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雨夜

顾星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顾星然对不起。对不起。

张小凡缓缓走来，附身将你抱进怀里。你紧紧回抱住他，眼泪立刻打湿他胸前的衣裳。

张小凡：它们会感谢你的。

顾星然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这身法术了。如果我再厉害一点，或许就可以救它们了。

张小凡：不怪你。没事了，没事了。

之后赶来的石头和焚香谷二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妖狐已死，再不会有人追究此事了。

李洵：张师弟是最先一个进入火龙洞的人，请问在那洞中，或是在那白狐身上，可曾见到一个玉环，中间有火焰图腾，两端有红色丝穗的法宝吗？

石头：有啊！有啊！昨晚我们和三尾妖狐斗法的时候，就看到她用这个法宝了。

李洵：她用玄火鉴召出火龙与我们相抗，那玄火鉴必定就在她身上。

张小凡：我们赶到洞中，与她斗法时，将它打下岩浆，并未再见到那个法宝。

李洵有些可惜，想必是以为玄火鉴已经落入岩浆了。你心神一动，轻轻握住张小凡的手。他愣了一瞬，随后回握住。

顾星然和张小凡与焚香谷二人一同赶往流波山，果然在哪里遇见了青云门众人。

顾星然师姐！

陆雪琪：这一路可还安好？

顾星然我没事，也辛苦张师兄第一次下山还要带着我这么一个法术不精的师妹。

张小凡：没，没有。你很好。

田灵儿：陆师姐听说你们回来，立刻就赶来了。我听齐师兄说，你们失踪那日她坚持要下去查看，还是被其它人拦下的。

顾星然师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雪琪：平安就好。

田灵儿：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方才张小凡还因提到齐师兄有些落寞，现下因为这一句话，立刻露出笑容。

张小凡：师姐。

陆雪琪：跟我回去拜见师父吧。

顾星然好。

你与陆雪琪离开，朝另一边的营帐走去。途中忍不住回头，见他也在向这边望，立刻转回来，再也没敢回头。

从死灵渊到小池镇，能有这些时日已实属难得。现在该还给他心爱之人了。

拜见过水月之后，你和陆雪琪出了营帐，边走边讲述了这一路的经历。当然隐瞒了碧瑶的身份和玄火鉴的事。

陆雪琪：此次让你下山是寻找法宝，虽然有些波折，但好在也算完成了任务。现在回来了，小竹峰的房间在那边，回去好好休息。

顾星然师姐你不回去吗？

陆雪琪：师父还交代我一些事要办。

你点点头，陆雪琪转身离开。没走多久，就见齐昊与林惊羽正在争执。

林惊羽：你别拦我！

齐昊：这是他们大竹峰家事，你若去了反而会惹得田师叔更加生气。

林惊羽：小凡本就孤苦无依，他师父又不喜欢他。我若不站在他这边，还有谁向着他！

顾星然林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齐昊：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我与灵儿一同去见他父母。惊羽也在。谁知张师弟突然不对劲，险些对他师兄动手。

林惊羽：那胖子发那么大的脾气，小凡一定会受他欺负的。

顾星然林师兄，你看这样可好？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张师兄，不管怎样，定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林惊羽：你怎么能拦住他那凶巴巴的师父？

顾星然我本就不讨师父欢心，就算去了她也不会在乎，最多是责备几句。可你是你师父的爱徒，他定不会让你管这事，而且还会引得田师叔更加生气。

顾星然还有，我是女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我动手的。

林惊羽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林惊羽：好。要是不行，传信于我。

顾星然一定会的。

齐昊：走吧惊羽。

顾星然齐师兄，就算不看在你师弟的份上，看在田师姐的份上，你也不该一句话不说，只顾着躲事。

齐昊：我……

顾星然倘若林师兄不是龙首峰的人，你断不会在意。原本我觉得你与田师姐也算登对，现下看来，却是一点也不配。

说完不顾齐昊的反应，往大竹峰驻扎的地方跑去。张小凡正直直跪在门外。

顾星然张师兄！

张小凡：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顾星然我去找田师叔。

张小凡迅速捉住你的手，不肯放开。

张小凡：不许去！

顾星然师兄！

张小凡：师父没有罚我，是我自己要跪在这里求他原谅的。

青云门其他各脉弟子和天音寺、焚香谷的人多有出来看到的，往往围成一团，在远处指指点点，讥笑声隐约可闻。

张小凡松开握住你的手。

张小凡：回去吧。

你环顾四周，走到他身前，用宽大的衣袖围成一圈，将张小凡圈在里面。

张小凡：这样会惹人非议的。

顾星然我不在乎，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你了。

张小凡：我在乎，我不想被人议论和你有什么牵扯，快走！

张小凡待人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甚至时常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缓缓放下手臂，离开这里。

客串角色：小师弟，师父说，说你跪在这里惹他心烦，叫你要跪就跪得远些去。

张小凡心沉了下去，但脸上却忽然感觉一凉，冷冰冰的，竟是下起了雨来。他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爬起身，走到远处，在密林边缘，古木之下，跪了下来。

冰冷急促的雨滴迅速打湿他的衣衫，甚至有些疼。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铃声。那瓢泼的大雨被挡在伞外。

张小凡：怎么又回来了。

还是那句话，但张小凡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些无奈。你蹲到他身边，把伞又移了移。

顾星然我去拿伞了。现在没有其它人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张小凡：你这又是何苦？

顾星然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都从未扔下过我，屡次救我护我。你怎么对我，我便一般对你。

张小凡：对不起。

顾星然我知道你的苦衷。张师兄，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张小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仍心存惦念，不是错吗？

顾星然那我便是犯了滔天大罪了。

张小凡：你……

你回避张小凡惊讶的神情，将玄火鉴系在他的手臂。

顾星然我发现它在这种情况下会微微发热，留给你吧。

随后你微微起身，和他一同跪在地上。

你不敢看他，只是抓伞的手被张小凡握住。

张小凡：我仍当你是我师妹。

你心头一震，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顾星然我亦还把你当做师兄。

清晨，你离开密林。后听说田不易没再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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