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外肖如如形单影只翘首以盼,等慕容如若下了骄又忙把她扶进屋子里。
“怎的了,眼怎么湿了?”肖如如心下一紧,也都知道宫里的状况,怕是还未入宫就先给了她下马威。
听了慕容如若的解释才松了口气。
“我当是什么呢,长孙皇后没把你怎么着吧?”
“今日都未曾见过皇后。”
“今日月初了?皇后娘娘可是有名的佛系贵族,凡初一就要吃斋念佛的,也就只这天脾气最好。”肖如如一一说与如若。
却见她出了神,安慰她道:“唉,你也别难过,皇上都是如此,从不喜欢搭理人。”
“只怕这趟去了,叫他误会了。”
慕容如若回房就低声哭了起来,。
阿真送上热茶,赶忙安慰:“公主,您没事吧,奴婢听说皇上不近女色,加之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好,您就别哭了。”
“初次见面就如此了,日后入了宫还了得。”
日子过得平淡无常,天气也愈发的燥热。
南宫煜几天都没召见刘富贵了,刘富贵也急,辫子个屁颠屁颠跑了去。
刘富贵是南宫煜的谋士的儿子,也是他的谋士。可谓父亲英明一世,儿子却如猪队友一般。
在外面候了半个时辰,刘公公终于放了行。入了殿,见南宫煜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那江山大地图。
刘富贵行过礼,便问:“皇上是气臣办事不利?”
“朕看你的嘴是越发管不住,愈发无理了。”
“皇上此言何意?臣从文,是君要臣从武,怎能说是无理呢?”
“呵。”南宫煜冷哼一声,走了几步又说:“你说公主纵你归山,说她千好万好,可是受她贿赂了?”
“臣有天大的胆也万万不敢欺君呀,皇上是君子,臣是小人,小人所以为当然非君子所以为。”
“那你解释解释她为何……唉,都让母后将她送进宫来了,此人心计颇深。”
刘富贵笑笑了起来:“原来如此,皇上
不不以为是她教唆的太后吧?”
“呵,不然呢?”
“哈哈,怎么可能,太后娘娘对性子皇上都忘了?太后可是从来不喜欢恶意奉承的,更何况是一个外域女子。”
“谁知她是不是骗过了母后?”南宫煜争。
“怕是公主胆怯惹着皇上了?”
“胆怯是真,惹倒算不上。”南宫煜再想想她的行径,又道:“朕看画像,那叫仪态万千;一见真人柔柔弱弱,叫人见了如含二娘一般。若是老实,往哪跑到皇宫里来。”
“皇上,这大白天的你可别吓臣,那含二娘都是百年前的事了。”
“含二娘,慕容如若,都是病美人,可怕那下场也没什么两样。”
“皇上。”刘富贵弱弱一句。
两人看看天,阴沉沉的,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现在就刮起了大风。
“回去吧,偷盗兵符朕且不与你计较了,给朕盯紧那病公主了。”
“是,臣告退。”刘富贵应声,但也难免自喃一句:“又把文臣当武臣喽。”
七月中旬,正午的太阳尤其火辣,才撒过水的青石板路已没有什么水渍了,只有树丛中枯燥的蝉鸣,宫里众人也都去避暑的宛来宫了。
如若正在房里小心地切着茶,就闻肖如如快步而来,还让阿真收拾东西。
“今儿咱们要去宛来宫,王爷说了让妹妹去,来,如若,快些过来试试这几身衣裳,这几日忙着安置何兰那丫头,忘了这事,我可真糊涂。快,快去试试,要是合身了,我再让司衣那再添置几身。皇上喜欢颜色淡的,还有这丁香花卉。”肖如如快言快语也使不住内心的激动。
慕容如若一听有些愕然,问:“是同皇上一起?”
“那倒不是,只是遇见的多,还会共设家宴,估计母后会让你去。”
“哦。”
慕容如若说来还是有些后怕的,谁知道这次会发生个啥,后宫争斗之前先受皇上挤对,更别提别的妃子贵人了。
身在宫门深似海,早晚毒酒命呜呼,好惨一女的。
一同随行的还有许锦月,伍安乐,此行至少要一个月才回得去。
众人上轿一同驰往宛来宫,许锦月和南宫渡是你浓我浓,只那南宫俪搁乳娘怀里。真是应了那句,爸妈是真爱,而你就是意外。
慕容如若呢?慌归慌,也是不免有些期待,宛来宫,皇家眼里的避暑圣地,史书上写的是,冠冕堂皇,花香遍地,古今几百年的宝物,应有尽有,有山有水有地球。
自宫门入,过小桥,如若探出头来,四处张望。小路都由绿树围住,不几步就有阵阵荷香袭面,凉风拂过脸颊。走在斑驳着宝石的青石板路上,依着那些蜿蜒的不见尽头的枝叶扶疏的绿树。
等都安置好了,阿真感慨万般,望着窗外,手不停的在圆木檀香木桌上轻抚着。
她停了好一会,才悠悠道:“这宛来宫就是不一般,若是齐国也有这宝地,就好了。”
“是啊,在这过的都是恍惚神仙的日子——皇上住在哪?”
