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滦解释道:“这些都是夏姑姑告诉我的。夏许安娶了我姑姑。姑姑灭了夏家是因为亲姑姑。至于夏姑姑是如何知道的我就不便多说了。”
段焓之脸上八风不动,心中已经震撼了,原来他并不反感同性之间的爱恋那以后……
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又说:“你放心,沈河一定会杀,回京以后就是他人头落地的时候。”
左舒滦朝他温和地笑笑:“属下信将军。”
——
宫言离开军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走的时候安排好了假扮他的暗卫,若是他长时间不回来就递歇战书给松山军队。
望着眼前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宫言眼中闪过一抹惆怅,随后便利用轻功潜了进去,毕竟有些事还是背地里看得更清楚,了解的更真实。
宫言先去的地方是一处种满绿植很是精致的一处院子,把守森严,转了一圈却没看到院子的主人。
而后又去了帝王的寝殿,在那里倒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那人被一条锁链锁着,脸上也被刻了字,靠着床坐在地上如木偶般一动不动的。
宫言心 疼的一抽一抽的,探听了一下周围,便从暗处走过去拥住了地上一身颓废的男子,声音有些哽咽:“子乐,跟我走吧。”
见到来人,宫子乐黯淡的眸子里有了些神采,抬起手臂将拥着自己的人推开:“王爷,你还是来了啊。”
“是啊,可还是来晚了,子乐,我带你走可好?”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到暗中回京宫言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来的路上他也想了很多,他想着怎么着子乐也是一个将军,有多大的矛盾皇帝总不会无缘无故真的对他处以极刑,可现实给了他一巴掌,皇帝的的确确做了他认为不会的事。
无力地靠着身后的床,宫子乐轻声回道:“好……”人心已逝,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宫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别着锁链的缝隙,废了一会儿功夫可算是将锁链别开了,只是宫子乐脚上的镣铐得到宫外才能解掉了,宫言转了转他脚上的镣铐,说了句:“先忍忍,出去就给你解了。”
宫子乐点了点头,道:“我懂。”
以宫言的轻功带个人进出皇宫也算是大材小用了,但坏就坏跳墙的时候撞见了进宫面圣的苏小将军,偏偏苏小将军还是个一心忠于皇帝的,见宫言私自进宫还要带走皇帝囚禁的要犯,二话不说就开打,边打还边放出信号,得嘞,走不掉了。
宫言一手揽着宫子乐一边将苏小将军踩在脚下,然后等着皇帝带着人到来,宫遂也没让他失望,不过是两分就带着人到了,弓箭瞄准宫言,眼中暴戾翻涌:“子乐,过来,不然朕就杀了他。”
宫子乐看向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宫遂,他可是我们罗越都的二殿下,边疆二十万士兵的将军。”
宫遂讥笑一声:“将军又如何?朕要杀他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现在朕给你一次机会,他能不能活命全看你了。”
宫子乐拍了拍揽着他身体的手:“将军,放开我吧,走不了了。”
宫言没有松开他,而是对正前方一直盯着他们的宫遂道:“宫遂,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此,宫遂突然大笑起来,状若癫狂:“朕已经是皇帝了,凌驾于万人之上,怎么,难道连处置一个犯人的权力都没有?”
见他这副状态,宫言皱了皱眉,忽然手背传来一阵刺痛,宫言疑惑地看着掐他的宫子乐,道:“怎么,你还不死心?”
宫子乐摇头低声说:“王爷,找机会来救我。我会活着等你。”
不待宫言再说什么,宫子乐就挣脱了他的手臂,跪在地上往前蹭了几步对着宫遂叩首:“罪臣跟皇上回去。”
宫遂蹲下身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随后又对身旁的侍从吩咐:“带下去。”
目光落在宫言身上,脸色冷硬地开口:“传朕口谕,宴王宫言擅闯皇宫,罚一生镇守边关,不得入京。”
宫言没说什么,跪下领命就出了皇宫,连夜返回了烟州,他知道,自己在京城的势力已经被宫遂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些地方已经换上了宫遂的人,继续留在那里估计能被秘密处理了。
这时候返回烟州是最好的选择,烟州兵马是救子乐的关键,若是按照他的性格,这种情况定不会留宫子乐一个人的,这次若不是看出皇帝对宫子乐没动杀心以及得到宫子乐的保证,也不会暂时离开。
——
十日后
宫言返回军营的第一时间就向段焓之递了降书,为表敬意还提出宴请段焓之他们到烟州最大的酒楼畅饮。
段焓之本想拒绝,但被左舒滦拦住了,他说:“宫言是个将帅之才,将军不想收入麾下吗?”
“你有办法?”
左舒滦点头,道:“有,只是需要离开几日。”
想起答应他的条件,段焓之没敢问去哪里,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需要多久?”
“后日。”左舒滦给出了一个答案。
“好,你去回宫言,告诉他后日一定去赴宴。”段焓之对送信的小厮说。
“是,将军。”
宫言收到回信,有些着急地踹了旁边的凳子一下,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召出藏在暗处的暗卫道:“你带着人先行一步,无论如何也要在我到之前保子乐平安。”
暗卫消失后,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副将这时候开口了,他压抑着话里的怒火:“将军,那人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座城?”
宫言停下急躁的踱步,大量着他:“很重要,可以说若不是因为他,烟州现在还是渠梁国的。”
见副将还要说话,宫言制止了他:“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松山的治理者是个清明的,烟州到他手里只会更加祥和,这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吗?”
“如果接手烟州的不是松山的人呢?”副将问。
宫言笑的高深莫测:“松山的将军不会允许的。”
副将解了惑之后就离开了,留下宫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短短一会儿就回忆了和宫子乐有关的二十年。
他想起第一次见宫子乐的时候,他衣着华贵却脏兮兮的,只一双清澈的眼睛灵动的看着过往行人,只一眼他便移不开眼睛,带着侍从走过去问他“需要帮助吗?”
他记得当时子乐说:‘需要,娘亲死了,哥哥能帮我将娘亲下葬吗?’
宫言不禁想逗逗他,故意说:‘我有什么报酬吗?’
‘我什么都会,可以入奴籍,永远效忠于你。’
‘好,那你可要记住了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书童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宫言的身后便多了一个小尾巴,不是他的书童,也不是王府的奴才,而是二殿下亲自带回来,被一字并肩王王妃收作义子,并肩王承认并亲自取了名字的王府世子——宫子乐
可能是被宫言带回来的原因,宫子乐很喜欢跟在宫言身后,无论是上学堂还是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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