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这就是你的故事吗?
如果此刻白昼等人在,大体又会吓一大跳吧。
或许连迟暮本人也是吃惊。
在那个本应该坍塌的地下室中,另一个她坐在早应该枯竭的诡藤之上,一条腿随意晃悠,另一条腿则是无所顾忌踩在一根成人腰粗的树枝之上。而树枝下挂着的,是一颗约莫半米来高的果子,只是这个果子与记忆之中的不同,类似鳞甲一样的胭脂色外壳包裹着它,每一次无疑的触碰,迟暮都能感受到外壳之内的每一下跃动。就像是一颗鲜货的心脏,扑通扑通,健康有力。
镜主:是的,我等了很久很久了。
迟暮是吗?
迟暮呵~真是遗憾啊,眼睛并不在我这里,至少不是在找一个我手里。
镜主:并不是,神明从未离去,那双眼睛一直在,祂一直沉睡在骨师之中。
迟暮哦?
迟暮的手不自觉放在眼眶的地方,一抹红在那双无机制的墨瞳中颤了颤,随后有淹没在了翻涌的潮水之下。
迟暮所以我这对也是吗?
镜主:并不是的,呼~真奇怪啊,我感受到了罪恶的气息,你这对眼睛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法则不会允许这种污秽之物诞生与世界的。
迟暮是吗?可是我的老师说,存在即合理,位面既然允许某种事物的诞生,那么,就没有任何生物那轻飘飘将它磨灭,这也是她老师就会她的。
镜主:或许是吧,不过这双眼睛的确很干净,这简直不可思议。
迟暮自然懂得镜主所艳羡的东西是什么,在并不是表面上的干净,而是更高层面的更深层次的干净。也正是因为这双眼睛的干净,她作天作地干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才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迟暮你既然跟水月镜呆了那么久,应该知道这双眼睛的来历吧。
镜主:真是抱歉,我虽然依托镜子碎片才能造就这个里世界,可至今为止,我都无法参透镜片的奥秘,甚至你所惊讶的场景在我眼中并不存在。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从我将碎片纳入这个世界为止我就看不见它们了,不仅是我,所有人都看不见。直到你们的出现,当你们看见时我们才能看见,而你们目光未企及之处,我们依旧无法确认是否有镜子。
迟暮怎么会这样,你不是镜主吗?
镜主: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你清楚的,我与外界接触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我对于这些的了解却都来自于这里封印受难的秽。
迟暮对了,你所讲诉的故事在最后出现的人是谢欲之吗?她带走了镜子部分碎片。
这倒也不怪迟暮怀疑,因为刘默的镜片的确来自于谢欲之,当然,如果他们没有说谎的话。就像水月镜一样,它本应该是被白薇盗走的,那位欺骗了她信任的助手,她不仅盗走了那副独特的塔罗牌,还有水月镜。
可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啊,连她都极少能接触的收录物,助手的白薇为什么就恰好因为种种巧合能够千辛万苦带走呢?她带走的真的只是这两样东西吗?亦或是,真的是她盗走这些的吗?然后将物品带到了过去。呵~真是笑话,她那么大能耐,不仅成功了,还“瞒”过了所有人。
到底是谁帮她呢?
镜主:你不记得了吗?
迟暮嗯?
镜主:是你带走了碎片啊。
迟暮什么?
迟暮晃悠的脚停住了,自认为理清的思路陡然又乱了,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就是她说的后果吗?那么现在的她有是否是现在的她,存在于这个时空的她又是否是她?
迟暮那是什么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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