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有啊。”
李若男很奇怪地回了一句。前座的陈振原,开玩笑地“审问”她:
“喂,是不是知情不报?”
“滚蛋哦!”李若男回嘴。陈立东笑起来。
趁三人打趣,贝丽借由暗流,将李若男骨盆霎时的突变,告知了尹桢澜。——那绝对是生育过的证明。
“主人,这是陷阱。”
“正好闯一闯!”
尹桢澜未有退缩。她明面上替贝丽辩解:
“哦,大概你跟她的一个熟人很像。”贝丽应和。
谢陈村庄比上一个山庄还要偏远。村口处树一栋醒目的双层楼房。
二楼的窗,倒是现代城市里常见的材质,但下面的部分,全用老旧的木条封死,边缘七扭八歪。
当然没有讯号。
车停在大门口。兄弟两的舅公,忙跑出来迎接。老爷子笑脸朝向主仆:
“哦呦,这是……?”
“我同学的表妹,还有她的管家。”李若男介绍。
“舅公啊,她们是来玩的,您——”
没等陈立东说完,一个佝偻的太婆,神情古怪地凑上来,贴着玻璃窗,盯着尹桢澜。
贝丽警惕。
“这位是……?”陈振原肉肉的脸上,有些尴尬。他眼睛圆圆,头发略乱。
舅公尊敬地,伸出手掌指着太婆道:
“这是村里辈分最长的姑婆。
“她平时不出来,我们也不能谈论,你们才不认识。她一出来,就是有大事喽。”
说罢,跟那姑婆,用方言耳语几句。
“哦,姑婆说,她想看看这位,”他转向尹桢澜,“小姐的手相。”
尹桢澜同贝丽对试一下,摊手给姑婆瞧。姑婆触摸着掌心纹路。
老人家满意地笑着点头。
舅公翻译道:
“姑婆的意思是,小姐您是命定之人,请务必来我们这里拜拜。”
当然,老太太的话,贝丽也听得懂。
舅公又向李若男和陈氏兄弟言语:
“十年也到了。你们也去拜拜啊。”
贝丽和尹桢澜,随他人进村,前往祭拜之所。
一路上,遍地吊脚楼,闭塞拥挤。吊脚楼的地板下,仿佛有根根尖牙,刺入地底。
狭窄的门,逼仄的顶,均是竹篱和土石堆砌而成,间或有现代化的设施,零落其间。
辗转来到供奉神明的屋子。此处比他地,更要潮湿阴寒,却阻隔了海腥气。一张红布供桌上,按规则摆满了大小神像。
这些神像都一个样,只比例不同。经雕刻的树根,做出它们的身体;黑色球形铁石,摆放上去,形成头部。
它们都背对着人。
大家称呼本地神为“大黑面转轮母”。
李若男等三人,都虔诚地,将名字用红笔写在金纸上。金纸被握于手中。铁链悬挂着的香炉,与燃着黄光的古油灯,于头顶上旋转,左右拼成一个整圆。
主仆二人也照做。
“错了。”姑婆身旁的女童道。她是村子里的仙童,缺了条胳膊。李若男望向她时,眼神的微微异样,被贝丽捕捉到了。
她背地里转告主人。
给尹桢澜的金纸,其上写着:尹真兰。
看来,还是有点本事。
尹桢澜全然不理亏地,要了另一张纸,才写了“尹桢澜”三个字。
“这才对了。”仙童放下心。
尹桢澜暗笑。
也不过如此。
五张黄纸被收入箱中。
“好了。你们已经献出了真名。”仙童表达姑婆的意思——这是特地讲给外来的二人听,“要每十年回这里拜一次。真名献出后,不能在这里使用,也不能想起来。”
说罢,众村人开始相互比手势,并念:
“火符修一,息神哞呢。”
贝丽解释,他们的手势,来自上代人类,某宗教的手印。其意义相反,表“散播诅咒”。只是咒语,未能有与之对应的语言。
“祸福相依,死生有名?”尹桢澜猜测。
贝丽恍然:
“不愧是主人!”
周围人自是没听到她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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