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街头的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呼啸声,人们纷纷回头张望着,只见不远处,一支小队伍骑马军兵正朝着这边快速前进。
领头骑行的正是河隐将军。
是河隐,他怎么回来幽京北城了?不是听说朝中一直对他留在白月静谷相当不满企图将他扣留在宫里吗?
时如清一脸疑惑。
大家纷纷退让出一条大路给军兵们,闭口不敢再吭声。
时如清握着剑站到一旁,看着河隐骑着马正朝自己的方向快马加鞭骑来,默默地跟着众人稍微退后了几步。
她倒也不是怕河隐,只不过是不知道作为什么身份去面对他时,有少许的尴尬,长得那么大,她其实还真的第二次见到他。
大少主?将军?
还是师兄?
如果说时如清是挽颐仙君麾下的第一入宗弟子,那河隐也是可以与时如清齐头并肩的弟子之一。
作为白家的大少主,不仅是挽颐仙君最得宠的门生,也是当今朝中最威武的大将军。
可谓是占据了仙门和朝中两份重要的席位,只不过河隐为人性情冷淡,素来不与其他仙门少主来往,不知是看不起还是不屑,反正时如清对他的唯一印象就是——
冷淡无情,素来独来独往。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他总是视挽颐仙君为性命。
甚至被一些不得人心的弟子在背后诟病: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并且是捡回来的狗。
没错,河隐就是从小被挽颐仙君在外捡回的一个弃婴。
天寒地冻,若不是挽颐仙君在一念之间起了恻隐之心,天下的弃婴何其之多,碰巧就遇到了他,挽颐仙君认为这就是一种不言而喻的缘分,看到他第一眼便心生怜悯,故将他收为弟子。
好在河隐是个争气的孩子,总是从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深得挽颐仙君的心,破格赐予他血印护身咒。
所以血印护身咒并不是时如清才有,世间仅有的另外一枚,也在河隐身上。
看起来总是那么意气风发的河隐,也是幽京众多大家闺秀小姐们的中意郎君,所以河隐的将军府宅里的小厮们都在努力推掉每天不断等着上门说媒的媒人们,这个举动惹得那些不得宠的弟子们暗暗不屑又是恼怒。
既是斩妖除魔的仙门少主又护国护民的朝中大将军,也是世间绝无仅有。
快骑到跟前时,河隐利索而熟练地拉起了缰绳,马匹呼啸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瞬间落地。
时如清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无言,双手微微一躬,正准备离开,被他喊住了。
“时如清。”
她回过头去,看到河隐那有些复杂的表情。
“师……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
只要一天未过门,自己就不是白家的主母,论辈分,他依旧是自己的师兄。
在外,他便是主上,自己便是平民。
不管怎么样说都是比自己高一辈分。
河隐无言。
“将军若无事,小民先告退,方才还抓到一个冒充挽颐仙君的狂徒,正准备交给将军处置——”
正准备回头将白衣男子揪过来时,发现他竟然逃跑了!
时如清有些气急败坏,但依然忍住了。
这个人,三翻四次的从自己手里跑了,让时如清有些挂不住面子。
“人呢?”河隐问道。
“跑了。”时如清压住火气,只能压低声音说道。
河隐淡淡地“哦”了一声,正准备离开时,又回过头来和她说道:“你想要的,说不定早已出现。”
这话什么意思?
时如清心想,这个人,是故作玄虚吗?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城门不远处突然慌慌张张跑来一个穿着破烂的人,还边哭边大喊大叫,跑近一看,满脸甚至布满胳膊全是黑漆漆的疙瘩小空洞,密密麻麻惹人感到强烈的不适,让人感到作呕,甚至有的人看到后退到后边去差点吐了。
众人看到纷纷闪开。
“将军!大少主!救命!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男子跌跌撞撞地跪倒在马匹前,看着居高临下的河隐,边哭边大叫着。
时如清见他哭得凄惨,心有不忍,正想过去扶起他时,却被河隐一声喝住了,惊吓到了时如清。
“住手!都不准过去!此人得了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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