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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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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流波山上忽然引起大乱。许多人来到此处，突然望见竟有如此巨大的一片光墙在这海滩之上，其中还困著一只奇形怪状的巨大奇兽。

顾星然伏龙鼎？

陆雪琪：你认识？

顾星然鬼王宗的法宝。

陆雪琪：既是魔教之人，断不能让他得逞。

天琊出鞘，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冲出去，对上那头凶兽。你跟着跳下去后，才注意到距离最近的张小凡与田灵儿。

陆雪琪：你怎么跟着下来了？快去通知师父。

顾星然这边动静闹得这么大，众位首座早就向这边赶了。

田灵儿琥珀朱绫祭出，向夔牛冲去。凶兽直直向她冲来，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凡一把将她扯到身后，烧火棍发出巨大光芒，冲了上去。

顾星然张师兄！

陆雪琪：别动。张小凡不对劲。

青云门众人赶到，张小凡身上金色光芒渐渐散出，带着梵文。

田不易：这不是天音阁的法术吗？

夔牛的凶势被压了下去，张小凡直直昏倒在地。

田灵儿：小凡！

张小凡被大竹峰众人七手八脚抬走，你被陆雪琪紧紧拽住，无法上前。直到回青云门。

顾星然师姐，怎么样了？

陆雪琪：明日会审，届时再决定。

顾星然我去找他。

陆雪琪：你是不是对他太过在意了？

顾星然师姐，我……

陆雪琪：我明白了。只是他现在身负天音功法，又带着那样一个法宝，青云必会深究。你与他，终究是一场孽缘。

大竹峰后山，张小凡来到竹林，许多记忆扑面而来。突然，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张小凡：你来了。

顾星然我，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张小凡：至少无需担心什么了，难道我还能更糟么？

张小凡回身看向你，露出一丝苦笑。

张小凡：没关系的，现在不会有人来，你陪我说说话吧。

张小凡向旁边看去，见不远处地面倒着一根粗大的黑节竹，多半年月太久腐朽而落，便走了过去，将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

张小凡：坐吧。

你与他一同坐上去，抓起他的手，拂去袖角上的污渍。

张小凡：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傻，师姐她明明喜欢的是齐昊师兄，我却还……可是，那个时候，我看到她站夔牛面前，头脑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冲上去了。

顾星然如果是我碰到了危险，你会不会这样来救我？

张小凡：当然会！

顾星然小…小凡，我们离开青云门吧。就像在小池镇那样，不依附任何门派，天涯海角，惩恶扬善。

张小凡沉默片刻，摇摇头。

顾星然猜到了。我知道你不愿离开青云门，但我担心明日会审，你会有危险。我怕他们……

张小凡：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

顾星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无论何时，我都信你。

一阵微风袭来，张小凡突然将你拥进怀里。你怔愣片刻，缓缓回抱住。

顾星然你不要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会审当日，你偷偷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拽到旁边。

林惊羽：是我们。

顾星然你们也在这？

曾书书：和你一样，担心他。

陆雪琪：知道你会来，在这里等你一起。

林惊羽：先别说话，听着里面的动静。

道玄：张小凡，现我问你几件事情，你要老实作答。

张小凡：是。

道玄：此次东海流波山之行，有天音寺道友指认你和奇兽夔牛交手之时，所用道法，竟是天音寺从不外传的大梵般若真法，可有此事？

张小凡：是。

道玄：此外，还有人说，你手的这根烧火棍，上有魔教的邪物噬血珠，可是真的？

张小凡：是。

道玄：这噬血珠是怎么来的？

张小凡终于开口说了起来，从小时候被猴子小灰戏耍，到后来与田灵儿一起追到后山幽谷，噬血珠与黑色怪棒突然两相争斗，后竟变作这种形状……

道玄：好，我姑且信你这意外熔炼之说，但你一个小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等邪物？还有，噬血珠向来吸噬活物精血，你又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道玄：还有，你身上的大梵般若真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张小凡身子一颤，脸上神色复杂之极，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道玄：好，好，好，你这个孽障，今日我就让你……

顾星然掌门！

曾书书：哎哎哎，师妹！

几人没反应过来，竟叫你跑了出去。

顾星然掌门，弟子以性命担保，张师兄绝不是奸细！他定是有难言之隐，求掌门手下留情。

陆雪琪：掌门师伯，诸位师伯师叔，我与张小凡张师弟并无深交，但七脉会武之后，也曾与他一同下山，空桑山万蝠古窟和东海流波山上，亲眼见到张师弟与魔教余孽殊死争斗，绝非是魔教内奸。弟子陆雪琪，愿以性命担保！

林惊羽：弟子林惊羽，也愿以性命担保！

随后曾书书与大竹峰众人亦跑过来。

田不易：道玄师兄，这个是不是再斟酌……

道玄：这孽障身怀魔教邪物，又犯我正道大忌，罪孽深重，今日就让你死在自己这魔教邪物之下。

道玄拿起烧火棍，你刚刚把手放在合欢铃上，烧火棍就被他扔在地上。

道玄右手出现一块乌黑的伤口，一只七尾蜈蚣迅速爬出。

苍松：张小凡，你个孽障，竟然胆敢暗害掌门！

张小凡：不，不是我！

苍松：师兄放心，有我。

苍松扶住道玄，趁其不备，将一把匕首刺入他的腰间。

田不易：苍松，你疯了吗？

苍松：当我看到万剑一万师兄的下场之后，我就已经疯了！

苍松：你，你们都给我凭良心的说，这个掌门之位，到底是该谁来坐，是当年的万师兄，还是他？

林惊羽：师父！

苍松：怎么，你们不说话了吗，是不是心里有愧啊！哈哈哈，是啊，是啊，其实谁心里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可是如今，坐这个位子上的人又是谁？

