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劣看着面前魔气四溢的儿子,满意的笑了笑,没有人会对让自己强大的东西没有渴求的欲望的,说着他招来一名魔族女子,魔族女子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石婪的眼色,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
石劣指了指女子,嗤笑了一声“:怎么,嫌瘦啊?”
女子闻言开始脱衣,只是动作颤巍巍的,边脱还边哭“:奴的身子殿下还未看过,奴不瘦的,殿下不要嫌弃奴”
石婪看不得女子那模样,随手掐了个诀把女子的周身的衣物裹好,虽然他不是什么良人,但也见不得女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模样。
石劣看着面前的儿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合欢宗的后代,还有对女子心软的时候,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你若不愿学制丹,那以后你便不要再说秘法之事”石劣毫不客气的说道,而后又补了一句“:这女子你若是不结契,等会也会被我扔到后山去喂我的蛮狼”
石婪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位父亲杀人不眨眼,冷漠无情,但为了探究秘法,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行的,于是他也只稍稍停顿了下,便又说道“:不是,只是儿子觉得这实在不是好的结契之地”
石劣看似理解的点了点头,随手指了指一处偏殿,便让他带着女子过去了。
偏殿的灯光昏暗,一张床赫然放在正中央,最顶端的夜明珠高悬,散发着昏暗的白光,这是石婪第一次用合欢宗的灵肉契,他就看着女子乖顺的躺到床上,泪水盈盈的看着他。
他有些不忍,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结了契便要被扔去做丹,不过很快他又转念一想,想到了五岁时惨死的阿娘,整个合欢宗乌烟瘴气,从小被欺辱,唯有强大,他才能扭转这一切。
从小他便知道,所有对自己不利的情况,都是由于自己能力不足引起的,他必须强大起来,毫无理由。
许是为了让她好受些,石婪忍着劲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女子仰头看他,轻声回应道“:奴叫阿欣”
结契完成后,石婪帮她施了净身咒,又把她带回到密室,石劣看着面前气喘微微的儿子,很是满意的鼓了鼓掌,然后便一步步的教他怎样把女子练成了丹。
丹的成色很漂亮,石劣将那颗小小的丹拿着,在不灭火下端详,自顾自的说道“:她很愿意被你练成丹”
又拿着给石婪看,教他“:这种泛红光的,成色可是上品,没有胁迫的,修为才会大涨”
他看着那个丹,不明的泛出一股恶心的情愫出来,这个恶心不来源于丹,而来源于他自己,恶心的是他,并不是丹。
石劣将丹递给石婪,示意他吃下去,石婪知道的很,是如何将她一步步练成丹的,他现如今也没必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于是石婪接过之后吞咽了下去,腥味很淡,从喉头冒出一丝腥甜的气息,很快他就感受到丹田四溢的修为,使他麻痹了炼丹时的负罪感。
回到小屋时已是三月后,石婪刚到小屋门前,便看见细辛温柔的抚摸着一只小鹿,小鹿发出轻微的叫声,清晨的阳光正好,轻柔的撒在她的发丝上,她拿自己的衣服改了一身女子穿的素衣,衣服得体的穿在她身上,她就蹲在那喂着小鹿,阳光在她的身上,一切美好的不像话。
他突然感觉自己不配站在阳光之下,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不巧的是细辛一扭头就发现了站在密林后的他,开心的朝他招了招手,石婪这慢慢才走出阴暗处,朝她走去。
他刚走近,便听到细辛断断续续的叨叨着些什么“:公子一走就是数月,还好没有魔族过来叨扰,想来是得了您的庇佑所以才不敢来的”
“您瞧门口那只鹿儿,前几日突然窜进我们的院子,我救了它,喂它吃食,现如今跟我可亲了”
石劣听到“我们的院子”时突然有些触动,他自小便没有一个所谓的家,听她这么一说,反倒让这个破落的小屋有了生气。
细辛端上一盅茶水“:这是屋后的清泉泡的茶,公子尝尝”
