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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的很真,但其实并没有,那黑熊精只是好色而已,那些什么虐打妾室的所见所闻,不过是她编造的谎言,用来掩盖自己爱慕虚荣,更是用来引起离镜一点儿怜惜的说辞而已。
可谁知她这误打误撞的几句话,却不知道是那里戳中了离镜,迫使他脸色都有些不对劲,连带着眼睛都瞪大了几分,直勾勾的盯着此时的玄女。
神色莫名。
玄女抱着自己的腿,低着头,继续可怜兮兮的:“就连我亲娘也不在乎我的生死,若是我没跟着阿音,借着他昆仑虚弟子的身份,只怕…我前几日便又被我娘抓回去,亲手送到那黑熊精手里,乖乖等死了……”
她演到这,一直低着头故作柔弱可怜的坚强,等着离镜来安慰她,虽然她知道,离镜这个人其实骨子里冷漠的要死,但是表面上还是喜欢装作一副深情模样的。
此时他听了自己这些话,或许不至于一下子便对她怜惜的不得了,可是安慰的话还是会随口说上几句的。
哪怕是他毫不走心的随口一句安慰之语,也足够填满自己这颗饱经风霜的心了。
然而,玄女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离镜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忐忑不安了几下,而后才鼓起勇气,抬眸看着他,却意外的看见他一脸诡异的神情,似魔障了一般,眼眸幽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令她忍不住心头一跳,故作不明的问了句:“怎么了?”难道他看出来我在撒谎?
离镜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良久,才缓缓抬起左手,鬼使神差的摸了摸她的头,而后看着她那因为害怕而惨白的小脸庞,又忍不住的摸了她脸颊几下。
他看着玄女的眼神很温柔,温柔中夹杂着些许心疼和怜悯,又似乎带着几分厌恶和怨恨。
良久,他才张了张唇,轻声细语的吐出一句:“别怕,今后都不会在有了……”脸色苍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离镜都从未如此对待过玄女,他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哪怕在前世,她死在他怀里时,也不过是略有些皱眉的落了一滴泪而已。
从来都没这般柔和的捧着自己的脸颊,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温柔的话语,迫使从未被他爱过的玄女,忍不住红了眼眶,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扑进他怀里,唤上一声:“君上……”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若是平时,那离镜一定看出了她眼底抑制不住的情意和偏执,可是不知为何,今夜的他似乎也有些不太对劲。
只微微喘着气,宽厚的手掌也有些微微发颤,似是魔障一般,端起他自己的酒杯,递在了玄女嘴边:“来,我们喝酒,喝了便不会想起那些恶心的东西了……”
……
若想迅速拉开你同一个人的距离,引起他的怜惜只是小打小闹,故作可怜更是不痛不痒,因为你的难处和痛苦只有你知道。
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针刺不到别人身上,别人永远都不会痛。
除非你的某一个经历,恰似一把利剑一样,刺透你胸膛的同时,也连带着刺伤了站在你背后的人,只有那样,他才会对你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情……
误打误撞的玄女并不知道自己方才的那句话戳中了离镜,只是垂眸看着放自己嘴边的酒杯,那是他的酒杯。
她闪了闪眼眸,轻轻的捧着眼前那只宽厚炽热的手,将那杯残酒,一饮而尽。
离镜轻轻的看着她,眉目缱绻的看着她,只觉得她好可怜,她从前被阿音指使来指使去的时候,他不觉得她可怜、听她说自己孤苦伶仃逃出来时也不觉得她可怜、看见她隐忍着被阿音打时,也不觉得她可怜。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她可怜,可怜极了……
可怜到那一双温柔而明媚的眸子里,也闪动着惊慌的神色,就像是一只误入人世的麋鹿,令他恨不得能将这只可怜的小鹿搂在怀里,以自己所知最温柔的言语,来安慰她的心。
“别怕,会过去的。”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眉眼,像是在看着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目光怜悯和哀愁。
此番柔情,令玄女又是忍不住一呆,抑制不住的落下眼泪来。
“乖,不哭了。”语气缱绻。
其实玄女从前的那些手段,于离镜而言,不过是故作可怜的装模作样而已,大紫明宫里,他有着三千美人,自然是见多了这种手段。
所以他在她不经意的露出伤口时,第一反应是怀疑,而不是可怜她,哪怕后来得到了证实,也并未将她的可怜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心中,阿音才是他的朋友,更何况他们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关他的事,所以并未替她出过头,也并未替她劝解过阿音。
人真正能产生怜悯的,只会是源于同病相怜,而绝不是感同身受!
与其说离镜是在安慰可怜的玄女,倒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记忆中,那个可怜的自己。
离镜觉得,玄女是幸运的,因为她娘不顾母女之情,甚至是不顾她的死活的想将她推进万丈深渊,可她却幸运的逃了出来。
而他幼时却没那么幸运。
……
翼君擎苍,生性残忍,喜好男风。
连稚子也不曾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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