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幻像过于奇怪,况且你也说了,那天的事关乎我的血脉,不可轻率告知他人。也可稍为你先古的身份遮挡些。
况且如今傅越已经够闹心了,何必再给他添堵。”
抚梨不再发问,嵇杭练得面额沁汗,停下喝口茶,歇息一会儿。
他捏着茶杯搓捻两下——也不知道傅越何时能想通。。。。。
这边两头都担心傅越,他在家里也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嘉菱讲清楚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到大,傅淮一直想让我死。。。。。。”
嘉菱听了这些事儿也不免怒火中烧,可是她不能发作,眼下她要宽慰傅越,大家也好早点定好计策对付那邪灵才是。
傅越坐在堂前的木椅上,右手扶额,双目微阖。他只觉得头脑昏涨,这趟上山竟似做梦一般。去之前,他与嘉菱新婚燕尔,松和林子民安居乐业,他与傅淮也是兄友弟恭。
如今这一趟回来,山上多了个上古邪灵,不知所出,行踪诡秘,难以对付。他与傅淮也突然成了对手,成了敌人。
傅越甚至想着,自己今日若是没上山多好,至少明天再见到傅淮的时候他还能坦然面对。
嘉菱见他面色沉重,怕他急火攻心,令倾青泡一壶茶来,她亲自为他斟上,递至身前。
傅越接过茶杯,饮了一口。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茶叶乃是与先前他让傅淮带给傅清的茶叶一样。他记得清楚,这种茶平日并不多得,他知道付清喜欢,那日他特意让傅淮带回去给傅清,自己喝得还是后得的。
傅越额头的青筋跳动一下,掌心不知不觉的汇聚了灵力,茶盏应声而碎,碎瓷片嵌到他的掌心,丝丝冒血。
“你这是做什么!”
嘉菱被他惊着了,忙拉过手来查看。
傅越却像不知道痛一样,他抬头问嘉菱,“你说叔父知不知道傅淮做得这些事?”
嘉菱将他拉到卧房,取了工具给他清理伤口。
“很难说。
这些年叔父与父亲一样,遁世修炼,不问世事。傅淮做得这些事他可能全然不知。
怕就怕这些年的淡泊都是装出来的,傅淮做得事他都知道,甚至有可能这些事都是他指使傅淮做的。”
嘉菱小心的给傅越的手上药,又使灵力封一层,再用药纱裹好。
傅越也想通了,现今局势危机,他没有时间在这里想傅淮为何要害他,更没有时间伤心。
他握住嘉菱给他包扎的手,"让他们去取些酒来,你陪我喝一杯吧。"
嘉菱见他如今浑浑噩噩的样子,让他喝些酒,睡一觉,醒了说不定就冷静了。
她反手握住傅越的手,“好,我让倾青去取些酒来。”
嘉菱将倾青唤进屋来,命她去取从永碌谷带回来的琼酿。
倾青自领命去了,又带了些酒菜来。
傅越与嘉菱对面斟酌,傅越一语不发,一杯接一杯的喝。
嘉菱往他碗里夹些清淡的菜,“别这样喝,琼酿的后劲大。”
嘉菱因担心傅越,一直也未曾用饭,如今也该饿了。她却觉得胸口闷堵堵的,倾青带来的明明全是些清爽的菜,她见了却倒胃口,胃里面翻滚,直是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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