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竹点水的小径。
石板的落樱淌过坠入烟火尘世的浅阳。
一袭红衣伸手接住摇摇晃晃倾散的绿叶。
大片的阴影,她藏身暗处,远望静待领命合闭门扉的侍女离开。
“陛下他还在里面。”
侧过脑袋,蹲下身的泉镜花揉揉正气愤自己为什么不能一起跟着进去的爱丽丝。
明明她也是很久未曾和太宰见面。
“出来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踏步泥泞少许,华服缠簪上蜿蜒绵亘的纹路,朝凤的图样栩栩如生。
挚爱流落的旧物。
“军师大人,皇后吩咐奴才说身体抱恙,明日再带礼登门拜访。”
雅淡的书院,墨香晕染青石成谏。
精巧的零嘴随意摆盘。
书简落得边角到处都是。
“我知道了。”
抱恙不过推脱的借口。
除非万不得已,太宰从来都不可能对外界表现出自己有任何的难受。
上次风寒高烧不退的事情甚至大半个月才被他们发觉。
于是他捻笔沉默半晌。
江户川乱步心下有了决定。
“劳烦你再跑一趟,把这封信递到太师府上。”
正一品太师——国木田独步。
“铜镜……”
鸢眸点缀秀丽的浅眉轻褶皱少许。
“我记忆里似乎从未曾有那样的物件出现。”
“森皇确定那上面真是本宫的名字无误?”
残存落子的兴致。
水面荡漾的波纹流连白瓣。
太宰一手撑住下巴,另一只手抚过耳畔纤细柔顺的青丝。
“当然。”
围脖压着枫叶半边。
似笑非笑悦然的唇角令人感到不爽。
“所以呢,一面听上去无关紧要的镜子就是你大费周章跑过来找我的原因?”
只是刻字署名为他罢了。
什么都不能代表。
“看到它,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非要冒险偷摸闯入庭院,反正跟我回一趟旧居也不会有所损失。
……我的皇后。”
掩盖层叠堆积的目的。
言语程度的真或假。
太宰治讨厌这样永无止休的模棱两可。
“只要被发现的时候别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吾皇可不是吃素的。”
刁难。
那本该是从前唯一对他的称呼。
森鸥外别过面部差点抑不住的半分冷峻。
脾气愈发暴躁的爱丽丝用力扯下攀红墙砖瓦翻飞的竹片。
她不高兴。
“红叶大姐……昨天我们跟皇上约好是今天的午时在这儿见面没错吧。”
斜过的光景。
精巧勾勒的木纹,盘旋白雾的香炉,崆峒嶙峋山石的屏风。
“是啊,不过现在似乎已经申时了。”
红袖铺着桌椅。
如群蝶簇拥。
折扇下压,艳妆于眉眼如染画。
“那我能不能……”
“哀家觉得不能,不要急,中原干部,让我们再耐下心思等等。”
“说不定一会儿会有意外的惊喜到来。”
古铜镜满是尘灰的镜面,金枝叶拖住它冰冷的躯壳。
侯鸟归巢,蜻蜓点水。
皇城摇曳的烛火恐惧偌大风雨的侵袭。
通往巷口的路纷繁错综。
走路跌跌撞撞的幼猫轻蹭他垂落的手背。
书简摊开未干的墨汁。
“进。”
福泽谕吉挥袖拨动帘幕清脆的风铃。
秋后莫名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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