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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速之客?

落弥的睡眠并不是很好。她家可谓是家境清贫,虽说也不至于有了上顿没下顿,只是家里那漏顶的茅草屋子始终没来得及修,一刮风就是呼啦啦的响,还要时刻提防着这老古董,不时出其不意从哪漏下一串水来。

银鼠一族本就生性胆小,加之天天经受这粗陋生活的捶打,小落弥便不由的习惯了一惊一乍。那些风霜日子好似刻进了骨里,即便衣着光鲜也掩不住,金玉满堂也饰不了。

更何况九皋山间的木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陈旧的木门被来人砸得“哐哐”直响,门轴发出不祥的“嘎吱”声,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堪重负地先门板一步而去。

落弥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耳朵僵直地竖立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她慌忙地推了推一旁的宋子檀,压低的声音不住发抖:“宋…宋姐姐,醒醒…快…快醒醒…!”

来人怕是没觉着自己半夜三更砸门有什么不对,敲得那是一个理直气壮,颇有要让整个山谷都震三震的意思。宋子檀的耳朵显然还好使,早被这震耳欲聋的砸门声惊醒了。

只是这夜半前来的,会是谁?

宋子檀也默默坐了起来,一边安抚着一旁炸毛的小银鼠,一边警惕的盯着门口。

此时夜深人静,离这里最近的木屋也有几十丈远,虽说宋子檀并不想自认倒霉地在求学第一天就惹起事端,可若来人真的不怀好意……

宋子檀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悲的发现手边并没有什么正经武器,自己平时武功也练地稀稀拉拉,此时真是“功到用时方恨少”。

而此时一屋的最强战力……仍睡得无知无觉。

赤华是别想指望了,就算真在屋子里打一架也不见得能将她吵醒。宋子檀只得硬着头皮,持起随手捡来的一截烧火棍,故作镇定的朝门口走去。

“谁?”

门外之人没有回应,砸门声却更急促了,像是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无奈之下,宋子檀深吸一口气,想着“大不了跟他拼了”,一把挑开了门闩。

木门再也支撑不住,刷啦一下洞开。一阵狂风卷了进来,将最后一点残喘的昏黄烛光也掐灭,屋子里陡然一黑。

宋子檀一时没看清来人的脸,只见那人高挑的身影逆着月光伫立,湿透的长发披散着,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一身劲装仍淌着雨水,贴着扎紧的衣袖,滑过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和那手里的一把长刀。

“滴答,滴答”雨水很快汇成了小塘,映着那清冷的月色,泛着诡异的苍白。

那来人竟活似个志怪话本里的厉鬼。

宋子檀蓦地大惊,好悬没把手中木棍直接丢出去。她咬紧牙关,双眼紧盯着来人手中的长刀,强自镇定下来,紧了紧手中木棍,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好凭着身体的惯性,瞎摸着摆出个起手式。

来人却好似没将她放在眼里,径自走了进来。

宋子檀却顾不上别的了,只见她微一错步,轻踏了几个玄奇的步子,一闪身便来到了那人身后,举起木棍就朝来人后脑砸去,显然是想先发制人地来个“当头棒喝”。

来人轻“咦”了一声,大概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发难。却也并不躲闪,只是微一翻手,长刀划出了个诡异的弧度,架住了袭来的木棍。

宋子檀凭着先行的优势,特地挑了一个极刁钻的角度,为的就是能一击致命。却不料,那人竟好似背后生了眼睛,看也未看就挡住了这一击。那手腕混似没长骨头似的,翻出了个软绵绵的刀花,刀鞘与木棍骤然相接,却听得鞘里的长刀阵阵嗡鸣,一阵力道随即传来,宋子檀只觉手腕一麻,木棍便应声落地。竟是一击也未顶住。

“宋姐姐!!”落弥惊叫出了声。

宋子檀脑子里一阵嗡鸣,空气好似一瞬间凝固。她捂着发麻的手腕,呆呆望着那人手中长刀。

却没等来预想中的一刀斩下,那人又反手将刀收了回去,背在了背后。

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

却是来人先开了口:“那个……这位姑娘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恶意,只是淋了一身雨想快点进屋来,这里是‘山茶居’没错吧?我别是又走错了。啊…你的手没事吧?要我帮忙看看吗?”