“不知道,估计也不远。”
“不远,不远——”
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公主,太后娘娘传话让您过去。”
如若起身与她去了。
一路走到太后房里,见太后撑着颈小憩着也不敢打扰,见嬷嬷要叫醒太后忙去制止。
她小声与嬷嬷说:“不必打扰她老人家休息,我且在这侯着。”
嬷嬷含笑引如若到偏厅等候,那偏厅也不过隔了一个帷幕,还能听见那微风吹过窗棂的声音。
还没几时,伍安乐喜气洋洋来了,在老远就听见她与个妙龄姑娘的谈话,一路嬉笑到太后跟前。
“姑姑,怎么睡着了?”
伍安乐再望望天,又道:“怪不得如此好的天气,谁见了都犯瞌睡。”
嬷嬷递上茶水:“姑娘们先喝喝茶吧,估计待会太后娘娘就该醒了。”
伍安乐拉着的那个紫衣姑娘向嬷嬷问好。
还不到几轮话就把太后娘娘给吵醒了。
太后倒也不恼,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笑道:“哀家当是谁来了,又是你这野丫头。”
“这不也是姑姑慈悲为怀,才许安乐这般无理取闹的吗。”
紫衣姑娘行过礼,道:“娘娘何止慈悲为怀,那明明是南国的大善人。”
太后笑脸盈盈:“浸月,长成大姑娘了,百里家的姑娘可真不一般,都生的如此乖巧。哀家呢,看着你们一个个都盖上了红盖头,恍惚还以为你俩还在哀家身旁闹腾呢。”
“姑姑多虑了,再怎么着呢,安乐与浸月都会陪着姑姑的。”
“就你嘴巧。”太后笑呵呵着,突然想起如若,便问起嬷嬷,是才叫如若从偏厅出来了。
如若行过礼,便看见伍安乐身旁的紫衣姑娘,发梢过耳,头上挂着紫圆珠的步摇,整个妆容也都小巧,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尤其好看。
“你这傻姑娘,来了也不叫醒哀家,快都入座,哀家就喜欢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
“是。”三人坐好,有奴才送来冰西瓜,站在白底瓷盘中切成大小一样的方块状,托盘上的是冰块了。
嬷嬷拿来竹筷试吃过后,就招呼大家快吃了。
“母后,这姑娘是……”百里浸月暗中观察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
“这是齐国公主,慕容如若,论年龄她是小的。”太后转而与如若说:“你可别拘束,这以后都是一个宫门的姐妹。”
“是。”慕容如若应声。
两个人相互打着招呼,也算是认认人了。伍安乐在一旁哼着小曲,吃着瓜,反正她是瞧不起那些心心念念皇上的人,百里浸月就是个意外。
“浸月呀,皇帝他待你如何?”
“皇上待我甚好,只是近日忙于朝政,都不叫人打扰。”
“皇上还年轻,你们呢,要加把劲,哀家还等着抱孙子呢。”
“是,臣妾一定,到时叫孩子天天过来玩。”
“那可不怕叨扰了姑姑?”伍安乐打趣道。
“这有什么叨扰的?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娘娘,时辰不早了。”刘嬷嬷在一旁提醒太后。
太后起身稍稍整理了番衣冠,拉着伍安乐,如若去大殿吃家宴。
南宫煜着便服坐在上面,见到太后后,向太后行礼,本来笑脸嘻嘻的,你看到如若之后就变了脸色。
皇上下面一阶坐的是皇后长孙容月,她粉雕玉琢,颇有女侠气派,着精致凤凰纹饰便服,头戴精巧鸳鸯凤冠,耳别金叶子珰。高坐在上面,静静地沉思着。
家宴顺利的举行着,皇帝心血来潮多喝了几杯,晚点回房也是被抬回去的,要说谁抬的,那不就是慕容如若和百里浸月么?太后一见南宫煜睡的那副死样子就心里发愁,好歹一国之君,不成样子呀,小心吩咐刘允公公备上一份“惊喜”的醒酒汤。
且让慕容如若与百里浸月一旁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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