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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代山看了看春年，春年会意去拉小邋遢，小邋遢才慢慢松手没那么抗拒了。张代山又把衣物交给春蔻，于是两个人带着小邋遢去梳洗。很快春年回来了，张代山斜倚在躺椅上看着书，春年凑上前：“少爷，这孩子是女孩。”张代山不可思议抬头看春年，春年很确定的点头：“她 ，身上很多伤，青紫一片。”

张代山明白了，怪不得叫张妙带她去洗，她那么抗拒的。原来她是女孩子。“你别吓着她，洗完依旧做男装打扮吧，反正小分不太清男女。”张代山吩咐春年，春年点头“是少爷，我拿些跌打药膏给她用用。”“拿去吧，这么可怜。”张代山点头。

洗漱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小邋遢被春年带着来到张代山面前，她的确长得分不出男女，春年将她的头发修剪了，因为太油脏，发尾打结成一团，所以给她剪短了些，这样反倒更像男孩子。

张代山问她：“你叫什么？”她不吭声，呆呆的站着，张代山吓唬她：“不和我说，我就把你的《算经》藏起来。”小邋遢连忙上前，拉起张代山的手，在他手上写：不知。

哦，原来她自己也不会知道，张代山想了想说：“那你就叫张华吧，妙笔生花，最后的华字谐音。”

小邋遢听了点点头，朝他跪下磕了个头。张代山让春年带她出去睡榻，没想到她手疾眼快，出溜钻到张代山的床脚横着躺下。幸亏这床又宽又大，春年目瞪口呆，张代山好笑的摇摇头：“让她睡吧，陌生环境，别搞得她再哭闹起来了。”

春年也无奈，只能拿来个小毯子给她盖上。这新张华睡相很乖，面朝着床柱子，蜷着侧躺很快就睡着了。

一动不动的像只小懒猫，于是张代山就开启了，白天逗张华，晚上带小懒猫的日子。

这天李佳航又约他，张代山猜测到这次肯定要和他讲事情了，人家找你不可能一直玩儿吧。这次去，在慧茗轩，一听这名字就高雅～是间茶楼。

这次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茶楼没有大厅，从门口进去，有侍女带着他穿过一条清雅小道，上楼梯，木阶楼梯走起来“嘎吱”轻响，更增添了幽远悠长的感觉。张华也跟来了，张代山到哪她就跟哪，像个小尾巴一样。

李佳航叫张代山来，他却不在张代山走进茶室去，李苒负手站在一张挂着的字前，一只手捏着茶盏，琥珀蜜色的茶盏在他稳如透玉的手指见，好一副：公子如玉的景色。

张代山不做声，李苒将手中的茶轻轻饮下，这才转头看向他。

“代山来了，来坐，航去拿东西了。”李苒平淡无奇地说道，说完自己已经走回茶案，茶案对面坐着一位仙女似的小姐姐，在斟茶。张代山走来，坐在李苒下首，李苒点头，递给他一盏茶，“挺好！”他微笑。

张代山双手接过来，品尝一下，呃，对于一个喝过现代汽水的人来说，真是寡淡无味呀。李苒看着他，张代山只好点头：“嗯，不错。”

李苒似笑非笑：“代山这是没品出味道吧？你的表情可不是不错的样子。”他逗他。

“唉呀，哈哈，让苒哥发现啦，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吃药，就练了一口重口味唇舌，茶太淡了，实话说我不太懂。苒哥别见怪哈！”张代山老实交代。

“见怪什么？”李佳航已经走到门口，听见两个人在聊，插嘴一句。

李苒示意他坐下，给他一杯，李佳航可不像张代山，他喜欢品茶，一切与高雅别致有关的，他都喜欢。

“这茶，鲜爽可口、舌底生津，出入口青涩淡香，再品味绵软回甘。”李佳航对他俩说道，张代山又捧起来喝了一口，呃，好像自己与他喝的不是一壶，反正他尝不出别致滋味。

李苒看着张代山那疑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甲之蜜糖，我之糟糠。李佳航喝完茶，将手里的东西在旁边桌子上打开来，李苒起身跟过去，张代山也来了。

李佳航慢慢打开地图，弯弯绕绕，起起伏伏的线条露出来了。他指着一条曲折线说道：“张代山你来看，童谣中的宝藏其实当年是从水路运过去的，就是这一段到这里。”

张代山看着他比划，默念着：一条大河弯，弯道分两端。又看向李佳航指的地方，的确有条河流分向两条，张华一直跟在张代山身边，听着他的话，看着地图，李苒透明人一样不做声。

“还有别的河道吗？我总觉得不像。”张代山提问。

李佳航见他认真看过，有些兴奋了：“代山，据当时那些苦力夫讲，他们是在夏河这条水路上运银子的，到了一座大山发现方向有错，河道竟然分成两条了。”李佳航回答，又说：“你看这里，我其实已经派人都去这些地方摸查过，这条是只有一条通的河，没有分叉，这另一边，这条有弯道分河，但其中分叉河已经没水，接近干涸了，也就只有......”李佳航边在地图上指着边解释。

“等等！”张代山旁边的张华，一下子跳出来按住李佳航的手指。张代山一直以为她不会说话，原来是话少而已。她按住李佳航后，有些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哇啦哇啦”很快，张代山不知道她怎么了，李苒后退一步，李佳航有些生气。

“张华，张华，慢慢说，慢慢说。”张代山面对着张华站直，轻握着她的肩，看着她眼睛，可是张华很激动，手足乱颤，嘴里一直不停，忽然她挣脱了张代山拿起那地图，地图是很有韧性的棉纸，但也经不起她这么撕扯，“哗哗”地图被扯破。

李佳航本想扯回来，手慢一步：“你干什么？疯了吗？”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代山带来的这个陌生少年，张代山见张华受了刺激一样，只好张开手臂，将她和地图保住，他快速对李佳航说：“李公子，张华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想要说什么，表达不出来，我问问，别着急。”

李苒见到地图已经被撕，只能淡定坐在桌边品茶，李佳航气呼呼，地图还有另一份，但是绘制不容易，而且这幅是自己再次跑去拿的，白费功夫了。张代山一直耐心拍着张华的背，让她冷静下来，看她情况张代山觉得张华是有自闭症的，这些现象很明显。

张华在安全的怀抱里冷静下来了，她不在发抖，从张代山的咯吱窝下探出脑袋，张代山觉察到，放开了她说道：“你慢慢讲，要是不想说，就指给我看啊。”张华点头，她将地图又拿出来，这次不是疯狂的撕，她仔细看着一点点撕扯出来个长条。

李佳航看傻子一样气愤地看着她，看来下次要多防着些这个小屁孩。张华撕够了将纸条递给张代山，她就去撕着玩别的了。张代山接过来拿到李苒边坐下。他盯着着河流看，一条大河弯，嗯，很符合，手里这条大河的确笔直的有个弯道。弯道分两端，咦？这里不一样了，这里虽然是弯道，但是并没有分叉，只是拐了个弯。

李佳航在他把纸条拿出来的时候就凑过来看，听着张代山说话，他也跟着去想。

两个人都看着弯道这里，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李苒说话：“我觉得小孩的意思是对的。”

俩人齐齐看着他，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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