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四十七章是从犯

可想而知，江森一定会被这姐妹俩的相貌给吓到魂飞魄散吧？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秦川一直都没有搞明白，作为凶手的张泽明，他明明是一个学生，他在拿了尸体和人头的情况下，究竟又做到如何保存的呢？这一点，和他的背景身份不太相符。

至少，秦川总觉得，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隐情存在，并没有像姚世龙说的这么简单。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交代的？一次性都说清楚，免得每次都让我们追问，千万别有所隐瞒！后果你应当明白！”余一佳并非是在恐吓姚世龙，只是把其中的厉害关系都说清楚。

姚世龙低下了头，他思想前后，认为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全盘和出，并没有什么遗漏。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签字画押！”秦川敲了敲桌面，让他把自己的口供都过目一边，然后签字。

姚世龙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用按上了手印，抬头问秦川道：“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这件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我也是一个受害者！被人要挟的滋味儿可是不好受，你们啥时候能把我放出去？”

“放出去？”余一佳冷哼着，“你似乎还没有认清现在的形式吧？你可是和张泽明以及孙迎雪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他俩都不能脱身了，你比他俩多个啥？”

姚世龙瞪大了眼睛，他还以为自己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也就能离开了！

却不料，他还是被警察给扣上了一个“从犯”的头衔。

“唉——”姚世龙叹着气，无奈地摇着头，“这只能怪孙迎雪！如果她要是不交代的话，估计我也不会受牵连！都是她的错！”

“她的确有错，但你的过错也不轻！”秦川整理好桌面上的资料，告诫姚世龙道，“人总是充满了贪欲，如果不是你的贪念，又怎么会酿下大祸！？这次在里面好好受教育，再出来千万别走老路！靠女人过日子，亏你也想的出来！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有点骨气，做出一番事业来让那些女人围绕着你？”

姚世龙连番叹气，他自己如果要是有那个创业的本事，就不会想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

从审讯室走出来，余一佳跟在秦川的身后，不断地问着：“师父，你这算是用的激将法么？好像也不对。总觉得，对付姚世龙这种人渣，应当用更极端的手段，可为啥你轻松几句话就让他顺利说了出来？”

“审讯是一门技巧！”秦川阴笑着，歪头看了一眼余一佳。

余一佳随时随地都认学的劲儿，和他当初在警校时候还是有很大相似之处，不过她对案情的敏锐度还是差了一些。

“我知道是技巧啊！你什么时候把你的技巧都传授给我点？怎么说我都是你徒弟，这拜师好几天了，你也没正经教给我点什么啊！刘鹤早晨还揶揄我，说我是硬塞给你的，你不会真心带我！”余一佳这直性子一句话就把刘鹤给出卖了，“不过说来也是，全队就你和张队知道我的身份，你不想教我东西，估计也是我爸的意思吧？”

“他？没有。”秦川摇着头，否认了余一佳的问题，“学习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你可以先把你的性格磨练好，然后再学习如何当一名刑侦成员吧！心眼太直，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要学会绕弯子说话，这才是走入嫌疑人内心的最捷径的通道！”

“绕弯子说话？”余一佳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在余一佳看来，她所认识的，最出色的刑侦警察，就是她的父亲。

而余景龙在她的心中，也是一个心直口快，从不和人绕弯子的角色。

可，为什么秦川说出的话，和父亲的作风完全是相悖的？

这对于余一佳的认知，又是颠覆性的。

带着审讯记录，秦川和余一佳回到了办公室。

“开会开会！咱们这案子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赶快抓紧时间定下来！”张占峰人还没进来，就听到他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后，他走进办公室。

“张队，你这颇有一番是针对二队而发出的感慨嘛！”刘鹤起身笑着说，“二队没有头绪的案子，直接让咱们给挖出来了，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暴击！”

“就你话多！”张占峰冷眼看了他一下，又回过头来对秦川说道，“姚世龙那边的也招认了吧？他怎么说？”

秦川把和姚世龙的对话说给大家听后，所有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这么说来，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儿！”张占峰带头进入了会议室，坐定后，他又问马晋鸣道，“小马哥，你那边的线索调查的咋样了？张泽明那小子，究竟有没有什么污点？”

马晋鸣扭动着二百多斤胖胖的身体从外面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张队，你还真是难为我！我这调查下来，他真就是一个纯纯的大学生，平时联络的也都是学校的一些同学，社会关系很干净，除了快递小哥，就是外卖员，唯独能让他和社会挂钩的，恐怕就是被咱们关在审讯室里的那两位了！”

“通讯录里没有其他的线索？”秦川补充问道。

马晋鸣不住地点着头，脸蛋儿颤悠悠的，抖动起来像个刚出笼的肉包子，憨态可掬。

“可他——”

秦川的话还没说完，张占峰就打断了他的话，道：“那就突击重审！反正一定要撬开他的那张嘴就是了！这件事就交给——”

张占峰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看向了秦川。

张占峰缓慢地转头过来，一脸堆笑地瞧着他，排板道：“就交给秦川了！我相信你的实力！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秦川撇了一眼张占峰，顿时觉得他似乎被这些人推进了一个大坑。

“对，你捎带脚的就把这个案子所有的线索都清理出来，毕竟这案子你一直都跟着，最有发言权。”张占峰偷瞄了一眼秦川，“行吧？”

张占峰这人说话就是很有水平，让秦川完全没有说“不”的理由。

“张队……”余一佳站了起来，“我……”

“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跟着秦川一起去询问，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张占峰也是快被这丫头折磨惨了，反正都推给了秦川，以后索性就让她跟着学，能学多少，都是她的造化。

秦川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张占峰这个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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