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匹马实在是跑不动了,累得连喘气声都越来越小了,任是由鞭子如何抽打都无法再快了。
周子舒急得浑身都湿透了,该怎么办啊?军情似火啊!若是真到了最坏的——辽国和西夏同时进攻我大宋,那我汉族岂不又要遭受一次生灵涂炭?
他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周子舒也险些跌倒,不得已下了马,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没有平川镇的那般蓝的透明,那种灰暗暗的蓝似乎有云层一般的压抑,让他倍感压力,他舔了舔了干燥起皮的嘴唇。
“找个最近的驿站,换马!”
小道士胯下的棕马显然也累得不行了,和周子舒离得十几丈远的地方,几乎就是走过来的。
他跳下马,神情疲惫,双眼布满血丝,问道:“也好,换吧,不然他们也太遭罪了~”
不得已,在最近的驿站先将马儿安置好,又租了两匹好马,一路上风驰电掣、快马加鞭西去。
一千五百多里,每天只休息一个时辰,预计七天可达的行程,硬是让周子舒二人缩减到了五天。
一到京兆府,周子舒眼看着小道士双眼都快睁不开了,想着还是先休息下吧,于是,两人便找了家便宜的客栈歇下了。
一晚上过去,两人终于精神些了,周子舒洗完脸回来看着他任迷迷糊糊地样子,问道:“你师傅既是活神仙,定是安排好你我二人如何找到种帅吧?”
“啊?啊......”小道士也不知是否听清了他的话,打着哈欠,先应着。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周子舒十分恼火,骂道:“还说什么保家卫国呢!我看也不过如此,这人家都等着信呢,你怎么还不赶紧的给清醒起来!”
小道士被周子舒这一顿责骂,有些委屈,但依然咬咬牙,“马上!”
一顿随便的早膳吃过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军营,可没看到军营的位置,就被一群官兵给堵住了。
“什么人?!前面是大宋军营禁地,闲人不得入内!”
“官爷,我乃......”周子舒将快要脱口而出的“殿前都领”四个字硬生生的咽下,说道:“我是给你们种师道种帅送信的,烦请官爷放我进去。”
“送信?送什么信?拿来我看看!”那官兵吊儿郎当轻蔑的打量了他一番,讥讽地说道。
什么?这信哪里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周子舒本来就急得十分焦躁了,被这小厮一说,顿时火大,正欲发火,却被后头的小道士打断道:
“官爷,我是种帅老家的人,何献周求见。”
几个官兵一愣,交头接耳了起来,末了,为首的那官兵继续问道:“既是我们种帅老家人,那......我们种帅老家是何处啊?”
“种帅祖籍河南洛阳,但世代居住在陕西,而且他自幼长于军中。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儿。”小道士满脸傲娇地说道:“我与你说说,别人不知道的吧,种帅的师兄是离这儿千里之外的武当山的得道高道!”
几个官兵终于有些耐不住了,纷纷说道:“他说的也像是那么回事,不会是真的吧......”
为首的那个吩咐其中一位,说道:“你去禀报,记住!找明大人!”
“是!”随着一名小兵飞快地转身而去,周子舒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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