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滦沉默的没有回答,段焓之依旧是盯着他看,终于:
左舒滦将军,请……
请什么?请自重?请收回你的目光?左舒滦有些烦躁地将在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一路无言
回到竹舍,因为时间还早,左舒滦就带着左忆鸿去了自己的书房,段焓之见状想跟进来但到门前就被白翅拦住了
白翅:公子吩咐过,未经允许不可进他的书房。
段焓之也没有硬要进去,兀自在院子里转悠着,别说,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比如篱笆墙上的暗器,院子里的武器,石桌上没有合上的阵法书……还真是碰到宝了。
翌日清晨
段焓之在房间刚用过早饭房门就被敲响了,来人是左舒滦,抱拳行了一礼后,才道
左舒滦将军,草民带你们出去。
段焓之一笑,示意易决先出去,然后一把将左舒滦拽了进来,面对着他坐下
段焓之:我军营缺个军师,兄台可否补上?
左舒滦坐下,不急不缓地说
左舒滦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草民也无军师之才,将军另寻高就吧。
见左舒滦拒绝,段焓之垂首感慨着
段焓之:这军师,除你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了,最起码现在没有。
而后又说
段焓之:条件随你开,只要肯跟我走。
左舒滦沉思了一会儿
左舒滦三个条件。
见有回旋的余地,段焓之连忙道
段焓之:快说。
左舒滦第一,我要带着我的人。
段焓之:可以。
左舒滦第二,我成为你的军师,但你必须允我出入自由。
段焓之眯了眯眼睛
段焓之:比如呢?
左舒滦看向他,嘴唇轻启
左舒滦军机重地,我外出你不能限制。
段焓之思索了一会儿,才说
段焓之:可以,第三条呢?
左舒滦第三,
左舒滦的声音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
左舒滦你班师回朝之后,我希望你能助我除掉沈河。
段焓之:好。
不过是一个奸臣,反正回去的时候也得肃清朝堂,没想到还能白得个帮手,不亏。
见他答应,左舒滦起身跪地叩首
左舒滦属下拜见将军。
段焓之将他扶起来
段焓之:以后你不必向我行礼。
可总算说出来了,段焓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不喜欢看左舒滦对他下跪,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和自己胃口了?
左舒滦是。
依旧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做过人下属也不知道做下属的该是什么样子,但姑姑教过,对自己要效忠的人要忠心,要有敬畏之心,哪怕你的身份再高。
左舒滦属下这就去收拾一下,和将军一起回去。
段焓之点了点头,想着这人怎么忽然对自己那么恭敬了?难不成是自己太凶把人吓住了?段焓之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易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段焓之对着铜镜做脸部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
易决: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段焓之:刚刚我们军师忽然间对我恭敬了起来,我在想是不是我面部表情管理不当吓到他了。
易决有点汗颜
易决:……我对你那么恭敬怎么没听你说吓到我?
刚刚他在门外守着,左舒滦跟段焓之聊了什么他也是一清二楚,将军那温柔的语气哟,活像是在呵护瓷娃娃。就这还觉得会被吓到???
段焓之:那能一样吗?
段焓之:“那能一样吗?”
易决:咋不一样?不都是下属吗?
易决:“咋不一样?不都是下属吗?”
段焓之:……
段焓之:“……”你是下属,他可能会是你将军的夫人……可算是想明白为什么不喜欢被他行礼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见色起意……
院内,左舒滦吩咐白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让黑翼寻来了黄翎,让他守在这里将误入阵中的人带出去,随后便牵着左忆鸿去了段焓之的房间
左舒滦将军,可以走了。
段焓之本以为走出深山怎么也得几个时辰,可没想到出去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多一点而已,他想起昨晚的话,有些疑惑地问左舒滦
段焓之:你不是说出去得很长时间吗?
左舒滦晚上的深山可不像白天这么容易过,白天的时候走出迷阵很容易,但到晚上的话,经过那些东西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番恶战。
左舒滦解释道。
段焓之:所以你昨天才说走不出深山的?
也对,把时间都浪费在和野兽斗争上了,能走出去才怪了。
左舒滦嗯。
几人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走着,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简单的冲洗了一番,左舒滦就去了段焓之的帅帐,这也是段焓之吩咐的,说是要了解一下左舒滦对敌军主帅了解多少。
左舒滦进门行了一礼
左舒滦将军。
段焓之“嗯”了一声,直奔主题
段焓之:宫言是个很棘手的对手,我先给你看一下这几年打仗的记录,你说说你的看法。
左舒滦摇了摇头
左舒滦不用,这些我都知道。
随后借着衣袖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一卷纸递给段焓之
左舒滦这些是对策,虽说不能胜,但再次对阵的时候绝不会吃亏。
段焓之粗略地看了一下,调侃道
段焓之:今天就算我不出口请你来做我的军师,你以后是不是也要进军营?
左舒滦摇了摇头
左舒滦不会,我需要一个杀沈河的机会,步入军营的话也不过是晚上几年罢了。
他确实没有进军营的打算,写那些策略也不过是因为是姑姑布置的作业罢了。
段焓之: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沈河吗?
段焓之感到有些奇怪,左舒滦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一提到沈河声音都掺着冰渣子, 这沈河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左舒滦沉默了一会,问
左舒滦将军可知渠梁国皇商左家?
段焓之点了点头,有些震惊地道
段焓之:你不会是左家人吧。
左舒滦摇摇头,说
左舒滦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左舒滦想必你应当知道左家长女左惜熙吧,那是我的姑姑。被皇上赐婚给夏丞相并在婚日自戕的女子。
段焓之:知道,听说夏家在左惜熙自戕之后,于一天夜里被天火灭门了。
左舒滦又沉默好一会儿,才说
左舒滦对,就是那个夏家,他们的灭门不是天火,是我的另一个姑姑夏家庶女夏许安做的,而我们和沈河的仇也是这般结下的。
段焓之有些疑惑地
段焓之:这关沈河什么事?
左舒滦也知道他说的很不清晰,但这事说来话长,他不想废这个口舌,倒不如简短地说完再解释来的好
左舒滦自然有关系,左家听沈河的命行事,与夏家联姻是沈河篡位的计划之一。
段焓之:沈河要篡位?他野心真大。
段焓之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就只剩下嘲讽了。
左舒滦是啊,从培养左家开始就想了。
左舒滦轻笑,想着:培养,说的真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下毒饲养。
段焓之:左家崛起已经近五十多年了,这么说来从沈河的爷爷辈开始就已经在密谋了。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有就是你为什么叫夏许安姑姑以及她为什么灭了自己的本家?
段焓之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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