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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李苒看向张代山：“当时丢银子的时候，离现在已过去快六十年了。”

“我明白了，张华是想告诉我们这条河当时是分两端的。李佳航，也就是说你一直找不到银子藏得位置是因为我们考虑了现在这几年的环境。”张代山激动起来。

李佳航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他找人打听石牛，很多都不知道是什么，现在张代山一解释就说的通了。张代山指着张华给他的纸片又说道：“当时这条河是分成两条的，两条河流其中一条将银子冲进去藏了起来，那么我们就可以在这附近找石牛对石鼓了。”

李佳航也激动了，这些年有打听过很多信息，但是符合三者都有的几乎没有，他也是找了很久，从他爹那时起就在找。“石牛很多，一般河道中都会放，铁石牛除了有固定的作用之外，还有很多其他作用。《易经》说：“牛象坤，坤为土，土胜水”，将铁牛放置在河岸，是对肆意泛滥的黄河水祈祷一种震慑作用，象征着拦挡洪水、征服水患，造福人民。元朝末年，蒲津浮桥被毁，加上黄河东移，铁牛被没入水中，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河水沿着蒲州西城墙外流过。当地老人回忆，遇到枯水的季节，下河还可以摸到牛角，过往的船只，也有被牛角挂伤船底的事儿出现。所以有大河的地方都是有石牛存在。”

张代山和李苒听着他讲述石牛的缘由，也觉得这东西太普通，想要找到银钱藏身的具体地址，还是有点难。

“那石鼓呢？石鼓有什么说法？”张代山提问。

李佳航喝口水：“说来奇怪，石牛好找，可是石鼓却是只有在干旱的地方有，石鼓不会出现在河道边。我也想不明白：石牛对石鼓。这句话的意思。”李佳航无奈。

“那我们就去一趟，总归是要去亲眼见见才能有不一样的收获吧！”李苒站起身，意气风发。李佳航看看张代山：“代山也和我去吧，如果是能找到，那是最好，要是找不到就当去游玩了！”张代山笑而不语。

李苒看着他：“放心，我们既然决定带着你，要是找到藏银处少不了你的份。”

“哦？既然李大公子开口了，代山便问一句，若是找的了给我分几成？”张代山依旧直白，有关钱财的事情，还是提前约定好，否则到时候扯起皮，受伤的是自己。

“我把你当朋友，你不信任我们吗？我大哥是一言九鼎的人，要是不分给你，我们也不会叫你来了！”李佳航不开心了。

张代山解释：“我不是不信任你们，只不过亲兄弟明算账的。我是属于先讲清楚在干活的人。”张代山说完：“两位公子请考虑好了，到的时候游玩再说吧。”

张代山走出茶屋，若是后面李佳航还想着和他玩儿，那么就会找他，要是他俩想要独吞银钱，那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张代山回到家，张陶氏看着儿子这几天精神气不错，提议让儿子去外祖母家中玩玩。

张代山不想遇见陶汝桥和陶汝焕，实话说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张陶氏略略提了几句张代山这才知道外祖母气病了：陶汝笙嫁出去了但并不省心，三天两头闹着回娘家，夫家一开始还是来说好话来接的，可能陶汝笙觉得大家都宠着她，肆无忌惮结果把孩子折腾小产了，孩子没了，夫家态度立刻就变了，她再闹直接送回了娘家去。然后陶汝桥虽然娶了妻，但是因不满意新妇的样貌，加上狐朋狗友怂恿尽然养了外室，外祖母陶马氏，直接带人将那外室驱赶出去，退掉了房子，叫二舅限制陶如桥的花销用度，陶如桥长辈们不敢反抗，于是把起撒在了自己媳妇身上，闹得不可开交。

张代山听了母亲讲述这几个月陶家的事情，忽然想起当时他回来时，船上藏着的王琬清，他有点心虚问：“娘二舅家还有其他事情嘛？”张陶氏叹了口气：“你二舅也不知是得罪了上峰还是别的，职位不升反降，他之前那位子没什么大事情，也算清闲，现在是又累又受人欺负。”

