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大亮,小道士看着在河边洗了半天的周子舒,心里有点着急了。
师傅临终前说过,等到他后,便立即前往边境,不得有误!
为了这句话,他这三年来从未有一天放松过武艺的练习,就是每隔半个月一次下山一次的置办生活用品,他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了,和人交流也从不多做逗留。
“这人磨磨蹭蹭的,看着也不像师傅说的那般厉害啊~会不会搞错了?”小道士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
“哦......没......”
小道士听见声音抬头一见,原先那位老者瞬间变成了一位翩翩男子,惊讶地看着他道:“原......原来你生得这般......标致啊......”
周子舒洗了把脸,清醒多了,从马背的包袱里拿过汗巾擦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
“虽然你现在确实是在陈述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实,但我还是要纠正你下——‘标致’这个词一般形容女人比较合适。”
小道士嘴一撇:“感情您还真是自恋啊~”
“什么叫自恋啊?事实这种东西是我这种人一生的追求啊~对了,这到哪啊?”
“啊?”小道士愣住了,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是跟着你来的啊......你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周子舒看了他一眼,不可思议地问道:“我毕竟是个外乡人,你作为本地人会不知道这儿的地形?”
“这儿?这儿我......我不知道~”小道士满不在乎的整了整马背上的包袱。
“不知道?”周子舒愈发疑惑了,“你最远到过哪儿?”
小道士瞬间精神了,自豪地说道:“洞天观方圆三十里!那儿的每株草、每颗石子儿我都晓得!”
“方圆三十里?”周子舒终于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吃不出酸梅粒的原因了,唉~虽然不是哑巴,但,还是可怜啊~
“行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马背上的包袱里翻出地图,推算了一下昨夜的行程,再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地形,没错,这就是黑巫弯了,还有一天时间就该到襄阳了!
周子舒正盯着地图若有所思:这军营可是闲人免进的禁地啊,如果石护卫他们说的“奸细”是真的,那就更危险了,若是自己运气差点——好死不死要是真就问到了那个人,自己根本连种帅的面儿都见不到啊~该如何才能见到种帅,将信和印章交给他呢?如今金军蠢蠢欲动,种帅却身处西北,不知是否有余兵派往东北支援~哎!我大宋是如何到了这般岌岌可危之际呢?
突然,一个脑袋凑了过来~
“干嘛呢?”周子舒此时可没有耐心和他插科打诨,不耐烦地看着他。
“我就看看嘛~”小道士嘟囔着缩回了脑袋,心里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师傅曾也是跑江湖的,比你可厉害多了!
他不屑一顾地拿起馒头啃了一大口——昨天下午就开始做的,到现在虽然凉了点,但肚子饿了怎么吃都香!他看了一眼依旧聚精会神的周子舒,心里有些不忍,转过头便又去马背上掏了一个。
当他拿起馒头,却被身后一阵马蹄声给吸引了,周子舒也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看不打紧,一看,瞬间被那马背上的两个人吸引住了!
那不是昨日在驿站的两个年轻人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阵尘土飞扬和驾马声从两人身边飞驰而过,马上的两位年轻人依旧衣着华丽,神采飞扬,好不得意!
“马上走!”周子舒一把接过看得目瞪口呆的小道士手上的馒头,“我有预感,要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
“不知道!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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