门口的侍卫也个个精神抖擞,也有来回巡逻的。
在皇宫内廷,一个八尺高的男儿带着一群奴才婢子,那人身着黄袍,手中把玩着短匕首,神武英勇,并不平易近人,最有神的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夜空中的星星。
这也是从小被夸到大的,你可以想象一国太子,夫子夸他眼若星辰,母后夸他眼有大志,更别谈宫的皇后妃嫔。
众人跟了好些许,那人(南宫煜)便停下吩咐:“都各自散了,朕乏了。”
众人齐声告退,诺大的内殿便只独留他一人,他擦拭了一番匕首,自语:“好,这个法子妙。”
好一时才睡去。
大概不到一炷香便听门外有婢子说:“皇上,有姑娘前来找您。”
他呢,还没表示让不让人进,门就自个开了。
慕容如若走了进来,声音怯怯:“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星星眼皇帝扶了扶眉,问:“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慕容如若心下犯难,“皇上,太后娘娘唤您过去呢。”
南宫煜这才看向如若,她头低低的,南宫煜便托起她的下巴。
咦,这人,好像在哪见过,毋庸置疑,南宫煜是傻了眼,但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没见过世面吧。
慕容如若请示了,南宫煜也无以拒绝,然后先走一步了。
看清他的眸子,慕容如若心下感慨,见过纯净的,没见过这么纯净的。
移步太后慈安宫,两人坐着闲聊,坐等吃瓜,呸!狗粮,but,远远近近,上上下下,怎么都像主仆二人,别误会,不是说慕容如若没气质,只是他俩站在一起,是真的(悄悄说,没有夫妻cp象),咳咳,反正见一面也不迷路。
如若在嬷嬷的指引下坐在了左侧的位置,当真是南朝富国,亲王府内的摆设就已经很奢侈了,这皇宫怕是在这椅凳上扣下小块金子就可供吃几辈子了,那鸟都嫌弃金笼,还不让它叫唤撒?
“煜儿,齐国公主来了?”太后说。
“是,母后知道了?”
“哼,多大的事都瞒着哀家。”
“儿臣知错,这不也是怕母后担心吗?”
“你可想好了这远嫁的公主,可别耽误了人家,三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年。”
“国丧未过,儿臣无心纳妃。”
“你可想清楚了,怎的国丧未过,你就不要子嗣了吗?”
“那可以呀。”南宫煜自喃着。
“你不要哀家还要,你还年轻,但年轻是会过去的……”
太后也真是下足了功夫,说以大篇议论文给南宫煜,耳朵都起茧子了,也就只有看着听着。
“好了,姐姐,如若还在这呢。”付若香不免提醒。
“哀家大意了,来,如若,到哀家这来。”
慕容如若规矩去了,南宫煜诧然,自是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自个的公主都认不得了?”
“难怪眼熟。”南宫煜心下想,却答,“认得,怎能不认得。”
“竟认得,也好叫你俩认认,如若生的巧,你可别负她才是。”
“是,母后教诲的是。”
付若香与太后相互看了眼,就叫人让他们去宫里逛逛。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人这番是要做甚?话说他也好说歹说是异国女儿,却颇有眼缘。再说宫里那几个,不对,是三千,多有个屁用,没有一个让皇上青睐,瞅瞅人家亲王,仔都五岁大了,一个比一个争气。
南宫煜表示不想说话,全由公公作介绍,自个就背着手踱着步,宫里的人也围了过来,问过东来又问西,却是没有见着那正宫之主。
“朕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公主早点回吧。”
“是。”慕容如若低声要走,却又返了回来,“不过,是否要向太后请示?”
“不必了,母后那朕自有交代。”
走了小段路,南宫煜就开始抱怨:“长的一副好看的皮囊,干的是什么事?”
因而问身旁的小太监:“她都病体沉疴了,怎么不多叫几位太医去治治?”
小太监规矩答:“慕容公主并不曾有疾。”
一旁的老太监听了忙往他头上一拍,又笑着与南宫煜说:“改明,老奴就送人去。”
南宫煜冷笑,又道:“今日就送去。”
便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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