张代山一听觉得是楼知府为难二舅，哎怎么讲呢？二舅的三个孩子的确不和他的脾气，他才不想再去被他们挤兑。

“娘，你是要去看望外祖母吗？这次儿子不能陪你去了，我想多用功学学，争取把举人考中。”张代山找了个借口给娘。

张陶氏一边希望儿子陪她去，一边又心疼怕儿子路上生病。现在张代山明确说明他不想去，张陶氏又有点儿失落。

“娘别难受，你要是孤独，我就和你一起去。”张代山看不得娘委屈，张陶氏摇摇头，她更心疼儿子：“那不用了，哎说起来也不是好事情，你小孩子还是别去了。你爹送我去陶家。”张代山点了点头。

娘第二天就收拾东西，第三天一早她和爹一起出门坐船去了，张代山拿着他的话本子《拍案惊奇》继续往下看。张华依旧锁在屋角，她从张代山书房找了个珠算盘和一些草纸，拿着春年他们用的画眉炭笔，在哪里写写画画。

张代山在张华来了后吩咐张生买来了个小矮几，又让春豆坐了几个软垫子，放到墙角那边，那里就是张华的小窝了。但是这小子睡觉依旧会缩在张代山脚下，横着躺。反正她睡得很乖，张代山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娘走了没多久，十叔又摸回他的院子，不过这次张妙拦着，张代山直接叫春蔻将门从里面锁起来了。十叔无趣待了一会儿，最后只能离去。

他走了之后，张生进来了。张生躲着十叔进来了，他拿着李佳航的信，张代山笑着打开，果然如他所料，他们提议和他一起去寻找藏银之地，三个人三三分，张代山猜想：自己拿走三分，剩了七分，李苒肯定会拿大头。若是按着童谣中五五万，那么就是两千五百万银两，张代山分三，也是几辈子都不用再为钱发愁。

想象是美妙的，它激发着人们向前，张代山银子毛都没见到一个但是光想一想都觉得心动不已啊。

第二天他一早就带着张妙出门，这次张代山穿了张生的衣服，正巧十叔就来找他了，与他擦肩而过。李佳航不知是气他还是不乐意，前几次见面要么是茶馆，要么是雅居，这次他竟然让他去妓院：醉红馆。

张代山刚进门就被那脂粉气味呛得打了个喷嚏，老鸨笑嘻嘻捂着嘴笑，带着这位生瓜蛋子走去三楼。带着张代山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一男一女正搂抱作一团，相互啃着，津津有味。张代山被辣了眼睛。好在很快老鸨就摸到墙上一个开关，将他带进密室里。

这次张代山没让张华跟过来，万一她再闹起来，李苒这个人还摸不透，张华闹着跟还抱住张代山的腿，张代山又好好和她说，答应给她买来《九章算术》，张华这才消停松了手。

张代山跟着老鸨走进密室里，李佳航和李苒已经在了。老鸨退了出去，张代山开口：“两位大人，这么玩弄小子我可没意思，真是会选地方啊。”

李佳航哈哈大笑：“哈哈，你看到了活春宫，带你这毛头小子开开荤，你还不乐意了？”

“哎呀，辣眼睛，辣眼睛，我要去洗洗，省的长了鸡眼。”张代山边说边用袖子挡住脸。李苒也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屋子里只剩他们三人了，张代山决定既然和他们合作，那么该谈的该注意的，以及后续的大致方向都和这二位说说清楚。李佳航诧异于他的老练，不过就凭这他这活泛的脑瓜子，李苒觉得能找到那前朝藏银，也是指日可待。

三人达成一致，张代山拟写了协议，三人都签了名字按好手印。当然协议里有改动，谁都不傻肯定不会明晃晃拿着藏银来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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