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献周?道士?”明策微微皱着眉,想道:我倒确实听过种帅说起过他有个道士师兄,但是不是叫“何献周”就不清楚了。
他放下手里的兵书,对那小兵说道:“你把他们带进到政事堂,我去找种帅。”
“是!”
小兵飞快地跑回兵营暗哨处,对着那副队头说道:“明大人允了。”
“那就好!”
副队头对着周子舒和小道士供一拱手,说道:“刚刚失礼了,军队的规矩,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这一话说,周子舒心中大喜,终于要见到种帅了!
“兄弟哪里话,言重了。”
走了三里多地,他们被带到一处僻静优雅的小院,远远地,明策已在那儿候着了。
“你们就是要见种帅的人?”
“正是,还望大人引荐,小人有要事要与种帅禀报。”周子舒见他生得气质不凡,且是一身军官着装,说道。
“种帅近日身体不适,刚刚躺下不久,我已吩咐人去唤他了,你们稍等片刻。”
周子舒一听这话,瞬间对种师道又敬仰了三分:难怪,世人都说种帅是一位儒将,没想到和这底下人都是如此仁义,明知将领不适也不会阿谀奉承,而是直接催他起来......
我大宋有希望了!
“明策啊~我就知道你会来,都没敢睡呢~”
房门打开,里头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传出,只见一位身着常服、头发近乎全白的老人被一位年轻的家仆慢悠悠地搀扶到了门口。
“种帅,有人找。”明策一个箭步上前去搀扶他的另一边。
“谁呀?”种帅问道。
“喏,就是这两位,说是您老家来的。”明策用眼神示意种帅看向门外的周子舒二人。
种帅眯起眼睛定睛看向两人,当眼神扫至小道士时,顿时脸色大变,饱经沧桑的脸瞬间惨白,整个人立在原地,但腿脚不自觉地有些酸软,若不是被人搀扶着,险些摊到下去。
“种帅!”
“种帅!”
明策和周子舒齐声呼叫,周子舒一个箭步上前帮助家仆扶住他,心中已有些猜到了:小道士的师傅便是种帅的师兄吧?
把种帅搀回屋内坐下,小道士有些茫然,手脚也有些不自然,说道“种帅......我......”
种帅摆了摆手,“不必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众人听着他说话声音有些哽咽,看向他,发觉这位古稀老人的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
“他......你师傅,何时走的?”
小道士回道:“三年前。”
“三年?他都走了三年了?”种帅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他......他为何不派人来找我?我......我也好与他见最后一面啊......”
明策担忧地看着他,“种帅,节哀啊,身子要紧。”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周子舒。
周子舒会意,说道:“种帅,道长让这位小道士在洞天观已等了我三年,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种帅用那布满皱纹的手擦了擦泪,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他说的事,那就一定是大事,你说吧。”
周子舒庄重地后退至他的正面,抱拳低颔道:“种帅,朝廷萧映南萧大人派来送信的信使陈阳,临终前托小人前来送信,但未待他细说情况却遭人暗杀,小人负伤后,不得已在平川镇逗留三个月方才探明前因后果,还望种帅赎罪。”
说罢,他从胸口掏出了那封带有血迹的信,外带那枚印章。
明策瞬间眼神明亮,激动地问道:“是朝廷要派人前来支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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