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时如清早已拔剑架在他项脖上,让他头身分离!
“小少主莫急。”白衣男子说道,眼里满是笑意,“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时如清半天不做声,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用意如何?
”我瞧这这沧古山离北城也好几天路程,但小少主的眼睛并未痊愈,沧古山的背后不远便是在下的寒舍,估摸半天的路程,不如小少主先移步寒舍医治双眼,待过几日再返程回北城如何?”
时如清正想开口拒绝时,白衣男子又开口道:“你我同是仙门中人,请小少主放心,待痊愈后自然会送你离开。”
就这样,时如清半信半疑的,第二日天一亮,心里有些忐忑地跟随他离开了沧古山。
时如清双眼一直被腰带系着,什么都看不到,走得自然是慢一些,她不愿意被白衣男子扶着走,执意从林里找了一根粗木枝慢慢跟随着他走。
但他说得确实有道理,时如清身上的煞气虽然清理得差不多,但双眼受损严重,如果执意要独自返回幽京北城的话,且不说眼睛看不到,就这一路的妖魔鬼怪,恐怕都很难安全回到,只好先跟随着他先到他的居所医治再另做打算。
只是不知这件事情要是传到挽颐仙君的耳里该怎么办?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达白衣男子的住所,只是时如清细细听了听,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方似乎开口本想说什么,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公子回来了。”
“嗯,这是时小少主,我路过沧古山恰好遇到她受伤了,你把药取来,我替她先换药。”
“是时家的时如清少主吗?”
连这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们到底是谁?
“你们到底是谁?”时如清有些警惕地握着剑问道。
这把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是在下的随从弟子,也是仙门中人,小少主不必担心。”白衣男子见状,压了压她的剑安抚道。
待到药取来后,白衣男子将时如清染满鲜血的腰带解下来。
时如清瞧不见自然不知道伤势又多严重,只估摸到白衣男子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始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替时如清一点点清理伤口并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并且靠得很近,近得时如清都能感到他均匀地呼吸,他的动作轻得时如清似乎感觉到他是生怕弄疼自己了。
时如清有些尴尬,稍稍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我的眼睛还能看到东西吗?”时如清问道,她完全睁不开双眼,能感受到一阵阵的血肉模糊连成一条眼缝,“如果我真的眼瞎了,不知道仙君会不会更加看不起我,没能力降妖伏魔却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资格等待他召见。”
“你可以的。”白衣男子认真的说道。
可惜时如清看不到他有点复杂的表情,眼里似乎闪了一丝怜悯,“这不是一般的药,待到明日就可以看到东西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时如清问道,说了那么久,却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仙门弟子。
“明天你便知道了。”白衣男子说道。
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时如清心想,从昨天到今日,关于他的信息,时如清依旧是一头雾水。
第二天清晨,时如清早早起来了,她坐在榻上等待白衣男子过来替她查看眼伤的情况。
白衣男子走路如女子般轻盈,但来到时如清身边时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你走路为什么没声音?”时如清质问道。
“没什么,我习惯了轻声走路。”白衣男子也跟随着她坐在榻上,正准备帮她解开布带,双手却停顿在空中,久久未动。
时如清似乎察觉到异样,她问道:“怎么了?”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是说好今天告诉我吗?”
“那你随我来。”
说完,时如清便被他带出了房间,被他领着走了一段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白衣男子这才将她的布带小心翼翼地解下来,时如清缓缓睁开双眼,发现眼睛的疼痛感都消失了,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这一幕——
好美的一片花林!
时如清微表情还是为之动容了,她万万没想到睁开双眼便是看到这一幕。
群山遍野开满了芍药,整个山林间弥漫着清新的气息,远处诺大的湖泊还见几只仙鹤正准备扑腾而起。
清晨的阳光十分温柔地将鎏金洒满大地,耳畔间传来阵阵悦耳的鸟鸣声,还有远处的溪水潺潺,仿佛整个人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
暖阳照在了时如清的侧颜,在阳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肤若凝脂,纤长地睫毛在眼皮上扑闪着,仰头望着天空的那对明亮而清澈的双眸看起来既单纯又坚定。
“小少主不是想知道在下是何人吗?”
这时,白衣男子悄悄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在下姓白,名玉龄。”
“字号,挽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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