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尾款没地方追，得亏包里这玩意儿值钱，要不这一趟可亏大了。黑瞎子想着，下意识摸了摸背包里那个沉甸甸的玩意儿：“出去咱把它卖了，五五分。”

张起灵没理他，黑瞎子以为是不满意这个结果，赶紧追上去又说：“四六，要不你开个数？”

“不用。”

不用？这是什么意思？男人疑惑地挠了挠头，哑巴张这意思是让给自己了？

“你不要了吗？全给我？”除了解雨臣他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不由追问着，后来张起灵被他问烦了，才“嗯”了一声。

原路是回不去了，之前的甬道早被黄沙埋得死死的，两人只能另辟蹊径，走着走着就到了一片陌生的地界，瞧见眼前的景象任谁都得倒吸一口凉气。

连接入口泉眼的地下河原来在这里，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河面上横七竖八飘着几具残缺不全早泡得发胀变形的尸体，定眼一看就知道是洋鬼子的人。

“他们死在这儿了？”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危险的地方，难不成是水底下养着什么东西？黑瞎子纳闷，张起灵已经跳上了石壁踩了踩满墙凹凸不平的窟窿，手脚并用整个身体死死贴在石壁上前进了几步觉得可行，才回头冲黑瞎子点了点头。

“可以啊，身手不错。”黑瞎子拍了拍手，飞身跟了上去，这种方式虽然行动缓慢但好在安全，也不用下——水。

靠！就眨眼功夫，石壁里坑坑洼洼的窟窿里就冒出了一种长着黑毛的蜘蛛，身上还泛有磷光，虽然每只才一寸大小但黑瞎子一眼就认出来这玩意儿毒性可不比金蝎小，被啃一口分分钟见阎王。手上一个不稳就栽进了两米高的水里，张起灵心脏猛地一颤，来不及反应，蜘蛛对他造不成威胁，但他现在在意的是水里的那个，未犹豫分毫，直接冲着那人入水的位置扎了下去。

天知道他是怎么掉下来的，黑瞎子紧着扑腾了两下就觉得头顶“噗通”一声，黑色的身影朝自己游了过来，那人边游还抽出了身后的黑金古刀。他因为掉下来的突然没来得及憋气，现在着急浮上去换气，就没回头去瞅，此时身后正有一个庞然大物缓缓接近。

张起灵错过身子直接把刀捅进了什么东西里，拔刀时带出鲜血把水都染的殷红，黑瞎子察觉危险赶紧回头就发现张起灵正和一只露着好几层尖牙的怪物扭打在一起，那怪物有抹香鲸大小，眼睛泛着绿光，虽然长得像鱼但是却有好几条螃蟹腿一样的东西。

人类在水下的行动受限严重，没几下张起灵就占了下风，也不知身体是不是被利爪划伤了，血腥更激起了怪物的兴奋，黑瞎子没时间上去换气了，他掏出腰间的短刀，刺进了怪物眼珠子里，那怪物一声嘶吼，使劲要给他甩下去，正这空档张起灵游到下面手起刀落把怪物开膛破肚，从那肠子胃里一股脑飘出来几块没消化完的人体组织。

黑瞎子眼前越来越模糊，他耽误太多时间，缺氧使他下意识张开口鼻呼吸，一串泡泡过后肺里呛进了一口水，高度的管理神经让他又闭上了嘴，随着身体的下沉他恍惚间感觉自己的zuǐ上贴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很舒服，好像在给自己输送氧气。

“撑住，我马上带你上去。”张起灵心里想着，chún&却离不开那里，理智让他收回心绪，一刻也不敢耽误地把怀里的男人拖上了岸。

黑瞎子吐了几口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迷迷糊糊的他就觉得自己的chún又被什么东西叼住了，这次还撬&开了他的牙$齿，肆意妄为地胡乱往自己嘴里吐气。

“唔。”他用胳膊无力的推了推，手掌的触感湿乎乎的，是个人？谁这么大胆偷&口勿&他？牙齿发力对着轻&浮的zuǐ就咬了下去，张起灵吃痛一下弹起身子，两人就四目相对地陷进了尴尬且暧昧的气氛里。

“张爷趁我昏迷要对我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么？”黑瞎子勾着笑，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丝毫没有受害者该有的模样。

他这句话倒是让张起灵红了耳朵，转过脸去盯着地面：“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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