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石劣只是命人将细辛捆了起来,并没有要再拿她去炼丹的意思,才刚松一口气,不料石劣一掌拍上来,手脚被束缚的石婪猛的的喷出一口鲜血。
那一掌用力极大,似要将他拍死那样,紧接着石劣又抓起细辛的长发,毫不费力的将她提起,细辛脚已经离地,痛苦的呜咽着,无助的看着他。
“你可是我的人,跑去和我儿子厮混在一起?”石劣恶狠狠的在细辛耳边咒骂“:你父王将你送来,只不过是讨好我合欢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细辛在空中无助的扭动着,嘴被下了封死咒,加上全身被捆仙锁紧紧包裹,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石婪紧皱眉头,十分愤怒,他之前怕石劣对细辛做些什么,自己被捆也就被捆着罢了,但现在细辛就在他的面前有难,这怎么忍?
他立马动用周身法力将捆着他的东西震碎,只是刚石劣那一掌用力十足,他有些气火攻心,加上强力想将细辛拉回自己身边,一时间五脏六腑都震如钟鸣,如同被狼犬强烈撕咬,苦痛难忍。
石劣看着面前的儿子,对他愈来愈不满起来,他本想好好培养培养这个小儿子的,未曾想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敢同自己作对,石劣用力更紧,细辛就这么被法术困在两人间隔之间,石婪濒临脱力,甚至已经在用元神之力相以抵抗,他只是想护好细辛,却连这个都做不到。
“你再施法!她今日就会被你我撕扯成两半!”石劣也没料到这个儿子竟然有此决心,耗着拼劲元神之力也要与一拼。
最终还是石婪心软,在他听到她会被撕扯成两半时,他突然不忍接着出手了,石劣看着他的样子,不屑的冷哼出声,心软,就是废物。
石婪僵直了身体,看着细辛被法术禁锢困在半空的样子,几近窒息,没有办法,他只好慢慢的伏低,嗓音中发出恳求的声音“:放过她,宗主,放了她”
石地阴冷潮湿,又极坚硬,石婪的手慢慢攥紧,甚至于掌心都被指甲刺破,流出血来,石劣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掌控者的欲望渐渐得到满足,于是他又开口揶揄道“:这位魔界小公主修为可是有一千年啊,哪怕不自愿结契,一颗丹药也有三百年的修为,你就这么把一只肥羊藏在身边?”
“还是我放出去的肥羊,你怎么敢的!”石劣将细辛身上的法术捆的更紧,细辛已然在眩晕的边缘。
“是她告诉你我在炼丹?”
石劣的提问一字一句的追赶着,毫不给人送泛的机会,石婪的脑中一直在寻变通的办法,没了办法,他深吸一口气,也不管细辛能不能听见,便说了出来“:的确是她告诉儿子炼丹的秘法,儿子知道她是魔界公主后便想着有朝一日能让她自愿被炼成丹药…”
“只是想到她毕竟是魔界的人,儿子不敢贸然下手,便将她养在密林,哄骗她,想着终有一天她会自愿与我结契…”
“哈哈哈!魔界的人?她在魔界要是受宠她也不会被扔到合欢宗来!”石劣随手将昏迷的细辛扔到地上,石婪听到她的骨头狠狠摔倒地上而发出的闷响,心中一紧,不过为了博取石劣的信任,只好咬牙忍了想去把她带走的冲动。
“这什么魔界的公主!在她前头有九位公主没扔过来,偏偏扔了一个和人类有混种的她来,这是看不起我合欢宗!”
“能被我练成丹是她的好运!还敢不服!死了一个她大不了对外魔界称走火入魔了,又或是暴毙了,谁敢怪罪我一句?!”
石婪看着细辛躺在冰冷的石地上,心头一念,开口道“:父亲把她赐予我,三月,三月内我必定让她自愿为丹!”
石劣看着他,眼神半信半疑“:真的?”
石婪点头,撇了一眼细辛的方位,隐下眼中的心思“:儿子与她相处甚久,了解她的脾性,只要用男女之情加以哄骗,想来不会太久,她便会自愿为丹,到时儿子必定把丹带来给您增进修为”
“那便信你一次,三月!我若是没看到丹,你便为丹!”石劣毫不客气的将细辛举起,摔到他的面前“:带走!”
这一次他没有用法术回密林,一是因为他失血过多,又动用元神,身体损耗的太过严重,二是他把仅剩的一点修为都用来护住细辛的心脉,已经没有力气再动用法术。
他很怕,怕细辛听见了他说的谎,他从来没有一刻想要将她拿去炼丹,他那是为了哄住石劣将她带走,如果这样说与她听,她会不会信。
他从她那里知道的秘法,代价是保住她,他尽力了,此刻细辛就在他的怀里,像第一次见他那样浑身是伤,是他没能力护好,都是他的错。
密林的路崎岖难行,石婪抱着细辛更是艰难,一没注意竟然跌进了一团黑雾之中,黑雾似乎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石婪识海逐渐混沌,渐渐的,竟听到人声。
“………”
“……血亲…”
“…血亲炼丹…无视结契……”
“………修…为……”
一觉醒来,脑袋如万蚁啃食,一时间脑袋轰鸣,识海被人强行侵入的感受实在不算好,当他醒来时,他已然回到了那间小屋,透过窗可以看到明月高悬,唯一有不适感的是手被压麻了,低头一看,细辛正气息柔顺的躺在他怀中,面容恬静。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他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趁他虚弱时强行探进了他的识海跟他说那些话,不过…混沌中那些词格外清晰,比如说血亲炼丹…可以无视结契…还有丹的效果翻涨…
侵入他识海的究竟是谁!竟然知道炼丹的秘密,甚至…甚至知道的更多,他仔细想了想,石劣应该是不知道血亲炼丹的事,要不按他那个性子,他早就没命可活了。
那么独独来告诉他是为什么,那个人的意思又是什么,难道…是要他向血亲动手吗?
来不及细想,细辛的抽痛声将他的思维打断,她似乎做着什么梦魇,相当痛苦的缩成一团,石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学着母亲当年哄他的样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母亲是在他五岁那年没的,死相非常惨状,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如今他都已经活了一千多年,还是没能忘记那一晚的恐惧,虽然就短短的几年时间,母亲还是给他留下一些温暖的印象,比如喜欢穿蓝色的衣裙,穿蓝色衣裙的时候很漂亮,还有在入睡时会轻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那曾是他生命唯一的温暖,现在也许又添了新的,拍着细辛的后背时,他回想起两人在月光下饮茶吃小点心,还有只讨人厌的小鹿,细辛给它取了名,叫吱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以往空虚的时光未曾有过的,也不敢想有的。
细辛在安抚中逐渐平静下来,安安静静的,黑暗中听见她很轻的呼吸声,她的体温不算高,却烫在了石婪每一寸肌肤上,他呼吸沉重,为了防止自己原地把她强硬结契,只好把她往床里面推。
昏暗中石婪打量着她的脸,思考着血亲炼丹的事情,如果血亲炼丹可以让丹的效果翻涨,只是不知道涨多少,他反正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滚打起来的,什么血亲他一个也不在乎,如果能变的更强推倒石劣,那么他愿意不择一切手段,能更强,就能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人,他再也不愿意看到今日的局面,他无能为力的俯低去求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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