宋子檀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居然是名女子!不怪她眼瞎认不出来,实在是这名女子长得太过异于常人,站在她面前竟足足比她高了半个脑袋,恐与一些男子也不遑多让了。

宋子檀霎时感觉到了来自身高与武功的双重侮辱,没好气的回道:“这位…女侠?你半夜三更乱闯屋宅就算了,还将门砸了个震天响,你说我是该以为你是来讨债的还是来索命的?”

那女子闻言,颇有些尴尬道:“真是抱歉,我白天寻我哥比武去了,耽搁到好晚才结束。这夜里山间又黑,我不是很清方向,跑错了好些地方,又淋了一身雨,方有些心焦,这才会如此。吓到你们了真是万分对不住!”说着,双手抱拳,摆出个抱歉的姿态。

“啊对了!”那女子瞥了眼自己手中的“凶器”,大概也才注意到自己这样有些凶神恶煞,连忙放下,自来熟的介绍道,“我叫柏斐,草字舒然,从北边那几个野村子来,这段日子与你们同住一块儿的!”

宋子檀听她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千宵好像确实有提过还有这么一位“同住的姐姐”。

只是此时听她提到自己的来处,宋子檀却不由得一皱眉,心道:“她是‘外面’来的?”

九皋四面封闭,不仅是被群山所环抱的险恶地域,更是因困居在一群磨牙吮血的豺狼群里。这所谓的豺狼群,便是指那连片的苍莽之域。

自从神明弃子,“苍莽”之民便开始了自相残杀,物竞天择的生存之道。因为缺乏灵力孕养,加之常年的厮杀,杀戮刻入骨髓,灵智磨灭殆尽,最终成就了这一群只知生存的行尸走肉。

曾有传言,即使是最高明的剑士,进入“苍莽”,也是一场堵上性命的冒险。比起那些长年累月在厮杀里磨砺出的毫无章法的撕砍,再华丽的剑技,再高深的智谋,也如徒有其表的装饰,往往在实战中不堪一击。

九皋人若是没有点出息,一辈子离不开这一方天地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外面”,则是对他们最大的诱惑与致命的毒药。

镇子里就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言,说曾经有那些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仗着从仙君那里学来的三两瞎折腾的功夫,就以为自己可以睥睨天下,结果“不听老人言”,便再没有了音讯。

扬名立万的幻梦摔了个支离破碎,可能也换不回谁记得为他们修一座衣冠冢,倒是扎得剩下的人畏首畏尾,鲜少再有人敢犯禁。

如今这世道看似太平,谁又能保证那平静的湖面之下没有酝酿一场风起云涌的暗潮?既然如今身在桃源里,又何必留着好好的命不要,去闯那什么虚无缥缈的声名?

九皋人憋着不出去,却不妨碍“外面”的人挤破脑袋想进来。

“北边的野村子”,是近几年才被人们提起的。之所以说它“野”,倒并不是因为那里住了一群泼皮破落户儿。这几个村子是这几年才建起来的,目的没有别的,只为了收留那些“外面”来的人。

九皋鹤族也不知是好脾气还是心太宽,但凡能进入九皋地界又愿意老实安分的,便任由他们在九皋扎根常驻。

只是镇民们对外界的恐惧由着传说的流传而深烙于心,又听闻“外面”的人往往身份复杂,指不定路边的谁就是哪来的要犯,无事,自然也没人愿意去招惹。

那些人一时半会融不进来,于是自发在九皋北边荒着的几个土丘上,建起了这“野村子”。平时与镇民们有些正常生意往来,却都有着心照不宣的规矩,并不会过分去打搅这里安宁的生活氛围。

而这姑娘不知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竟毫不避讳地自报家门,好像还挺骄傲?

宋子檀顿时没敢放松戒备,悄悄挪了脚步,将快抖成筛子的落弥和快睡死过去的某人挡在了身后。

她试探着开了口,僵硬地扯出个假笑:“这位柏…女侠,你下次比试看着些时辰吧,小女不才,没练出那熊心豹子胆,这夜半敲门着实消受不来。况且你若往后常年行走江湖间,不辨东西可不是个好习惯,万一哪天丢了,连自己死哪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冤?”

