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你岳父不择手段吞并了我家工厂,并导致我家破人亡,父亲因此事一蹶不振、跳楼自杀,母亲也因承受不了压力,上吊自尽,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不安的情绪从脊背窜到四肢,张幼仪咬着牙说:“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岳父为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又怎会做如此下流卑鄙之事?!”
男子冷笑着看着她:“看来你对你岳父还蛮忠心的嘛,等他一来,我立刻要了他老命!要是你丈夫知道你与仇人的儿子狼狈为奸,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会不会休了你,再将你赶出去徐家?!”
“卑鄙小人!”张幼仪怒吼道。
月朗星疏、寒风徐徐,悬崖边上正上演着一场‘冷战’。
男子瞥了一眼安静的张幼仪:“喂,你吃不吃我摘的野果,我可不想还没等人来,人质就先被我虐待死了。”
张幼仪淡淡的应了句:“你说呢?”
男子轻轻勾唇一笑,将野果直接塞入她口中,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看她怎么吃下去。
张幼仪:“……”
她抽了抽嘴角,这人是故意看她怎么出丑的吧。
男子将她口中的野果拿了出来,用手劈开一分为二,将那半个野果又塞入她口中。
与此同时的,北京
某一私人高档饭店内,人山人海,不时传出几阵轻笑声。
下一刻,迎面走来一男子,只见他身着一件湖蓝色绣银丝点素团纹的长袍,腰间缀着一颗闪亮的翠绿色玉佩。肩膀上还落着些许雪花,额前的几缕碎发,更添加了几分潇洒不羁。
梁启超看见他,便笑道:“章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徐章垿走到梁启超面前,拱手而拜,起身朗朗道:“先生别来无恙,那日一别,今日终有幸再见。故人找我来叙旧,没有告诉老师,请老师莫要介怀才是。”
说着便朝众人团团一拱手,徐章垿笑容谦和,唇红齿白、目朗眉秀,身姿如一丛挺拔的青竹般清秀。
“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徐章垿先生吧,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徐章垿循声望去,惊讶道:“你是王赓?”
王赓扫过正襟危坐的徐章垿,轻声笑笑:“原来徐先生没有忘记鄙人啊,徐先生不必这么紧张,鄙人今日找你来,不是来谈私事的。”
他松了口气,抬手拿起茶往嘴边送,又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徐先生,待会若是有空,可否在二楼雅间内一聚?”
徐章垿轻轻勾唇一笑:“既然先生如此盛情款待,那章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赓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先生可不要忘了哦。”
徐章垿压住心中情绪道:“先生大可放心。”
提起王赓和徐章垿这两人,北平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人原本因聚会相识,志趣相投、交谈甚欢,很少见他们有针锋相对的时候。
可就在不久前,不知徐章垿怎的惹怒了他,他便视徐章垿为死敌,一路打压,誓要把他踩在脚底下。
至于其原因,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徐章垿太过锋芒毕露,遮掩住了王赓的才华,让他无法大展身手。
还有人说因为一些学术上观点的不同,两人反目成仇。
回忆戛然而止,徐章垿紧紧握住拳头,苦笑一声:“没想到竟然是你。”
王赓没有理他,先一步跨进了二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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