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娘子有了那些银两,便去央亲族相帮料理了丈夫的丧事。将那副鞍鞯就丈夫灵前哭着烧化了。
且说那陈希真买了那马,转了个湾找一个茶店坐下,把那马拴在茶店门口。
陈希真:你自去罢,马我自己会牵。郭寡妇家不许再去缠,我在这打听。
保儿应道:“小人不去。”谢了谢,欢欢喜喜跑回自己家里去了。那希真吃了一回茶,又把那马看了好歇,起身牵了回去,兀自走几步回转头来看看。到家门口敲开门,自己牵入后面,拴在廊檐柱子上。
陈希真:卿儿,那马我已买了来也。
丽卿正在楼上,听见这句,飞跑的下胡梯来。
陈丽卿:爹爹,马在那里?
看到马以后, 陈丽卿越发欢喜。
陈丽卿:爹爹,多少银子买的?
陈希真:正价银一百二十两,又添了三十两,共一百五十两。
陈丽卿:不贵。
陈希真:真的?
陈丽卿:不贵不贵。那匹川马也是一百两银子买的,虽然好,那里及得他来。但不知几岁口了?
陈希真:我看过,八岁口了。你便恁的相得准,我且去箭园里放了辔头看,试试你的眼力何如?
陈丽卿:此刻还骑他不得。此刻他正落膘,勉强骑必然骑坏,反不如那匹川马。待用好水草好米料将息他到十来日,再多溜他几转,那时孩儿骑上他,出个辔头来叫爹爹看。
陈希真:恁地你倒好去做马保了。天晚了,我且牵到箭园马房里去好好喂养。我得这副脚力,缓急可靠矣。
就把用剩的银两仍交丽卿收好了。自己牵马到后面拴好,上了料,走出来。
只见苍头来回道:“高衙内来回拜。”说不了,那衙内已先进来,将着高俅的名帖,说道:“家父因官家议论讨梁山的军务,国事在身,不能亲来,特着孩儿回拜。”
陈希真:什么道理,反要衙内劳步,且里面坐地。
陈丽卿:(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
陈希真:你哥哥来了。
丽卿在楼上应了一声,好一歇,慢慢地走下来,相见了。希真便以酒食相待,教女儿一同相陪。
说话间,高衙内看那轩亭精雅,称赞了一回。只见那壁上悬着一口宝剑,便问道:“这口剑可是贤妹的?”
陈希真:不错。
衙内便要看,希真自去取来。到席上看时,只见那剑靶上细丝绦结着,上面赤金嵌出“青錞”两个字,靶上又坠着蝴蝶结子,双歧杏黄回须卷毛狮子吞口,剑鞘上裹着绿沙鱼皮菜花铜螭虎铰链,上面有十四个字道:
秋水鋩寒䴙鵜膏,虹光锷吐莲花质。
也是赤金嵌的。希真便把那口剑抽出一段来与高衙内看。只见那高衙内打了个寒噤,觉得那股冷气夹脸的喷出来,毛发皆竖。看那锋刃时,乃是四指开锋,一指厚的脊梁,镜面也似的明亮,远望却是一汪水,照耀得人的脸都青了。连靶共重七斤四两,长四尺二寸。高衙内问道:“干爷,你这口剑是那里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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