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谈生死

“你的故事一如既往地很烂啊。”

“是是是，很烂很烂，听到一半就睡着的人最有资格议论别人了。”女臣甚至不屑于与他争议……因为自己都觉得真的很烂。

“哎呀，其实也不是很烂的嘛，绝佳的睡前小故事不是吗？”走乂假惺惺地“安慰”道。

“是呢，看来我以后要让你在睡觉前做个体操什么的，毕竟有助于你的睡眠啊……”

听得走乂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话明摆着就是威胁——“你再这么不识抬举就在你睡觉前把你打晕，好让你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咳咳！”走乂迫不得已换了个话题，顺便换了个正经的姿势，“你说为毛要殉情啊，这样会让故事向着微妙的地方发展不是吗？”

“那请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高尚人士讲一讲，故事哪里微妙了呀？”最后的“呀”字被女臣拉得很长。某种意义上女臣话音未落，就已经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这才落了音节。

“老姬，这种回合制的对话真的好吗？你一句我一句，根本没有激情。”

“殉情而已，哪来的激情啊，你自己思想龌龊就可以了，请不要扯上我的故事，谢谢。”润了润嗓子的女臣声音明显大了些。

“嗯……老姬。”走乂的脸忽然异常正经起来。

“干嘛？喂，脸别这么正经啊，我都要以为认错人了。”这一时调侃的笑脸也被走乂的下一句话拉回了严肃的表情。

“人为什么要自杀？”

“啧，气氛忽然沉重起来了啊喂。”

“没事，我只是问点问题，你回答就好。”走乂甚至合上了漫画书，已是洗耳恭听。

“行，那我先问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东西？”女臣收回刚刚尴尬的表情，换上一副较为严肃的面孔问道。

走乂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嗯……殉情，然后突然想到的，就这么简单。”

“好吧，跟没问一样。”女臣叹了口气靠回靠背上，“自杀嘛……你确定两个死不了的人之间可以讨论出一个所以然？”

“不需要所以然，我只是想要你的看法。”

“好吧好吧。”面对这么正经的走乂，女臣既不爽又无奈地挠了挠头，“我也难得正经一回，你最好认真点。”

“当然。”

女臣再看了一眼走乂，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自杀，简单点讲就是自己把自己弄死，方法有很多种……服毒、坠楼、自缢、自刎……某种意义上吃饭噎死也算，不过这在某些人看来只算意外事故。

有些人可能怕痛，所以用了点见效快的药物；有些人还有期盼，所以留给自己一个全尸；有些人早有困意，所以消失的无声无息；有些人已经绝望，所以方式什么的无所谓——死状凄惨。

自杀嘛，不见得他们懦弱，也不见得他们勇敢。书里常提起一句‘有勇气死怎么没有勇气活？’现在听来还是可笑……把两种性质完全相反的东西相提并论，究竟是多么无知——为何不思考一下‘天天吃饭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地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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