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四十八章追求者

审讯室，幽闭的空间总是能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被关在审讯室里的张泽明一直都沉默着，他没有再睡觉，只是一直低着头盯着小桌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又好像是在发呆。

秦川拿出钥匙，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推门走了进来。

张泽明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冷声说着：“就算你再问我十遍，一百遍，我都不知道。你问的那些问题，和我根本都没有关系！我只不过就是报了个案，现在被你们冤枉成了嫌疑人！我要求找律师！我拒绝和你谈话！”

站在秦川身后的余一佳被张泽明的话逗笑了。

没料到啊，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搞笑了么！？感觉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把审问我的时间去浪费在其他人的身上吧！”张泽明又补充道，依旧没有抬头，他只是换了一个角度，去摆弄自己的手指了。

“我都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不谈你为什么要跟踪我的事情，也不谈你为什么要跟踪孙冬雪的事情，我单纯的就是对孙冬雪这个人比较好奇，但又找不到她更多的线索，所以想来请教一下你这位她的忠实追求者，是不是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呢？”

秦川坐了下来，很是轻松的态度和张泽明聊起来。

张泽明一听是说孙冬雪的事情，他才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川。

“据我们调查，似乎发现孙冬雪这个人，和她在学校里的人设并不太一样啊，我们不太确定，现实中的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和我们聊聊？哪怕是简单的。”秦川换了一种口吻，没有像之前来那么强硬了。

张泽明试探性地看着秦川，又瞟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余一佳，嘴角依旧下沉，对他俩充满了戒备心。

“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能吃了你！”秦川指了指头顶的监控，“我们都是有录像的，放心不能做出伤害你的事儿！我们能不能侦破孙冬雪被害一案，恐怕就要从你入手了！别吝啬你的语言，你不是挺能说的嘛！”

“我——我可没承认过我自己能说！”张泽明小声嘀咕着，“倒是你挺能说。”

“当警察的如果不能说，说出的话再没有说服力，那就干不了这行！”秦川拿出一盒烟放在了桌子上，问他道，“抽烟吗？给你来一只？”

张泽明舔着嘴唇，从进来他就没闻过烟味儿，可是憋坏了。

他伸出手，和秦川要烟，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圈套，又赶快收回了手，说道：“你还是在套话！我不要！”

“你看，你这人防备的心还真是高！”秦川抽出一支烟，送到张泽明的面前，又道，“咱俩无冤无仇的，你要是没有嫌疑不就最好嘛！我承认，我早晨来审讯你的时候，那张卡里什么都没有！哪天我根本就没开行车记录仪！不过呢，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认就行的，有太多的证据可以指认你就在现场！比如——你从来都没有料到过的那个搭档！？”

张泽明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表情更加凝重，似乎在审视秦川话中的真伪。

“怎么？你不相信？”秦川冷笑了两声，他又拿出了刚才的招数，直接把审讯记录本拿到了张泽明的面前，“要不你自己看看？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俩人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算你不说，现在给你定罪也是够用了！主谋这个名头，你还喜欢？”

“我——”张泽明仰着头看秦川，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你胡说！我和他们没有关系！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

“你不知道？那你的通讯记录不会有错吧？被没收的，你的手机里的视频没有错吧？”秦川咋舌，“你手机里的信息还真是精彩啊！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有料！”

“你们——”张泽明瞪大了眼睛，举起手，颤抖着，“你们怎么可以窥探我的隐私！那是我的私人物品！”

“不好意思！你成为我们的嫌疑人之后，你身上所有的物品，都是值得被我们怀疑你的，调查你绝对不容商量！”余一佳抢先秦川一步说了出来，“你这小子嘴倒是挺硬的！你隔壁那个老油条都被我们给撩了，你还在这儿死撑！你行！”

“他——”张泽明刚要说话，转眼又把嘴闭上，“都是忽悠我！我不信！”

“给你看记录你不看，和你说事实你不听，你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啊！”余一佳犯起了轴劲儿，挽起袖子走到张泽明的身边，一副要打一架的架势。

“你干嘛！”张泽明被余一佳的样子吓坏了，“你是警察，你不能违规操作，不能屈打成招！”

秦川拍了拍余一佳的肩膀，让她靠后。

“干嘛这么激动，我们又没说真的要把你怎么样！？不都告诉你了，你爱说不说嘛！”秦川拉着余一佳就往外走，“你也是，脾气那么急躁，忘了我怎么教育你的！？做警察，要沉得住气，受得了屈！”

余一佳被怄到憋出了内伤，秦川却一点都不动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是什么构造的！

“再说了，他如果真的爱孙冬雪，就应当主动交代才行！看来，他对孙冬雪根本不是真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现在年轻人的爱情啊，还真是肤浅！”秦川感慨着，“我倒是觉得隔壁那个爱情观不错，睡别人的老婆，拿别人的钱，多滋润！”

“秦队！你——”

秦川又打断了余一佳的话道：“对了，你听法医说了么？孙冬雪那姑娘不简单啊，虽然还没有找到头，但她身上有暗病！就是不知道，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都变成啥样了！？回头，让凯哥给江森也做一个检查，看看他是不是有同样的病毒！”

“暗病？就是——”余一佳捂着嘴，“天啊！那——她的人际关系一定很复杂吧！这女人还真是恐怖！”

“不许你们诋毁她！她不是那样的女人！不是——”张泽明几乎是疯狂地坐在椅子上吼叫着，他全身用力，几乎要挣脱开身上的桎梏，下一秒就能把拳头砸在秦川的脸上。

“你们再这么说冬雪，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让你们都去死！去死！”

此时的张泽明，根本就是个疯子，完全不受控制。

“事实如此，你要看报告吗？对了，忘了问，你和她发生过关系吗？”秦川问。

“我——”张泽明突然顿住了。

“你心心念念的女生，不会连手都没有拉过吧？”余一佳有些诧异，“还是说，正是因为睡了，你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她不理你了，你才跟踪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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