苍松：我对付不了你，自有人来对付你！

“魔教妖人杀上山来了！”

道玄：你，你竟敢背叛师门，勾结魔教！

苍松：青云门藏污纳垢，比魔教还不如！我为了替万师兄报仇，就算身入地狱也不乎，何况是勾结魔教？

苍松立即逃脱，众位首座替道玄治疗。

张小凡：掌门。

道玄：你到了现在，还是不肯说出你的秘密么？张小凡，你入我青云门下之后，我们青云门可有亏待你的地方？

张小凡：没有。可是，弟子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我不能……

道玄：说！

这时，草庙村除林惊羽张小凡外剩余的那名樵夫，跌跌撞撞走进来，扫视一圈。突然指着天音寺中人发抖。

客串角色：鬼！鬼，是他杀了人，别杀我，别杀我，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惊羽死死盯住天音寺众人，一字一顿。

林惊羽：他，为，什，么，说，是，你？

法相：阿弥佗佛，种下恶孽，便得恶果，罪过，罪过！当年师弟做了错事，今日决不能再次冤枉这位张施主了。

法相：当年，杀害青云山脚下草庙村全村村民的，的确是我们天音寺的人所为。

“什么！”

法相：那个凶手，是我的三师叔，位列四大神僧之一的普智大师。当年普智师叔来到青云，面见道玄掌门，劝说将佛道两家真法一起修习，或有可能参破长生之迷，不料被掌门真人婉言拒绝。

道玄：不错，确有此事。

法相：当日普智师叔失望下山，信步走到了草庙村，见天色已晚，就夜宿村破庙之内。也就是那一晚普智师叔突然见有个黑衣人夜闯草庙村，想要掳走这位林惊羽师弟。

法相：普智师叔遂立刻出手相救，不料那黑衣人居心叵测，表面看来是掳人，其实竟是为了对付普智师叔，意图染指普智师叔身上所有的魔教邪物噬血珠。

法相：那黑衣人先在林师弟身上藏了绝毒的七尾蜈蚣咬伤普智师叔。

田不易：七尾蜈蚣，难道是苍松。

法相：之后，普智师叔自知必死，但此刻，他突然萌生了一个、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便是将天音寺至高无上的大梵般若真法传于一位弟子，再让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拜入青云学习，如此从不相通的佛道两家真法，就可以同一个人身上同时修习，他老人家的毕生心愿，也就达到了。

道玄：但不知为何他不传于资质好的林惊羽，反而选了这个张小凡？

法相：普智师叔以为，林师弟资质太好，必然若拜入青云门下，必定倍受师门长辈关注，只怕很容易便被看穿，所以。

法相：普智师叔也因为真心喜欢张师弟心地质朴，所以将千年来从不外传的大梵般若私下传了给张师弟，之后又怕噬血珠若还自己身上，万一那黑衣人折回，不免落入奸邪之手，遂将噬血珠交于张师弟，让他找个无人知道的悬崖丢弃。不想张师弟多半因为念着旧情，竟将这邪珠一直带了身上。

法相：普智师叔他原是本着悲天悯人之心，宁愿自身受噬血珠邪力煎熬，也要以本身佛法将这邪物镇住。不料这天长日久，噬血珠的邪力竟暗渗入普智师叔魂魄深处，平日时普智师叔有佛法护体，浑然不觉，不料当日忽地想起，纵然自己传了佛门真法给张师弟，但他却未必能够顺利拜入青云。

法相：竟然想出了，想出了将草庙村全村村民杀光，则青云门看孤儿分上，必定将这两个孩子收录门下，于是，于是……

林惊羽：啊！

林惊羽拔出斩龙剑向法相劈去，被身边的曾书书死死拦住。

林惊羽：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道玄：刚才你说普智油灯枯，那这个事情真相，你们怎么知道的？

法相：普智师叔曾经结交一个异人，得到一枚奇药三日必死丸，服食此药，任你有再重伤势，三日之内也能激起你身体全部潜力，保住性命，但三日之后，纵然伤势复原，也一样必死无疑。普智师叔便是服了这枚奇药，赶回了天音寺，将这前因后果细细说明。普智师叔此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痛悔当日种下滔天恶孽，万死不得以偿万一，终于痛哭坐化。

法相：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所有这些事，都是我们天音寺普智师叔的错，与张小凡张师弟并无关系，请各位青云门师叔，千万莫要责怪于他。

张小凡：哈哈哈哈……责怪？是谁要责怪我？

这笑声陌生而冰凉，带着无的恨意，一直低着头喘着粗气的张小凡，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来。

法相：张师弟，快快丢了那个邪棒，你已经被邪力所侵。

张小凡：什么正道，什么正义？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为他保守秘密，可是，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

烧火棍青芒大盛，将周边众人狠狠打开。

顾星然张师兄！

顾星然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他，张小凡奋力挣扎，浑身散发出戾气。顾星然忍不住喷出口血来。

顾星然小凡！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们走，我带你走！你不要这样！

合欢铃被晃动的叮当作响，张小凡心头一震，居然渐渐平静下来。

顾星然小凡，没事的。哪怕是死，我也陪你一起。

这时，一道水绿身影出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