柏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姑娘不信任我便直说吧,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不过啊,我若真是要来取你们性命,悄无声息的做干净岂不更妥当?何必弄出这么大动静,惊动你们不说,若是引来旁人,我纵使一时跑得掉,一旦这件事捅出去,只要仙君们封山一查,我也就是瓮中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得不偿失嘛。姑娘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宋子檀:“……”

好家伙,现在还得加上智商侮辱了。

宋子檀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原地转了几圈,思量了一下她说的也没错。再者,想要进九皋山来,都必定同她们一样,受过木灵牌的考验,若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来路,断不会被门前的道童放进来。

这样一想她也就宽心了,缓和了语气:“女侠说的是,是我狭隘了,你快去收拾一下吧,衣橱里有备用的干净衣服,你换一下。”

柏斐随即乐了,咧开嘴朝她笑了一下:“诶,多谢姑娘!”

也不知她这一副地痞流氓的口气从哪学来的,对着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女孩还一口一个“姑娘”的,明明也是个眉目清秀的高挑女子,却莫名让宋子檀觉出了股匪气。

“怪不得会把她认成男子。”宋子檀默默想着,随后又望向了还横躺着的另一位“大爷”。

今后这日子热闹了。

趁着柏斐换衣服,落弥拉了拉宋子檀的衣角,耳朵到现在也没能收回去,她声音有些发紧:“宋姐姐……我们让她进来真的没事吗?她…她还拿着刀……”

小家伙孤身一人在外,显然已经把宋子檀当作了最信任的人,宋子檀安抚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耳朵,轻声说道:“没事,既然仙君们允许她进山,总不会容她在自己地盘上大开杀戒,我来应付她,你再去睡会儿吧?”

落弥摇摇头,紧紧扒着她的衣襟不愿松开,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由地担心起来:“宋姐姐…你的手…我,我不怕的,我陪你一起!”正说这话时泪花就泛上来了。

宋子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看着她,刚想劝她两句,柏斐便挑帘出来了。

“你的手给我看看吧,虽说我不会医术,常年在外跌打损伤什么的,也都还能应付,算是给你赔罪了,对不住哈。而且,我也有点问题想问你。”

“这人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宋子檀默默腹诽,却不想再同她争执,便顺从地伸出手。

“你想问什么?”

“宋姑娘是吧?刚刚听这个小家伙这么叫你。”柏斐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也不停,还能抽个缝隙冲只探了个脑袋的落弥露齿一笑,又成功把小家伙吓了回去。

“我看你刚才虽然动作迟缓犹疑,临场也有些混乱,但脚下的步子却有序,应当是练过功夫的吧?”

宋子檀支吾了一声,搞不懂这个人干嘛非得当面一一挑出来再损她一遍。

“我瞧你那步子有趣的很呐!”柏斐露了个神秘的笑,忽然压低声音,俯身贴近宋子檀,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可知‘惊鸿照影’?姑娘姓宋,当是…”

“不晓得。”宋子檀心里微微一震,面上却不敢让柏斐瞧出端倪,只好依旧板着她那副木然的表情,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张口打断她道:“什么惊鸿游龙的只在话本里听过,跟我有何干系?那步子就是祖上逃命时琢磨出来的小功夫,没你说的那么大气。我学艺不精,平时练着瞎玩,你要稀罕我教你啊?”

