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开课那天,老师把我们召集在一起,排起四支歪歪斜斜的队伍。一群和我一般大小的小不点,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队伍里时不时跳出身影,然后哈哈一笑,又钻了回去。前面的老师终于发话了。队里一阵雀跃,踮起脚跟,蹦起身子,钻出脑袋的。大家都想看看老师在玩什么把戏。小孩孑对一切新鲜事总是那么好奇,也许知道的太少了吧!老师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有时听出些苗头,风一吹又给跑了。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听个话儿都难。老师总算挥手做了个动作,意思让两队入甲班,两队入乙班。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大家砰地一声全散了。教室外终于得已平静了些许。里面,此时却闹翻了天。有木板的撞击声,吵闹声,尖叫声,哗啦啦地—股脑儿从窗口、大门口一齐飞出,荡漾,直冲空旷的场地,汇成渲哗,缠绕整个学校上空,盘旋,盘旋。
刚进学,学习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农村的孩子,也许大人们更多的只是干活,对我们的学习不是很关心。读书,更多的成了一种欢乐。老师会经常抓着我们的小手,握紧,一笔一笔地画下铅笔的灰色。右手只是被攥得老紧,没什么自已的手力,唯有的只是因为有点害怕的颤抖。写完,一看,哈哈,比我的毛毛虫挺直了几分。上学,很多时间都是在写字,有拼音,也有数字。一双小手老是不听使唤地扭扭捏捏。写出来的实在不敢恭维。于是,开始害怕了老师手中的竹片。还好,老师很少使用那家伙。慢慢,上课成了一种侥幸。只要我有在写,老师就不会在意我写得怎样。圆圆的O,不知咋地,给画成了鸡蛋。顶多有时他看得实在过不去,抓住小手,攥得老紧,双手微微发抖,心在扑扑地小跳起来。屏住呼吸,害怕弄出大点的声音被老师听到,一生气说不定给俺一竹子。
语文课上的朗读不知啥时有了味道。总是好奇那些拼音、字母是怎么来的。语文老师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衣着十分朴素,有时可以看到他也抽些旱烟。课上,他老是张着老大的一张嘴,要求我们跟他一起念。每每读到一个字母,半张着嘴,翘着舌头,露出一泛黄的牙齿,然后开始发音。指着自已的嘴巴叫我们模仿。台下,一片哗啦,各种声音层出不穷。有的甚至夸张到尖叫,接着一阵哄笑。身子开始扭转,也有笑到哈腰的。捧着肚子,表情搞怪,或许笑得太过用力。孩孑永远都是那么天真,一点小小动作,都可以让我们笑上半天。老师一般并不介意,也许他更知道孩子的单纯。笑,只是一个简单的面部表情,里面没有任何成份。每天上学,放学。读书成了简单的娱乐。每天,脸上总是挂着快乐的笑容。偶尔因为不小心磕了,碰痛了神经。实在受不了,眼泪才得己放了出来。泪水一滴滴地从眼眶涌出来,流过脸颊。此时,哭也成了五花八门。有抬头让泪水往外冒的,有捂着脸偷偷低泣的,有抓起一袖灰尘的手背边擦边哭的……泪水成了真实,只是为了简单的表达我哪些地方受伤了,哪些地方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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