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阳左腿又不老实的翘起,“那刚刚在山上的时候你为何未向嵇杭他们提起春情草的事?”
薄雎起身给骥阳倒茶,左手覆在他不老实的腿上揉捏了一把,
徐徐道:“你说呢?”
骥阳方知自己嘴快失言,只悔不迭罢了。
薄雎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不欲再调笑他,只将他拘在棋盘边,品茶下棋,出谋划策。
他二人默不作声的下了两盘棋,茶已三献。
骥阳提着一颗心,棋也下不好。眼看着薄雎收拾残局,怕是要再来一盘。
骥阳有些急了,散了坐姿,“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山里住着上古邪灵,你还能安心的坐在这儿下棋?”
薄雎不疾不徐的喝口茶,“你急什么?小的时候夫子应当教导过你,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乃是大将风范。
日后你要接掌漠乌原,这么心急可不行。”
骥阳站起来活动僵硬的腰腿,愠怒道:“夫子是讲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他还讲过,面临风暴退缩于石屋内,乃是懦夫!”
薄雎抬眉,“那么你觉得,我是懦夫?”
骥阳转过头去不看薄雎,“我不是那个意思,可你也太心宽了些!”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应当紧锣密鼓的为傅越出谋划策,帮他对付傅淮?”
骥阳因着薄雎的发问窘迫,“这。。我,话不能那么说。。。。。”
薄雎将他揽至身边坐下,“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在南山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傅越明明是不肯相信傅淮要害他。毕竟这么多年的手足兄弟,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这个槛儿只能他自己迈过去,我们都帮不了他。”
“现在我若是急于为他谋划,就是抓着他心里的那根刺拨挑,对他反而起反作用。
况且你我来松和林的时日不多,对松和林的环境了解的不多,对傅淮更是知之甚少。我们两个绞尽脑汁的计划未必得用。可是傅越不一样,他从小和傅淮一起长大,熟知他的脾气秉性,若是他用心谋划,必得要害。”
骥阳挠挠头,“如此说来,只有等到傅越来找我们。”
薄雎点点头,“等到他想通了,自然会来。”
“可是他为人重情重义,只怕一时想不通啊。。。。。”
薄雎笑笑,轻轻抚了抚骥阳的额头,“别担心,有嘉菱仙子呢。”
骥阳释然的笑笑,自去喝茶。
薄雎见他没了那副跳脚虾的样子,将又棋盅递给他,
“坐过去,我们继续下棋。”
“啊——!还下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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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嵇杭内府中。
嵇杭在院内练剑,抚梨开口,“今日你为何没向他们提起我们在西宁境中见到的幻象,这很有可能和南山的邪灵有关。”
“看到的幻想过于奇怪,况且你也说了,那天的事关乎我的血脉,不可轻率告知他人。也可稍为你先古的身份遮挡些。
况且如今傅越已经够闹心了,何必再给他添堵。”
抚梨不再发问,嵇杭练得面额沁汗,停下喝口茶,歇息一会儿。
他捏着茶杯搓捻两下——也不知道傅越何时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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