“……”

柏斐一耸肩,摆摆手道:“那算啦,既是家传功夫我就不掺和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宋姑娘不必在意嘛。”

随即便转身瘫倒在床上,声音透过被子闷闷传来:“今日已晚,我睡了,你们二位自便吧。”竟是自顾自的闷头睡去。

呵,好一招反客为主。

宋子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下奇葩何处不有?偏偏她宋子檀一碰就碰俩。

她长叹口气,拍拍落弥的脑袋,又哄着这位战战兢兢的“小祖宗”睡去了。九皋山这一途结束,恐怕她别的学得不伦不类,却得练出副三寸不烂之舌来。

雨落了一夜。

卯时三刻,天蒙蒙亮。

第一缕阳光浮起,散在白茫水汽上,夜雨初歇,山间还有一丝微微寒意。晨风裹挟着朝露,拂过山茶花畔。三两花枝微曳,轻叩窗棂,昨夜又不知添了几抹落红。

一抹寒光乍然闯入这如梦如幻的落花图景,还不叫人捕捉到它雪白的身影,便已不见踪迹,只留飘零的落英依旧纷繁,浑然不觉柔嫩的花瓣上多了道平整的切口。

柏斐收刀而立,长身伫立在漫漫花雨里,竟似个遗世独立的世外高人,背影莫名透出几分萧瑟。

只可惜一开口就变了味。

“哟,宋姑娘,这么早啊?”

宋子檀斜倚在木门上,把自己脑子里的清丽幻想抹了个干净,随手拢了一下披散的长发,不咸不淡的回道:“不早了。”又看看这大清早就生龙活虎的某人,默默补了一句:“你精神可真好。”

“嗐,习惯啦。”柏斐冲她露了个灿烂的笑脸,又抬手指了指屋里:“那两位不起吗?今天可不好迟到啊。”

“我来叫。”宋子檀转身步入屋里,淡淡道:“女侠你要收拾好了就先去吧。”

柏斐微微笑了下:“宋姑娘不必那么客气,叫我舒然罢。”说罢也没移步子,只是倚着花树,抱着长刀静静等着。

随后她就在一阵鸡飞狗跳里,震惊的观摩了一场宋姑娘的“拿手技艺”,柏斐默默捏了把汗,心道:这姑娘昨晚大概对自己真的挺客气的。

只见这时,另一个姑娘不情不愿地从屋里步出,一边走嘴里还不停嚷嚷着,揉着她睡眼惺忪的眸。初阳大概也爱怜她,温柔地包裹在她周身,当那细眸睁开的一刹,竟似万丈天光系数倾落其中,明亮而透彻。

那是一双极干净的眸。

柏斐怔了一下,她曾见过许多双眼,而往往瞳中能装下辉光之人,必能迎着辉光前行。

这是她爹教的道理,他说眸里能照出一个人的将来,让她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决不能黯淡了眼中坚毅。

那好看的眸子在曦光里眨了几下,淡淡瞥了过来,微光敛去,就见这天仙似的人影儿甩了一句:“这谁?”

这位姑奶奶睡得死,昨晚的事浑不知情,此时颇有些没转过弯来,纳闷着怎么一觉起来就多了个人?这哪儿冒出来的??

宋子檀懒得再跟她解释,简明地将锅甩给了柏斐:“室友,是谁你问她。”

柏斐:“……”

她大概还需要好些时日才能消化这几位莫名其妙的相处方式。

与此同时,赤华已经步到了她近前。她披了来时那件暗红的外罩,幽黑的长发蜿蜒披散着,天然带了几分悠懒与随性,少了曦光的辉映,淡了几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倒是颇令人觉得亲近。

只见她微微眯着桃花眼,也不管面前人是否生分,就凑上来细细打量了一番柏斐的长刀,笑道:“你这把刀不错,介意给我瞧瞧么?”

“行啊。”柏斐倒也爽朗,将怀里的长刀抛给对方。

赤华抬手接过,一把抽出刀刃,刀锋轻颤,发出阵阵嗡鸣,寒光乍现,却映了身后一派柔软的粉红。她微微笑了一下,又将刀送回鞘中,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苗刀呢,果真是狭长又不失英气,就是不知速度几何,要不有空切磋一下?”

柏斐眼睛登时就亮了,当场就要应下来。毕竟俗话说得好,习武之人都是不打不相识,打一场自然就混熟了,还省的费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口舌。

结果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宋子檀无情地掐灭了尾音:“两位大侠,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这边正热火朝天的准备掐架呢,突然被打断,两人一时都一脸迷惑。

宋子檀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越发明艳的阳光,道:“辰时了。”

赤华、柏斐:“……”

现在拔足狂奔还来的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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