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主:刚出生的你。
迟暮这怎么可能?
镜主:很遗憾,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镜主:当年,跑下来的是一位浑身赤裸的孕妇,请不要误会,我说的赤裸与你所理解的并不一样,她的肌肤几乎透明,就像是一层水,我想你已经见过棺材中的东西了。
迟暮是的,可那不是一副骨架吗?
镜主:并不是,她们是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诡藤便是他们的母体,你脚下的果子,如果人类愿意的话,可以称呼它为子宫。
镜主:我不知道这棵树到底是什么,不过在我的记忆中,他们说,它可以孕育神明,不过,我觉得称为神明的眷顾者更为恰当。
迟暮孕育?眷顾者?
迟暮你说的是我这种怪物还是葬身在这里的那些孩子。
迟暮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林岁。
蓝桉跟她说起过,林岁的母亲是一个半透明的怪物,她们都以为那是实验事故导致的意外,如今看来,或许她们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只是,镜主的话真的可信吗?
镜主: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你自然可以调查。我相信这样的树还会有很多,你总会得到真相的。
迟暮嗯,所以呢,镜片到底是怎么进入我的身体的。
镜主:是你的母亲,她将镜片刺入了你的身体,我那时候想,她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她拥有这棵树的记忆。不,应该是她拥有部分树前身的记忆。
迟暮树的前身?
镜主:我不知道现在的那么是怎么评价它的,但是,它确实你们自己种下的,它生来就是无罪的。所有的罪恶都是饲养它的人附加给它的,如果有人能听见树的声音,我想,它会渴望死亡吧。
迟暮忽然想起了羽栖桐口中的阴煞,是否它也希望拉着缔造它的人一起下地狱呢?
迟暮这与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镜主:这棵诡藤的前身是一位很厉害的人,他们似乎那人为祭司,同时,那人也是第一个制成诡藤的人,这棵诡藤,便是那个祭司,那位死前似乎还不满二十。
迟暮不满二十啊?
镜主的话让迟暮有些胆寒,这到底是谎言还是事实呢?亦或是半真半假?
一位本应该受万人敬仰膜拜的人,到头来却是被信徒拉下神坛,可笑的是,最后他们居然还想要复活那人。他们制造了一堆残次品,亵渎她侮辱她,到头来却说他们依旧爱戴她信仰她。
可这位祭司又同楚离有什么关系呢?是巧合吗?还是,那人就是楚离?
只是这个荒诞的念头一经出现就又被迟暮压了下去。先不说羽栖桐如此厌恶诡藤,如果真是老师,许墨也不会让它流落在外。而且,就几位馆长的战斗力,真动动手,半个国也不够他们塞牙缝。她的老师怎么会成为那么恶心的东西呢?她可是一直好好的呢。
迟暮那些人,为什么会封在这里?
镜主:你还记得我于混沌之时听见的一声惨叫吗?
镜主:那便是第一任祭司。
迟暮所以,你第一次清醒之时应该是万年前?
镜主:或许吧,我并没有时间的概念,或许说,这片土地没有。
镜主:其实,我曾经沉睡过,在最后一任祭司死亡的时候。
迟暮黑棺里埋葬的,是祭司吗?
镜主:是的,204任祭司,不过最后一个祭司似乎并没有被埋葬。
迟暮她……去哪里了?
迟暮许久没有体会这种感觉了,她就像是断头台的死刑犯,血液已然凝固,胸闷的发疼,大脑早就陷入混沌,那想起来了,也就是那张过分淡漠温柔的脸。她一直认为楚离是极其温柔需要保护的人,在她眼中,老师是易碎的,是需要用心滋养的,不然她的老师会死掉。
时光或许真的太久远了,镜主沉默思索,想要找出关于过去那点痕迹。而迟暮也不自觉停止了呼吸,双瞳不知何时成了透不进光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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