石婪端起茶盏,茶盏细白,衬的他的手又增了酱色,微微饮了一口,他挑眉问道“:你怎么学人族那套招数来了”
细辛接过茶盏,低眉说道“:我的母亲是人族,是她教我待人要礼貌,不论是新来还是归家的,那都要给人煮一壶茶的”
“公子不喜欢那我下次便不做了”细辛手里攥着茶盏,低着头,生怕他有了怒气。
石婪看着面前的女子,身上的伤是遮的严严实实,一张素白的小脸未施粉黛,眉目清朗,一双朱唇生的肥厚适宜,最是好看,他喜欢看她说话时唇锋微动的样子,很是可爱。
“不必了,我挺喜欢的”石婪抢过她手中的茶盏,转而说道“:以后我每一日都要喝到这茶”
细辛仰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又蛮不讲理的人,心中没有怒气,只是觉得他像在魔族时的那个小弟弟,有脾气,又爱闹,再说他救了自己的命,只是盏茶而已,她没有什么不允的。
小鹿吱吱叫着,慢慢踱步过来,亲昵的蹭着细辛,细辛也抬手揉一揉它的脑袋,拿了一个小碗倒了点茶水给它。
石婪用脚踢了踢这只小鹿的屁股,不知怎么的,看着它喝茶水的样子很是不爽,小鹿被踢以后哼哼唧唧的躲到细辛身后。
细辛轻轻的笑了,安慰道“:没事没事,公子逗你玩呢”
随后又跟石婪说道“:公子这么大一人还欺辱一只小鹿儿”
石婪看着她护着小鹿,又一口一个公子,不知怎么的又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你不要叫我公子了!我有名字,我叫石婪!”
细辛看着声调突然拔高的石婪,吓了一跳,连忙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小屋避世,加上位置隐秘,两人度过了一段安静宁和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天细辛的衣物总算是被磨损破了,本来捏个诀就能补好,可是石婪看着她身上粗糙的由男装该制而成的衣物,突然想看她穿上女子的罗裙是何模样。
掐个术法变出衣裙并不难,只是他脑海中的印象都是合欢宗那些女子穿的薄不蔽体的衣服,虽然心有邪念,但最终还是没有变出来,只凭着印象,变出来一件罗仙裙,那是曾是阿娘穿的,
半逼迫的逼着她穿上,果然如他所想,宝蓝色的衣物最衬她,细辛走出来时,石婪想,那神界的神,仙界的仙,站在她面前,都是没有半分颜色的。
本就雪白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伤疤好了大半,再也没有之前那个小泥人儿的模样,石婪招招手让她过来,拉起她的手臂端详着还没消去的一些淡疤,他有些心疼,因为不愿被石劣练成丹药,被抽了不知多少鞭,也不知是怎么死里逃生出来的。
细辛同他说过,她是使了魔族的阵法才逃出来的,当时已然耗尽所有魔力,是凭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魔气才找到这的。
石劣不敢透露自己在私下炼丹,只好谎称公主仍在合欢殿内,私下派出了许多教众找寻,因为有石婪的护咒,至今无处找寻。
数日的相处下,石婪突然很贪恋这寻常的生活,白天他看着细辛喂着小鹿,闲下来就煮一壶茶,她教他下棋,他总下到一半便将整个棋局捣乱,细辛也不恼,给他倒上一壶茶,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只好说再来再来。
晚上周围的萤火虫便会从草丛钻出,许多灵兽在森林中发出叫声各异的声响,有月亮的时候细辛就会在院子里摆上一壶酒或者是茶,就着一些饼,同石婪分食干净。
其实本来可以就这么生活下去,直到那天合欢宗的人终于跟着小鹿携带的气息而来,劈了他的屏障,强行要把细辛掳走,石婪打死一众魔徒,身后牵着她,天地之大,可笑的是,竟无处可去。
当合欢宗的人拿着捆仙锁来时,石婪便知道无处可躲了…
石劣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鼻梁骂道“:交给你如何炼制秘法,你倒好,一去就是浪费了几年光阴,你知道这几年都用来修炼精进,你会有多大进益吗!”
是,他是贪恋了,石婪没有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细辛,就怕石劣对她再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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