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桢澜?!”
“李若男?”
公园的长椅旁,这个认出尹桢澜的,苹果头、斜刘海的女子,是尹桢澜到表哥的学校,全国顶尖的大学之一,首都学院,参加校庆时,所结识的朋友。
说来也巧,仁义国首都学院,正是严筱澜的毕业之所。
两人已六年没见。李若男都已经快三十了。她还记得这个小朋友。毕竟不到一年前,才断了联系。之前每年都会发彼此的照片。
“冷公子最近怎样?”
和贝丽打过照面后,李若男问。
冷公子,是李若男等一众同学,给尹桢澜表哥,所起的外号。
冷家,与尹家属世代姻亲。尹家的旁支,去往仁义国后,冷家家族,也以同样的目的,派遣一个分支跟随。
直到尹桢澜这一代,这两个支系的关系,才被打断。尹桢澜在拒绝婚嫁后,还忙于灵视官——其实就是复仇的事宜,没空搭理冷家人,更遑论其仁义国的本家。
呵,亚兰国的冷家少爷,那可也真是人如其姓,冷若冰霜啊。
这么些弯弯绕绕,尹桢澜是不会说与外人听的,只一句:“他挺好的。”便结束。
李若男坐下,开始同她唠嗑:
“小朋友,你这小半年,去干什么了?”
“我父母死了,管家换了,我接替了家主的位置。”
听尹桢澜如此沉静地,说出悲痛变故,这让还把她当小朋友的李若男,大吃一惊。
后者询问具体细节。尹桢澜一一对答,除了不能讲的,其他毫不隐瞒;并表示自己忙于打点家业,没能抽空问好,着实抱歉。
在一番摆手和哀悼后,李若男提到自己,准备跟丈夫,还有小叔子,去他们兄弟俩的舅公家,某某海岛上的谢陈村庄,探亲游玩。
“那里挺远的,要坐飞机。”
“能带我,和我管家两个吗?”尹桢澜四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贝丽,眼神真诚。
贝丽友好地点头微笑。那地方的风土人情,很是独特。她想会让主人轻松一阵的。
“我觉得好。不过我先带你们,问下他们哦。”李若男意指,她的丈夫和小叔。
“老公,你猜这是谁?”
进了家门,李若男在后头,搭着尹桢澜双肩道。贝丽隐隐皱眉。
“嗯……!哦!是那个尹家小朋友,尹桢澜!”眉毛粗硬,鼻子笔挺的男子,恍然道。
于是,主仆二人顺理成章地,登上了飞机。李若男的丈夫,陈立东欢迎她们跟随。他的弟弟陈振原,对此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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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啊。”
单马尾,双眼皮,瓜子脸的年轻女性,在出租房前,被声音的源头,拦住了去路。
她本来是要回来,把毕业证放进屋的。
女青年转身欲下楼。不曾想,几个大汉已迈上阶梯。
此处租金便宜却鱼龙混杂。只能自己兼职念完大学的女性,仅堪堪栖身于此。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他们还是找过来了。
刚刚那句假惺惺的“慰问”,来自她的养母。养父母和他们的亲儿子,从来都没有善待过她,这次更是意欲把她卖了:
“高学历的漂亮媳妇,他们家怎么能不要呢?——乖,你这棵摇钱树,可系着咱们的前程哪……”
养母说着,和大汉们,两头逼近女子。
……
眼帘掀开。岁末里,飞机坐旁的窗框,有些阴冷。尹桢澜放下搁在铁窗沿上的手肘。
她梦见了过去,重生前被逼婚的过往。她记得,自己是从楼梯的三角间隙里,跳了下去。还好掰住了下方的楼梯扶手,才捡回一命后,奔逃到了那艘,开往亚兰国的船。
如果自己没能逃离魔爪,他们就有得是办法,迫使自己,亲自在婚书上签字。
而她当时,连通讯器也买不起。
某些肮脏的角落,法制的光芒,是无法触及的。
“没事吧,主人?”
这些想法不过在尹桢澜脑中,萦绕两秒。实际,贝丽在她撤下手肘时,就关照道。
尹桢澜微微摇头:
或许是跟李若男的对话,让她想到了毕业的首都学院,还有堂叔婶,指望自己未成年就嫁给,尹家的世代姻亲冷家,以夺取遗产的事。
这几天也是累了,一放松下来,难免有些杂思。
飞机降落在海岸线附近。岛屿地势崎岖,风驱使着巨浪,拍打着嶙峋怪石。此外人烟稀少,环境清幽,是个不错的疗养地。
陈立东租了辆车,一路上颠簸着行进。愈发接近谢陈村庄了。贝丽却朝李若男,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李女士,您有过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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